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曾歡喜地誇讚溫容在手帕上繡的“卿”字好看,可若她有朝一日知道,所謂的繡工都是溫容在自己的皮肉上一點點練出來的,她會很難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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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聲“漂亮哥哥”,溫容就為她好生保護了這身他本厭惡的皮囊,努力地維持著自己最好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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鐮倉曾經覺得,溫容是少年不更事才會如此偏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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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溫容幫烈九卿取了名字,陪她過了最幸福的整個童年,而後為了她不斷的努力活下來,成為能夠護她一生的人,這一點點更像是孽緣,成就了如今的溫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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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沒有這份孽緣,溫容或許根本活不到現在,又或者心裡不會保持著一份柔軟,還是一個完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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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九卿眸色複雜異常,“我都知道的,但他好像很不好。
”</p>
隔著太遠的距離,烈九卿看不清溫容,但隱約覺得他身上籠罩著驚人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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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著溫容的視線,烈九卿看見那些端莊的舞娘正朝拜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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鐮倉回眸,握劍的手上指泛白,“夫人。
”</p>
這聲夫人千般重一樣,烈九卿心上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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鐮倉突然啞聲說:“您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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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九卿愣了下,下意識道:“農曆十一月十九日,千歲爺的生辰。
”</p>
鐮倉一怔,“原來您知道。
”</p>
所有人都以為溫容的生辰是三月三,所有人也隻會在三月三給他祝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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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三月三其實是兩歲烈九卿第一次主動抱他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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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九卿摩挲著墨鐲,眸色暗淡,“一直都知道。
”</p>
上輩子,就是這天,溫容來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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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後來才告訴她,這一天是溫容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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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歲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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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溫容其實才是真正的二十二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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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隻有二十二歲……</p>
鐮倉望著溫容的方向,突然道:“夫人,您今日送千歲爺一份禮物吧,他一定很希望收到來自於您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