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冷笑一聲,說不出的嘲諷:「也就你,整日沉迷字畫,什麼都不懂,還想著幫你大哥說話,也不想想他需要嗎?」
季行之搖著頭,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母親,你別說了,是我弄錯了,大哥和父王沒事最好。」
他站起身來,朝眾人扯出一個有些難看的笑容:「父王,大哥,那我先下去了。」
說完,落寞地離開了。
雲姝一直注意著季行之那邊,就見他們母子離開的時候,角落裡的淺碧,竟然也跟著走了。
恰好這時,季燁開口,讓下人們都出去,他要和季寒舟聊幾句。
於是雲姝順勢退了出去,跟上了季行之那邊。
這次事情鬨得挺大,王妃又一貫喜歡擺排場,於是走的時候,浩浩蕩蕩一群下人跟著,雲姝離得遠,倒也不怕被發現。
就見王妃剛剛帶著人走出了主院,突然回頭,狠狠給了淺碧一個耳光!
淺碧捂著臉低著頭,什麼都不敢說。
王妃大概是氣狠了,說話也沒收著音量,雲姝隱約能聽到一些。
「廢物!都讓你爬上王爺的床了,還心心念念著那個雜種,他能給你什麼?!」
「.....不過是下人嚼了幾句舌根,你就著急忙慌幫著教訓,瞧你那不值錢的樣兒!」
「有個功夫,不如在王爺床上賣力些,一個個的都不爭氣,把你們送上王爺的床,肚子一個鼓起來的都沒有!你要你們何用!」
後來說得越來越過分,季行之終於開口製止。
「母親,夠了。」
「今日鬨這一出未嘗不是件好事。」
......
母子二人話說得似是而非,可雲姝卻覺得,自己越來越接近真相了。
格外受器重的庶子,默默無聞的嫡子,喜歡往丈夫床上塞人的王妃......
還有之前季寒舟和季燁口中的出府辦事,陌生人不安全.....
甚至,雲姝想到了更早之前,第一次伺候季寒舟沐浴的時候,季寒舟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還有那句「父王口中的好兒子可不好當」。
這所有的一切,終於讓雲姝大致拚湊出了這偌大的西南王府裡,究竟藏著怎樣的暗流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