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姝溫順地趴在季燁腿上,等待著他的反應。
而季燁隻是一下一下敲擊著床沿,似乎在思考什麼。
雲姝沒有太多時間,於是揚起了頭,望著季燁。
「王爺,我可是您養的寵兒,這點要求都不行嗎?」
季燁輕笑一聲,抬手撫上她的頭頂,一下一下,真如雲姝所說那樣,像在給寵兒順毛。
他慢條斯理道:「哪有膽子像你這麼大的寵兒,算盤都打到當家主母頭上了。」
「王爺的寵兒,膽子小了怎麼能行。」
季燁撫摸她頭頂的手突然停了。
「那日本王見著你淋濕了身子,是你故意的吧。」
雲姝身體一僵。
然後慢慢放軟,更加順從地低下了頭,低聲道:「嗯。」
季燁突然哈哈笑了起來:「好!本王喜歡有野心的女人。」
雲姝幽幽嘆了口氣:「但現在怕是不行了,侍奉了做兒子的,哪兒還能肖想人家父親呢?」
季燁抬手,拍了拍她的臉頰:「是啊,可惜了。雖然現在本王覺得你這妮子有點意思,但到底是入了寒舟的眼,本王這個做父王的,自然是不好同他搶。」
季燁的這句話,如同一顆定心丸,讓雲姝心底最擔心的事,有了著落。
若非迫不得已,她不想委身仇人。
而季寒舟,是絕不可能碰自己的。
她的清白,暫時得到了保障。
「那王爺是答應我了?您趕緊過去吧。」
季燁嗤笑:「怎麼,還怕王妃能為難寒舟不成?」
雲姝搖搖頭,目光十分真摯:「我怕大少爺一個生氣,把王妃傷了,他今日瞧著......心情是真的很不好。」
季燁揮袖一掃:「本王倒忘了,寒舟也不是任人欺負貓兒,他啊......」
季燁冷笑一聲:「可是藏起了獠牙的狼。」
雲姝站起身來,行禮告辭:「雲姝等著王爺來,王爺可要快些才好。」
雲姝低著頭往外退,腦子裡全是剛剛季燁說季寒舟是狼的樣子。
那可不是父慈子孝的父子間,會有的表情。
看來不僅是季寒舟恨季燁,季燁也同樣防備著季寒舟這個庶子。
雲姝從主院後門離開,特意停了一停。
等到餘光裡出現一抹碧色的裙角,才一勾唇,離開了主院。
等她重新趕回季寒舟那邊,雙方已是撕破了臉。
雲姝暗罵一聲,加快了腳步。
這季寒舟也真是的,平時不是挺能忍的嗎?
裝得一副孝子模樣,這一小會兒功夫就忍不了?
也不怪雲姝在心裡罵人。
實在是現在雙方已經亂成了一團。
王妃帶來的人架著梯子硬要往季寒舟院子門口掛紅燈籠,人已經爬到了梯子上邊;
下邊季寒舟更絕,他手底下的人,刀已經架在了王妃帶來的人的脖子上!
梯子上的小廝提著個紅燈籠身子都如篩糠:「這......王妃,這燈籠小的還掛不掛?」
西南王妃眼神一寒:「掛!給我掛上去!這大好的日子,我要看到這院子裡歡歡喜喜!」
𝚜𝚝𝚘.𝚌𝚘𝚖
季寒舟則是表現得更加簡單明了。
他直接抽出劍抬手指向了那小廝:「要死還是要活,隨你。」
雲姝嘴裡臟話都快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