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的那支雕紋細致,邊角打磨的光滑又圓潤。
斷然不可能劃傷了手。
我將簪子放下,笑著笑著突然流出了淚。
一刻鐘後,扶青進來了。
我甚至沒來得及說一個字。
他徑自拽過我的手腕,看著上麵快要凝乾的血跡,稚嫩的小手化出狐爪,五指並攏,麵無表情紮進了我的傷口。
尖銳的疼痛讓我眼前一黑。
殷紅的血一滴滴落進瓷瓶裡。
足足灌滿三瓶,他才抬頭看向我慘白的臉色,小臉嫌惡地皺起,“你裝什麼裝,不過區區三瓶血,還能要了你的命!”
“芙姨比你可憐多了,被九尾狐神獸血脈衝撞導致心疾纏身,你如此下等肮臟的血對芙姨有用,應該感恩戴德。”
曾幾何時,那些人嘲笑我出生黑狐,卑賤下等。
我的扶青會義無反顧護在我身前。
呲開還不夠鋒利的獠牙。
嚇退那些人。
他不允許任何人羞辱我下等,可如今,我卻成了他口中一口一個的下等肮臟。
多可笑。
他把白芙捧到天上,卻把我踩進泥坑,還要叫我對她感恩戴德!
我沒有包紮傷口,跟隨著扶青的腳步,跌跌撞撞來到白芙的寢宮。
宮門掩映之中,我看到了扶舟坐在白芙的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