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老太君和老沈相都是簡樸慣了的,自然不想占秦端端便宜。
“外祖母,香膏是我做的,哪有那麼貴,現在隻不過因為稀少,被炒的價格高罷了,到時候我和沈瑤的鋪子一開,就會跌了。”
沈瑤也道:“是啊,祖母,這也是郡主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餘老太君猶豫了一下,這香膏她也確實喜歡,心意也不好拒絕。
既然如此,大不了等會兒讓端端多拿點禮物回去。
打定了注意,餘老太君直白道:“禮物我收下了,不過,郡主今天過來應該不隻是送禮吧。”
餘老太君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秦端端淡定之中隱含的不安,她看的清楚。
秦端端歎了一口氣:“確實有事,隻是希望我說完之後,兩位不會責怪我。”
楊氏奇怪道:“郡主,到底是何事?”
秦端端深吸一口氣道:“舅母,沈家哥哥現在和一個花樓女子相好了。”
此話可謂是石破天驚,讓整個沈家的廳堂都陷入了凝滯。
楊氏臉色陡然陰沉下來,咬著牙道:“郡主,我好生招待你,可不是讓你來胡亂汙蔑我兒的!”
秦端端苦笑,大周人重視名聲,和一個花樓女子攪和在一起,一個不慎,就是前途名譽都毀了。”
楊氏猛地站起來,冷聲道:“秦家果然是這種作風,我原先還以為外麵傳揚郡主任性妄為隻是謠言,沒想到今日一見竟不完全是假話。”
餘老太君厲聲道:“慎言!”
楊氏眼圈一紅,憤憤不平的坐了回去。
餘老太君眼神凝重的看了過去:“郡主,你可知你這話若是虛假,就是與我們沈家結仇。”
秦端端正色道:“絕不敢作假,此事乃我的一個朋友在花樓裡親眼所見,而且是與不是,難道舅母真的絲毫沒有察覺嗎?”
“我當然沒有......”楊氏反射性的反駁,卻在出口後突然一頓。
她猛地想起來這段時間,沈天行老是在大晚上出去,並且有時身上還帶著脂粉氣息。
餘老太君見楊氏突然煞白的臉色,也是心裡一咯噔。
可沈天行雖然散漫了些,但也不是那等風流浪、蕩之輩。
餘老太君眉頭緊皺,緩慢道:“郡主,請你將前因後果細細說來。”
秦端端鎮定開口,詳述萍兒的樣貌,沈天行和她相會的日期。
楊氏越聽越無力,眼淚猛地流下,撲過去抓住秦端端:“郡主,你告訴我那女子是誰!”
“知道又如何呢?是要打殺了那女子還是把沈家哥哥困在家裡禁足?”
秦端端俏臉滿是不讚同,“不論那種方法,都是徒勞的。”
楊氏聲淚俱下跌坐在地:“難道眼睜睜的看著我兒子被一個花樓女子毀了前途嗎?”
餘老太君卻看出秦端端似乎心中早有成算。
“郡主,你有何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