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下次了。小小在他的身後站定,咬住了下唇。
……
胡氏礦場裡一無所得,帶著士卒灰溜溜回城,席子楚也沒了經營形象的心思。
悄無聲息的貓進了家裡。
死了一個騰龍境的家老,對於僅有四個騰龍境戰力的席家來說,絕不能算是無足輕重。
但是相對於胡家的下場,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城主府裡戒備森嚴,氣氛顯得十分緊張。
得罪了重玄家,即使有所賠償,似乎緩和了矛盾。但作為弱勢方,有這樣的反應倒也並不出奇。
席子楚這樣想著,走到父親的書房外。
守在門外的甲兵不敢攔阻,任他敲響了門。
進來。緩了一陣,房間裡才傳來聲音。
推門而入,席子楚首先看到背對他而坐的柳師爺,父親席慕南就在書桌之後,臉色半沉。
周圍散坐著城衛軍正副統領、主管治安的正副尉官,以及席家實權長老……看到席子楚紛紛行禮。
看樣子他們正在商量什麼重要事情。
而席子楚自己,對此卻全然不知。
他不由得有些不安了。
父親,怎麼了他問。
席慕南看了他一眼,揮揮手:就按照我剛才說的,下去做事吧。
學生告退。柳師爺率先起身,拱手為禮,帶頭往外走。
他是儒門出身,又不願掛職,在城主席慕南麵前,常以學生自稱,以示尊重。
對於席子楚,倒隻是輕輕點頭,便算見過禮。
不論心中如何,至少在表麵上,席子楚不敢怠慢。認真回過禮,又對著魚貫而出的其他人一一拱手。
隨著最後一個人的離去,房門被帶上。
席子楚看著麵色難明的父親,忍不住又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父親
席慕南避而不談:說你的事。
我輸了,輸得很乾淨。在礦場一無所獲。胡少孟籌謀的寶物是天青雲石之靈,顯化的天青雲羊,被薑望得了。
席子楚並不推卸責任,直接承認道:家族這次損失很大,責任全部在我。
席慕南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看著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
他早年還有兩個兒子,但一個夭亡,一個被仇家所害。
對於最後這個寄托所有的兒子,他並沒有過分溺愛,反倒管教極嚴。
這種管教,並不涉及言行道德,而主要是權謀機變、修行戰鬥、人情世故。
在他看來,風流不是壞事,能為席家開枝散葉,讓席家子孫繁茂才是正理。
驕傲更不是問題,問題在於要有與驕傲相匹配的本事。
死在胡氏礦場的家老,即使是我,也得要叫一聲族叔。席慕南說:他本來可以在家享福,正是安享晚年的時候。他應該老死在溫暖的床榻,而不是被人殺死在冰冷的礦區。
他已經是席家現在唯一能抽調的騰龍境戰力了。我請他出來幫你,他也很願意。因為你是席家的子孫,是席家的未來。因為他是你叔爺!
席慕南按著額頭:可是我,甚至沒能看到他的屍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