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已經回來了，把敵情打探的比較清楚。</p>

可方醒還在等待，讓人不解的等待。</p>

三天後，宣府來人了，和方醒密議了許久。</p>

等方醒再次出來時，神色已經輕鬆了許多，難得的帶著笑容。</p>

“本伯一直在等，等的就是宣府自己徹查，把最近幾年和穀王有聯係的人清查一遍。”</p>

王賀訝然道：“怪不得咱家怎麼看你這幾日枕戈待旦的，原來是怕宣府作亂嗎？”</p>

方醒舒坦的道：“正是，宣府十幾萬大軍，若是被人掌控住，那對大明就是一場劫難。”</p>

宣府臨近草原，一旦作亂，肯定會有人和異族勾結，開關迎敵。</p>

方醒看看手下道：“宣府之事了結，咱們也要開始準備了。”</p>

……</p>

雪地裡行軍很麻煩，特彆是拖著火炮的馬兒算是受了大罪。</p>

“前麵再加兩匹馬，重新拉繩。”</p>

看著那些在雪地裡掙紮的馬匹，方醒不禁慶幸炮車是大輪子，否則他肯定要在興和堡調集人手幫忙。</p>

一天的行軍不過是走了三十多裡地，對此方醒也無可奈何。</p>

晚上找了一個背風的小山包宿營，小刀帶著人出去，最後兩手空空的回來。</p>

“老爺，這天氣太厲害了，那些黃羊野兔都跑了。”</p>

方醒的帳篷裡燒著碳爐，上麵燒著水。</p>

主帥和軍士一個待遇，那是扯淡的。自古從未有真正的公平，有的隻是仁慈之心。</p>

“跑了就跑了，咱們帶的肉乾很多，還有罐頭，讓弟兄們把火燒起來，鍋架起來，晚上有酒。”</p>

林群安和帶著兩個百戶所來帶路的楊福宏也過來蹭火，聞言說道：“伯爺，要小心夜襲啊！”</p>

方醒笑道：“敵軍若是敢來，幾炮就能轟垮了！”</p>

十二門火炮一字排開，不用遠程打擊，隻需在敵軍近前時一輪霰彈。</p>

要是黑夜中敵人真能扛住這種打擊，那方醒也不介意弄些好東西來請他們試試，比如說……</p>

楊福宏吸吸鼻子道：“伯爺，那些蒙元人可不弱，弓馬嫻熟，而且能吃苦，雪地還真擋不住他們。”</p>

方醒看著腳邊的大帆布袋，陰測測的道：“老子巴不得他們來，到時候還省事了。”</p>

每次出征，方醒都會帶著保命的武器，不過在大白天不能用。如果晚上有人襲營，那真是意外之喜。</p>

感覺身上暖和了之後，方醒出去轉了一圈。</p>

雪已經被清除了，枯黃的草地上，一堆堆的軍士正圍在篝火邊上，麵容疲憊。</p>

隨軍醫生正在給凍傷手腳的軍士處理傷口，方醒過去看了看。</p>

“腳趾沒黑，不用切了。”</p>

醫生們都得過方醒的生硬傳授，所以處理起來很快。</p>

看到方醒過來，這名軍士就窘迫的道：“伯爺，小的腳勁大，把鞋子給穿破了。”</p>

雪地裡鞋子破了會是什麼後果？</p>

方醒冷冷的道：“你的小旗官呢？嗯？沒有上報更換鞋子嗎？”</p>

軍士惶恐的道：“伯爺，是小的沒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