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就在電話成功撥出去的一瞬間,厲寒錫急忙上手想著去搶過來將其掛斷,但緊接著卻是厲寒錫自己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厲寒錫臉上有一瞬間的茫然。

嗯?

他看向顧晚。

顧晚故作驚訝地說:“我還以為你的手機也沒電了,以至於你忘記給物業打電話尋求幫助了呢,原來你手機有電啊。”

厲寒錫隱約預感到什麼,謹慎地眯起眼睛想要把還在吵鬨的手機給藏起來。

顧晚笑意吟吟地繼續說:“那既然如此,就麻煩厲總你自己給物業打電話去尋求幫助吧,我就不打擾你在這裡裝門神了,畢竟我今天比賽確實也是累了,就先不排解生理需求先回去休息了啊,再見。”

“哎……”

厲寒錫急忙拽住顧晚的胳膊,“我不是來找你解決生理需求的,我是來……你喝酒了嗎?”

話鋒急轉直下,厲寒錫神色都跟著稍微地冷了冷。

這副表情……像極了顧晚還和他在一起,顧晚趁著厲寒錫出差時候,偷偷摸摸跟朋友出去聚餐喝酒後醉了被厲寒錫抓包——

那時候厲寒錫的臉色難看的要命,顧晚在第二天清醒的時候,清晰地看到他的臉色臭到像是恨不得要提刀殺人似的。

至於之後李特助說她喝醉了酒後纏著鬨著要來公司,進了厲寒錫的辦公室後還耍酒瘋跑到厲寒錫的辦公椅上指點江山的事……顧晚一直都不太相信,她醉酒不至於會斷片的吧,多多少少會有些模糊朦朧的影,結果她做過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所以李特助再怎麼解釋顧晚也不相信,李特助著急了,顧晚也就安撫性地笑笑說知道了我相信的。

可心底卻隱隱有些嘲諷。

如果她真的耍酒瘋能耍到那種程度的話,厲寒錫肯定會直接將她丟出辦公室才對,又怎麼可能這樣縱容她踩在他的脊梁骨上,發癲發瘋?

畢竟之前有假裝醉酒試圖撲在厲寒錫身上製造偶遇的女人,可是被厲寒錫直接冷臉側身避過,完全不顧及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女人,隻冷臉吩咐保安:“報警。”

剛才還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立刻腳底抹油就跑。

臉麵都丟光了。

而厲寒錫也曾經碰到過真喝醉的,但厲寒錫同樣也不會伸手攙扶,他隻會厭倦地皺眉不耐煩地吩咐保安或者助理將人弄走。

走後還會直接丟到自己的外套。

名曰:討厭酒鬼。

所以厲寒錫也嚴格要求她除非萬不得已絕對不能喝酒,就算喝酒也不能超過多少多少的量,更不能在外麵喝到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的狀態,否則——

想到這裡的顧晚條件反射地打了個小小的哆嗦。

當時她清醒後可是被厲寒錫直接困在彆墅裡將近三天的時間,三天的時間她甚至都沒怎麼離開床,之後打開房門她還兩股戰戰,甚至有種劫後餘生般的恍惚感。

那次帶來的後果太大了。

顧晚怕到接近一年都不再碰酒。

……

而現在,厲寒錫目光幽幽盯著她質問的表情,像極了顧晚宿醉醒來後對上厲寒錫時聽到的第一句話,那麼接下來該不會就是這男人要把她給……

顧晚條件反射般地掙脫開他的動作,警惕地摟抱住自己。

“你想乾嘛?”

“我……”

厲寒錫一愣。

隨即表情浮現出短暫的委屈情緒,“你沒有雇傭保姆照顧你的日常起居,平常時候就算了,偏偏今天喝了酒,萬一半夜嘔吐或者難受卻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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