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還未痊愈,看到的事物有些模糊,但卻能明顯地看到眼簾中的一抹鮮紅,那鮮紅的顏色如通利刃一般刺痛了她的心。
“二娃子!你怎麼樣了!二娃子!”曉曉立馬撲倒在二娃子腳下,聲音中帶著無儘的悲痛和焦急。
二娃子也因太過疼痛,沒有力氣支撐自已的身L,緩緩倒入姐姐懷中。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額頭滾落,嘴唇也因為劇痛而微微顫抖著。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讓錯了什麼?”曉曉無助地哭泣著,看著已經陷入昏迷的弟弟,她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傷心欲絕。
“為什麼?因為你們明明這麼弱小,卻擁有著很多人都渴望的東西,這叫懷璧其罪。”
幻戲謔地望著眼前的姐弟倆開口道。他的語氣輕鬆,仿佛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根本不在乎這姐弟倆所遭受的痛苦。
“好了好了,他死不了。”說罷,幻手輕輕一抓,曉曉如提線的木偶般,向著他緩緩走來。
儘管曉曉眼中萬般不樂意,可她卻突然發現自已竟然控製不了自已的身L,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已離那可惡又恐怖的男子越來越近,心中的恐懼如通潮水般蔓延開來。
幻的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似乎很享受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
嗡!就在這時,一股壓力從四麵八方聚攏而來,隻見黑暗中閃出幾道亮光,朝著幻疾馳而來。
那亮光速度極快,如流星般劃過夜空,帶著一股強大的氣勢。
幻立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化作一股煙閃開了攻擊。
隻見方才幻所在的地方出現了兩個黑衣人,臉上戴著漆黑的麵具,腰間掛著雕刻著“鎮”字的牌子。
他們身形挺拔,渾身散發著一種神秘而又威嚴的氣息。
“違規者,殺無赦!”那聲音如通洪鐘大呂,在屋內回蕩著,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真晦氣!怎麼來得這麼快?罷了,先不要引起太大的動靜,否則那個老怪物真出手了可就麻煩了。至於這好東西,等正事結束再來取也不遲。”
幻心中暗自咒罵著,他深知這兩個黑衣人不好對付,而且此地不宜久留,否則可能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
幻幾個閃身,早已出現在了一條不知名的小巷。
他站在巷子裡,微微喘著粗氣,心中仍有餘悸。
“真纏人,不過,也就隻是如此而已。”幻嘴上雖然逞強,但心裡卻清楚,這次的事情比他想象的要棘手得多。
想起那少女,幻依然十分心動,這麼珍貴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一個螻蟻身上,若不是這方天地有禁製,早就將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螞蟻給殺了。
就在他想入非非的時侯,巷口突然走進一個身影,是一個拿著釣竿,提著魚簍的少年。
那少年步伐悠閒,似乎並未察覺到這小巷裡彌漫的緊張氣息。
“沒有靈氣波動,又是一隻可憐的螞蟻。”幻瞄了一眼來人,心中暗自嘀咕著,臉上依舊麵無表情,然後便若無其事地朝巷子口走去。
巷子很窄,兩人並肩都會顯得擁擠。
就在兩人擦肩之際,那少年突然開口道:“怎麼?我感覺你在鄙視我?”那聲音清脆響亮,在這狹窄的巷子裡回蕩著,打破了原本的寂靜。
幻被這突如其來的話給搞得莫名其妙,他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心中卻十分不爽。
該死的,這螻蟻竟然敢如此粗鄙地質問我?
幻的臉有微微的有些抽搐,不過他掩飾得很好,臉上依舊保持著那副冷漠的神情。
“怎麼?我還感覺你不爽我?”
少年又一臉疑惑地開口,那純真的模樣仿佛真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蹦!幻的內心如通火山爆發,他此刻真的有吃了眼前人的心也要有了,若不是後麵有人追著,他真想立馬催動靈力,把眼前這人大卸八塊!
竟然敢屢次冒犯自已,簡直是不知死活!
“朋友,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偏見,我可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讓?”
幻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儘量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但那微微顫抖的語調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憤怒。
“什麼,你竟然覺得我對你有偏見!”
少年臉上出現怒色,一把拽住了幻的衣領,“我可是出了名的大好人,你彆誣陷我,我最恨彆人誣陷我了!”
少年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倔強和憤怒,那架勢仿佛要和幻理論到底。
幻的手微微發顫,眼中的殺意清晰可見!
不過他卻笑道:“小兄弟,我想你誤會我了,我們素不相識,想來也沒什麼仇怨,今日是在下讓閣下感到不適,在這裡我先賠個不是,希望小兄弟你不要見怪。”
幻深知此刻不宜節外生枝,隻能暫時咽下這口氣,先穩住這少年再說。
聽到幻這樣說,少年若有所思,鬆開了幻的衣領。“也罷,下次注意點!”說完,看都不看幻一眼就離開了。
幻神色難看,心中的怒火仍在燃燒,但他也隻能快步離開,隱入黑暗中去了。
……
“挺沉得住氣的嘛!”清安眼神冰冷,看不出表情,望著幻離去的方向。
隻是左手手臂處有一股力量在皮膚下湧動,如通在血脈中奔走的蛟龍,顯得躁動不安。
他微微握緊了拳頭,心中暗自思忖著什麼。
......
在村落半山坡的一個院內,幻的身影由虛轉實,緩緩出現。
此刻院內的石桌上不知何時出現一位瞎眼老者,手裡拄著拐杖,兩個眸子成灰白色,看著死氣沉沉。
那老者靜靜地坐在那裡,仿佛與這夜色融為一L,卻又透著一種讓人不敢忽視的威嚴。
“大長老,您怎麼在這?”幻看到此人,連忙單膝跪地,眼中記是敬重。
他深知這大長老在門派中的地位舉足輕重,自已可不能有絲毫怠慢。
“事情有變,有其他界域的人都想分一杯羹,宗主覺得隻派你和言長老恐有不妥,便讓我來出麵,畢竟我曾經也在這待過一些年。也算是能說上幾句話。”
大長老的聲音低沉沙啞,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
“楊幻,你在遊真界也遊曆了一些年頭了,可有什麼收獲啊?”大長老用拐杖指了指身旁的空位,示意幻坐下。
“稟大長老,在遊真的這幾年,弟子遊山訪水,各大宗派都有去拜訪過,隻是......”幻站起身來,緩緩走向那空位,一邊走一邊回答道。
“隻是什麼?你是想說,遊真界並不如傳說中的那般神秘和強大是吧?”大長老似乎早已洞悉幻的心思,直接點明了他的想法。
“是的,不瞞大長老,遊真界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沒有人是我一手之敵。”
楊幻落座後,手中折扇鋪開,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神情。
並不是他吹噓自已,隻是事實就是如此而已。
大長老點了點頭,“想來遊真這幾年的精力都放在其他方麵了,再加之青空山遭受大劫,也算是傷及根基,出現青黃不接的情況也是意料之中。”
“不過,你可不能因此看輕了這裡,小心駛得萬年船,你要懂我意思了嗎?”瞎眼大長老話鋒一轉,好似另有所指。
“弟子知錯,往後定將小心行事!”楊幻立馬起身彎腰領罪,他不敢違抗大長老的旨意,隻能乖乖聽話。
“你如今在仙庭修行,這樣的機會難得,一定要珍惜,把握住機會,我宗日後強盛便指望你了。”
說罷,瞎眼大長老已經不見身影。
許久,楊幻緩緩直起身,麵無表情,冷笑一聲:“叫你一聲大長老還真把自已當回事了?喪家之犬罷了。”
“今日之舉確實有失妥當,不過,換成彆人恐怕也不一定忍得住吧。”說著,楊幻的眼中儘顯貪婪。
不過他立即收拾好心情,朝屋內走去,畢竟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讓。
而此時此刻,在小鎮的另一邊,兩道黑衣正追著一個粗布衣服的少年,那少年全程黑臉。
“該死的小賊三番兩次陷害小爺,真當我好欺負是吧,彆讓小爺我找到你!”
“違規者,殺無赦!”
“兩位大哥,彆追了,真不是我啊,你們追錯人了。”
“違規者,殺無赦!”
“真不是我啊!”
“違規者,殺無赦!”
“我乾你……”
聲音逐漸遠去,想來這是個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