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景夜雖然讚同自己母妃的話,但是,心裏卻是不平衡的:憑什麽一個被他攥在手心裏玩弄的賤人能夠從他手心逃走?
他這般想,便也這般問了出來。
靖王妃聽到之後,臉上的譏諷更甚:
“我的兒,你可是咱們靖王府的嫡長子,按理說應該立為世子,但是為了那儲君之位養在宮中,你這般的天潢貴胄,那柳氏一介賤商縱是給你提鞋那也是萬般不配的。
若非她柳家家財萬貫富可敵國,她這般賤商之女能夠同你說上一句話,那便是天大的福分了,更別說伺候你。
要我說,就是夜兒你太謹慎了,你若直接開口想要那柳賤人的身子,她還不得巴巴地伺候好你?”
被靖王妃這樣一安撫,軒轅景夜感覺自己的心裏好受了一點。
但還是不解地問道:“既是如此,那為何她逃走了不說,明明聽到我的聲音卻也還堅持逃走?”
若不是馬車已經駛離靖王府,他追出去太顯眼會傳出風言風語,他當時就把人給綁回來了。
他軒轅景夜隻可以接受自己先拋棄別人,不能接受別人拋棄自己。
靖王妃瞧著兒子臉上的慍怒,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的兒,你可是太不懂女人了。
那賤蹄子是先去恭房,之後才落荒而逃的,明顯就是來了葵水弄臟了身上衣衫,無顏麵見你。”
靖王妃的臉上帶著幾分的傲嬌,調笑道:“也虧得那賤蹄子還算懂點禮數,沒有來了葵水還往你跟前湊,讓你沾了這汙穢的晦氣。”
一想到那情況,靖王妃的臉色都冷了幾分:“隻是,賤商出身就是賤商出身,連點禮數都不懂,離開也不讓下人給主人家通報一聲……”
周楚然喋喋不休吐槽著柳茹月的時候,軒轅景夜的臉色因為剛剛那些話緩和了不少:
原來,那女人是擔心身上的葵水影響到自己的氣運才落荒而逃。
原來,那小女人還挺在意自己的,連這種事都放在心上。
既然那女人如此卑微虔誠地愛著自己,那等自己坐上了龍椅,就賜她一個嬪位吧。
母子二人高高在上地猜想著柳茹月的時候,卻不知道被他們惦記著的柳茹月回家就直奔書房。
原身很有經商天賦,柳老爺早早就帶著她在書房談事。
是以,柳茹月去書房的時候一路上暢通無阻。
隻是,進到書房,正在扒拉著算盤的柳老爺看到女兒,臉上露出了疑惑:“不是去給靖王妃送禮嗎?
又連門都沒進?”
看到閨女沒說話,還認為自己戳中了對方的痛處,柳老爺歎了口氣,安慰道:“月兒,我和你娘隻有你這麽一個孩子,咱們家千嬌百寵著你長大,不是讓你去討好一個給你臉色的女人的。
為父知道,那軒轅景夜是不錯。
但是,這男人再不錯,在婆媳關係上不幫著你,你以後天天被婆婆拉著立規矩,這日子哪有你當閨女的時候自在啊?
再說了……”
柳老爺說這些的時候,眼神一直盯著柳茹月,瞧見她沒有像以前一樣激烈地反駁自己,又自顧說了一句:“為父覺得那軒轅小王爺未必會娶你為妻啊,這到時候,你頭上除了婆婆還有正妃側妃那些壓著,這日子可怎麽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