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惡人魔和削肉人魔,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怎麼算著算著,把心都吐出來了呢鄭肥納悶道:雖然那幅畫是畫得蠻惡心的,但也不用這樣吧……
而李瘦則低頭看著自己的胸腔,好像在研究,把心臟吐出來再捏爆的可行性。
瞧來真酷!
卦師完全忽略這兩個活寶的想法,看向引光城鎮守大將靜野的同時,厲聲喝道:殺了他!
你先前不是說不能殺嘛!鄭肥不滿地嘟囔道。
彆廢話!卦師轉過頭來,滿臉是血,往日平和的眼神,此刻儘是凶狠。
鄭肥撇了撇嘴:殺就殺,凶什麼凶。
嘴上這樣說,手上還是立即拔出一柄大砍刀,腳步連錯,雙手握刀,向著靜野當頭斬落!
但就在此刻,那被捆豬一樣捆在地上的、毫無反抗之力的靜野,雙眸之中,忽然一片血紅!
這片血紅色,如此幽深,如此刺眼。
這是瘋狂且暴戾的血色,是毫無情緒可言的血色。
是根本不應該屬於靜野的狀態!
引光城裡的人都知,鎮守大將靜野,修的是一身正氣凜然的功法。
而現在,他瞧來比最邪惡的人,還要邪惡!
捆在他身上的那些繩索,頃刻崩散,完全無法束縛他分毫。
他隻單手一抓,便拿住了鄭肥的大砍刀,微微一擰——
喀嚓!
已將其折斷!
哇呀呀!鄭肥又心疼又驚訝地怪叫,氣得腹中如鼓。
但他也根本不知懼為何物,手中隻剩斷刀,腳下仍然不停,仍往前撞!
他如此勇悍,卦師卻也沒閒著,直接從指尖逼出一顆血珠,虛空行筆,飄飄灑灑,落下一個血光照耀的定字。
那邊靜野陡生變化,輕鬆折斷鄭肥的大砍刀之後,卻也根本不戀戰,直接一步後撤,想要離開此院。但這一步,卻定在了半空中!
那個血色的定字,定死了他。
鄭肥已經追將上來,手持斷刀連斬,劈出無數殘影。便在這半空之中,將靜野肢解成了數百塊!
但見漫天血雨,肉塊飛散,白骨斷裂。
堂堂引光城的鎮守大將,頃刻便已身死。
而卦師隻道了聲:分開逃走!
便一腳踏在那方卦台之上。腳下將卦台踩碎的同時,身形已經化作血光一道,消失在遠空。
鄭肥和李瘦好歹沒有在這個時候追問為什麼要逃走、逃到哪裡去。
在卦師都要逃命的時候,即使是他們這樣沒心沒肺慣了的人,也沒有廢話可說。兩人齊齊躍出院落,選擇了與卦師相反的方向,疾飛而遠。
而他們前腳剛出院落,院落之中的血氣,忽然就濃鬱起來,甚至結成血煞,咆哮不已。這血煞並不衝出院落,隻是一股極端暴戾的氣息,在其中孕育,仿佛正要成型。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鄭肥和李瘦才總算理解,卦師先時說此人殺不得的原因所在了。
殺了這個鎮守大將,原來會引發此等變化!
可現在為何又要殺
當然這個問題,李瘦不會想,鄭肥懶得想。
現在逃命很好玩,很刺激。便看誰逃得更快!
如此又過三息時間,一個相貌清臒的老人,一腳踏入血煞凝聚的院落中。
卻是之前在臨淄街頭出現過的餘北鬥。
他憑空出現,卻自然得像是推開一扇門,一步跨出,便走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