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州一兜涼水潑了下來:“當年的事情過去了這麼久,恐怕喬醫生很難找到那段影像,更何況人人自危,沒有願意趟這趟渾水為你作證。”

“路漫漫兮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那我祝喬醫生一切順利。”

喬心笙扭頭看向他:“這麼說裴律師相信我是清白的?”

“信,因為隻有你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出身中醫世家隻需要傳承沿襲,便能在此領域獲得不錯的成就,可你偏偏選擇了一條想對艱難的路,簡直蠢不自知!”

喬心笙笑了笑:“是很難,但總要有一個人去蹚,就算我此生失敗了,注定背負罵名,至少後來的人會根據我的經驗來規避失敗,更好的找到一條平衡兩者的捷徑,那我此生也算無憾了。”

裴承州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喬心笙,去挑戰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很刺激?”

“裴承州,總有一天你也會遇到一件明知道結果,卻為之瘋狂的事情。”

“我向來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

隨著山路的顛簸,喬心笙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車子停在了荷塘月色。

裴承州扭頭看向熟睡中的女人。

小臉縮在他寬大的外套,濃密的睫毛在姣白的小臉上落下一片陰翳,安靜又美好。

她的五官很明豔,骨子裡明明透著一股寧折不彎的堅韌。

偏生還喜歡在他麵前扮演著低眉順眼、伏小做低的姿態。

裴承州將她淩亂的發絲攏在耳後,喃喃道:“喬心笙,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你?”

片刻後,他抱著喬心笙上了樓。

抵達房門,他從裡麵翻出鑰匙,開門後將她抱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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