封景目光幽邃,裡麵仿佛醞釀著某種可怖的風暴,讓秦端端一動也不敢動。
過了片刻,封景坐起身來,先拿被子給秦端端裹上,轉過身:“把衣服整理好。”
等兩個人都衣冠整齊了,封景才坐下來道:“沈天行是被算計了,而且出手的人所謀甚大,冒著風險算計這樣大的家族,隻能是潑天的利益,你有頭緒嗎?。”
秦端端上輩子被保護的太好,這些朝堂事務一慨不知道。
知道自己大哥支持二皇子,鬥倒了三皇子,又和突然崛起的大皇子一派角力。
但是這些無法支撐她推斷現在誰在下手。
封景表情默然,轉了個話題:“那人的目的先不管,為今之計,就是不得讓沈天行被一直蒙騙。”
“那可如何是好?”秦端端泄氣,“我聽聞他是個認死理的人,犟的很,我們就算跟他說,他也不會信的。”
封景眉頭一挑:“無需說什麼,讓他親眼看見便是。”
秦端端第二天一早,就讓柳枝裝了足夠的香膏,準備去沈家拜會。
吳氏知道後皺眉道:“跟著郡主,看她去了哪兒。”
......
沈家,當仆人彙報秦端端拜見的時候,一群人都去看坐在上首的沈家夫人,沈相妻子餘太君。
二房的夫人,也是沈天行的母親楊氏溫聲道:“太君,遠來是客,還是讓郡主進來吧。”
餘太君擺擺手:“好了,我又不是老爺那種老頑固,孩子都上門了,我怎麼會閉門不見,讓她進來吧。”
秦端端被下人引著帶著柳枝走了進來。
她儀態很好,明眸皓齒,顧盼生輝,特彆是一雙點漆搬的眸子,靈動可人。
餘老太君見到她,頓時眼中含淚,楊氏也麵有哀色。
秦端端和她母親真的很相似。
上輩子秦端端和沈家沒什麼太多交集,等到封景登位以後,她們才時常見麵。
楊氏因為沈天行被害,憂鬱成疾,很早就染病身亡。
秦端端心裡暗道,這一世有她幫忙,一定不會讓沈家遭到這樣的大禍。
“郡主,不知今日光臨寒舍,有何事?”
秦端端拿起柳枝舉著的盒子,恭敬道:“端端近來得了方子,做了些香膏,特來相送,以前端端太小不懂事,現在明了事理自然向來拜會外祖母和舅母。”
她神情自然,言語真摯,不似作偽。
餘老太君和楊氏都麵露欣慰。
楊氏笑嗬嗬道:“快讓廚房上些糕點過來,就用我娘家帶來的哪些材料。”
餘老太君也咳嗽一聲:“把前日賞賜的茶葉拿出來。”
秦端端送上香膏:“此物隻要在手腕,耳後一擦,就能流香數個時辰。”
楊氏笑道:“我這今日就聽聞郡主的香膏出色,今日一見才知道名不虛傳,郡主也真是有心了,這三盒子香膏加起來得有一千兩了。”
餘老太君驚訝:“郡主拿回去吧,這種東西我也用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