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7章 顧晚秋,你知道你爸是怎麽死的嗎
顧晚秋無聲掙紮著,聽到周圍好多聲音,身體被人觸摸,究竟有多少人?多少人碰了她?
顧晚秋仿佛陷入了沼澤地,越是掙紮越是陷的深,周身黏糊糊的,隻覺得很臟,讓人想要作嘔。
那條係在她眼睛上的領帶,此刻宛如係在了她的脖子上,她就跟被釣上岸的魚,無法呼吸,垂死掙紮。
“我不要……”和他們……可好像已經沒用了,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這會兒的厲謹行是否就站在一旁,他是用怎樣的表情和目光在看她?是諷刺,還是一臉惡心?又或是興趣盎然?
她試圖“勾引”劉子博,想到了各種結局,可沒有想到等待她的結果。
說難聽點,這些她都是她自己作來的,她不願意在厲謹行的身邊,想要找個男人惡心一下厲謹行,卻不想厲謹行根本不吃這一套,還給她找了幾個男人。
她已經不知道她在厲謹行心中的份量是輕是重了,不過誰能受得了站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作弄,所以是她高估了自己在厲謹行心中的位置,她一直以來都隻是一個玩意兒,一個不值錢的玩意兒,臟不臟的在厲謹行那裏根本就不重要。
漸漸的,顧晚秋也放棄了掙紮,她腦子裏渾渾噩噩,仿佛噩夢一場被驚醒後的那種不真實感,一時間她覺得自己深陷幻覺中,可身體的酸痛卻殘忍的告訴她,這不是幻覺。
大白天,酒店房間裏的窗簾被拉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一點陽光都照不進來,室內燈光無論多亮都沒有溫度,白色的燈光打在斑駁的身體上,此時的顧晚秋就像被縫補多次的娃娃,身上的傷是一個個補丁,輕輕一扯就會完全碎掉。
顧晚秋眼睛裏淚水早已流乾,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那條被淚水浸濕的領帶都要在臉上被風乾了。
她張著嘴,嚅動唇瓣,似乎在說什麽,又似乎在叫誰的名字。
厲謹行是不是忘記了她怕黑?
她睡覺的時候會開一盞台燈,要能看到光才能睡得著。
厲謹行陪著她睡的時候,雖然不習慣開著燈睡,但也依著她了。
當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我忍受你的習慣,當不喜歡你的時候你的習慣對於他來說就是一種麻煩,當他用領帶係住她的眼睛讓她陷入黑暗,又找人來欺負她的時候,他又怎麽會在意她怕黑這件事?
忽然,眼前的領帶被扯落,她所期待的光刺痛了她的雙眼。
眼角處的皮肉都被領帶磨傷,帶著刺痛。
這個時候不適合睜開眼睛,眼睛一旦受刺激就會止不住酸脹溢出生理性淚水,加上眼睛很痛,頭也昏漲,如果可以的話,她想要在這個時候昏睡過去,就此長眠再也不醒。
可她睡不著,眼睛忍住刺痛努力瞪大,顯得眼瞳特別的空洞,蒼白的小臉上是一道道淚痕,微張著嘴,似是沒了呼吸。
顧晚秋對上厲謹行的臉,空洞的眼瞳裏一點點拉回了焦距,偌大的房間裏除了厲謹行外哪還有其他人?
除了她身下的床很是淩亂外,周圍跟她剛進來的時候一樣,乾淨整潔。
厲謹行身上穿著酒店準備的浴袍,俯身將顧晚秋係在床頭上的手腕解開:“顧晚秋記住剛才你經歷的絕望,我不介意真的找人來。”
她這才明白,在她看不到的時候,壓著她欺負的人一直是厲謹行。
厲謹行喂她吃的藥壓根就不是止痛藥,而是某種致幻藥品,讓她出現的幻覺,讓她幻想出了很多男人來。
顧晚秋沒有吭聲,剛才眼睛裏還有了些焦距,這會兒又變空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