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2 / 2)

沉浮事 十三把劍 4956 字 4個月前






方才喝的酒不知道被加了什麽,在浮澤的肚腹裏開始燃燒,燒得他體內仙力驟然散去了,雙手又被縛著,根本無法抵抗時崤,對方扯開他的交領、剝下他的上衣,強行要他袒露出發抖的身體。

大掌覆了上來,不算溫柔地褻玩浮澤的雙乳,他敏感地瑟縮了一下,時崤就生氣了,在他乳上扇了幾下,又捏起紅透了的乳尖拉扯變形。痛中帶著酥麻,浮澤不敢動了,紅著眼愣愣地盯著上方的黑暗。

儘管時崤也許根本沒有化出人形,他還是努力、急切地想要去尋找對方的臉。可是房裏太黑,他實在看不見,反而把眼珠瞪到酸澀冒淚。

時崤又掐了掐另一邊乳尖,冷靜地提醒他:“哭是沒用的。”

浮澤原也不是要哭,但不知為何,被他一說,那點濕意就真真正正變成了淚,順著眼角滑下。他想說話,開口卻先不受控製地嗚咽出聲,忍了忍,才帶著哭腔對時崤道:“好黑,能不能點上燭火……”

“撒嬌也沒用。”時崤無動於衷。

他好似一點點都不在意浮澤的啜泣,放開手,轉而隔著褲子揉了揉對方腿間的入口,像極了“驗貨”。驗完了,便直接去解已經淩亂的腰帶,指尖有意無意碰到了浮澤的腰,掌下的身體就猛地一抽搐。

“時崤。”浮澤不自覺地拖長了哭聲,喚他,“你不要這樣,我好害怕。”

但也不知道是沒力氣躲,還是不敢躲,並沒有實質性的掙紮動作。時崤動作停了停,伸手抹了抹他眼角的淚,聲音裏壓抑著陰冷:“怕什麽?”

他輕笑出聲:“阿浮隻身來我鬼府,難道不知道要挨肏的嗎?”

衣物徹底被撕碎,拂去破碎的布料,不著片縷的身體被挖出來肆意褻玩,從鎖骨到雙乳,從腰腹到腿根,一身漂亮的皮肉在時崤手中瑟瑟發抖,被留下無數縱橫指痕。布條勒進嘴裏,繞到腦後打了個結,剝奪了浮澤說話的權力,他隻能發出模糊的聲音,分不清自己是在哭還是在喘。

被摸過的地方都很熱,雙手不知道何時被解開了,可是也已經完全沒有了力氣推擋,軟綿綿地攥緊了被角。

時崤並不說話,沉默地將仙君裏外都摸了個遍,玩到差不多了,才一根根掰開浮澤的手指,牽著那手去摸自己的器具。

浮澤知道自己手中的什麽東西,也能感覺到周圍的鬼氣一下子更濃鬱了,濃到似有實體,不懷好意地在他身上撫蹭,恍惚有種回到愛梅村被強暴的錯覺。他的手在抖,很軟、很熱,被塗滿淫液之後就抖得更厲害了,但是很乖,不敢不配合,乖到讓人分不清他究竟是被迫還是自願。

撫慰了一會兒,時崤突然莫名其妙發了火,極其粗暴地拉開他的大腿,很凶地在他穴口周圍落了三四個巴掌。

“啊啊啊嗚——!”浮澤模糊地尖叫。

那兒才被時崤的手進出了好久,最是敏感柔軟,巴掌落下來,痛與麻竄上脊骨,他難以忍受地拱起了腰身。哭聲可憐,卻難以換來想象中的憐惜,他被翻了個麵,雙膝還沒跪穩,時崤就驟然撞了進來。

太久沒做過,從空虛到脹滿的刺激實在恐怖,穴心也被撞得凹陷,浮澤有一瞬間的斷片,仰起頭無聲地尖叫。他無意識地撐著手肘往前爬,想離開這種窒息的刺穿感,然而才一動,後頸就被身後的大手掐住,狠狠地按在枕頭上。

陰莖勾著他的穴肉往外拖,再毫不溫柔地插到最深處,時崤沒有刻意去撞浮澤的敏感處,唯有莖身上凸起青筋的研磨能給他帶來斷續的癢意,更多的,是被馴服被使用的羞辱感。

時崤冷著臉,另一隻手托著浮澤的小腹,沒有愛撫,隻有原始的交合。操了片刻,見浮澤不逃了,便收回了按在對方後頸的那隻手,轉而摸到彼此交合的地方,大抵有短暫的考慮,然後還是在浮澤的嗚咽中,將手指擠進早已吃滿了的穴。

“時崤——!”浮澤恐懼地喊了一聲,哭腔讓聲音完全變了調。

他的雙腿徹底跪不住了,完全靠著時崤的手和交合處在支撐,腰軟軟地往下塌,穴裏的鬼莖就滑出了一截,又被時崤從上往下發了狠撞進去,勾出綿長呻吟。時崤又加了一根手指,讓他不由得想起某些回憶,拚了命把手伸向背後,討好的握住對方的小指:“不要了……真的吃不下了、嗚嗚……”

“嬌氣。”時崤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恐怖的話,“等一下它們一起操你,可由不得你吃不下。”

但他還是抽出了手指。

在浮澤愣住的間隙裏,那隻手反過來握住了無力的手腕,直起上身,把浮澤整個上半身拉地離開床榻,往後仰著微微懸空,像是拉著坐騎的韁繩,突然開始猛烈抽插起來!

“啊啊啊啊啊——嗚嗚……救命……”

到底是被時崤一手調教出來的,最初的脹麻過後,身體竟然還能在如此直白的交合中找到快感,浮澤哭著、叫著,無力地垂下頭,任由汗濕的頭發胡亂貼在臉頰與後背。腸肉痙攣著絞緊,身前的陰莖也流著水貼上了肚皮,他的哭喘中開始帶上曖昧的軟綿,臀肉被撞得啪啪響,很快就紅了一片,到後來,逐漸叫不出來了,交合處的粘膩水聲就變得格外明顯,浮澤的穴心湧出一波又一波的春水,滿到含不住,就順著縫隙流出來,流濕了自己整個腿間。

禁欲太久,彼此的感覺都尤其強烈,時崤接下來的全程都沒有再開過口,直到快射了,才鬆開浮澤的手,轉而掐緊了那節細致的腰。浮澤的上半身軟綿綿摔落,陷進床裏,高熱的內裏被冰冷鬼精一衝,又一次靠後頭達到了高潮。

高潮持續了很久,他的小腹被射到微微鼓起,沒有其他聲音,房間裏隻剩下壓抑的喘。

高潮過後,時崤的情緒稍加平靜,終於發覺了浮澤異常的安靜。他拔出性器把浮澤翻過來,才發現對方咬著下唇在哭,不是那種快感的淚,而是真正的哭泣,壓抑著難過與悲傷,臉上全被打濕了,睫毛亂七八糟地粘在一起。

時崤的心就像是被鐵錘砸了一下。

“哭什麽?”他生硬地問。周身的鬼氣卻不自覺地稍微放柔和了些,把浮澤抱坐起來,用手心擦他的淚水。

浮澤還是哭,不睜眼看他,更不開口。又哭了一會兒,像是突然清醒過來,全身都開始抗拒時崤的懷抱,擰著腰想從邊上逃離,時崤忙護住他不讓他摔到床下,混亂中被他的指甲劃到,太陽穴到顴骨處就多了兩道劃痕。

“阿浮?”

“嗚……我不要了、我錯了……”浮澤哭得頭昏腦脹。

時崤頓住。

又聽他胡亂說了一通:“求你讓我走吧……我不敢了,不會再來打擾你的……”

“別這麽對我……對不起、對不起……”

“我要回去嗚嗚……”

他也許並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隻是憑著本能趴在時崤肩上哀求,哭得叫人心碎。

不心疼是不可能的,時崤有許多許多安慰的話,想抱著浮澤哄他。但心疼之餘,更無法控製自己好不容易平息的憤怒再度燃起,身體快於理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先一步把浮澤按回床上,重新貫穿了他。

“回去?你還要回哪裏去?!”

巴掌又接連落下,打在了浮澤的臀上,是一種動靜很大但不會帶來實質傷害的力道:“哭有用嗎?這麽嬌滴滴的給誰看?你心這麽硬,怎麽凶一點就受不了了?”

浮澤被嚇到了,暫且止住了哭,半滴淚還掛在睫毛上。他終於看見了黑暗外的其他東西,是時崤的眼睛,很紅,寫滿了怒火。

最後一個巴掌落下,大手掐著浮澤的腿根往外掰開,強迫他露出彼此的連接部位:“還說不敢了?真有這麽聽話,當初讓你來找我,你會這麽久才來?”

浮澤直覺他在看,伸手顫抖著蓋住自己的羞恥處,卻被強硬拉開,甩在枕頭上。

“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就沒有再反悔的資格,不給看不給肏,還想給誰看給誰肏?”

浮澤忍不住瀉出半聲哭腔,卻被時崤凶住了:“有時間哭,還不如想著怎麽討好我。”

他又開始深入淺出地操浮澤了,這一回沒把人翻過去,隻是嘴上的氣勢沒有半點減弱,反而越發激動:“才等了一天就要跑,那我等你這麽久算什麽?仙君連這點誠意都拿不出來嗎?”

“還是說,你根本不是想要回到我身邊,而是來提結束的?”

時崤咬著牙問出了口。

問完,仿佛害怕聽到答案,有意往浮澤的敏感點撞去,龜頭抵著軟肉打著圈磨,浮澤就化作了水,除了隨著情欲沉沉浮浮、發出好聽的叫床聲外,再回答不出其他的話。

浮澤被他壓在身下,浮澤被他操得六神無主。

這個認知讓時崤更硬了,性器往外抽出的時候,會勾出嫣紅的穴肉,再狠狠插到底,就會換來浮澤一陣瀕死的痙攣。這一次他有意把控著節奏,比上一次久了一倍,每次見浮澤快到了,就放慢下來,拖著發麻的穴肉一點點蹭,把浮澤架在高潮臨界點仿佛折磨。

幾輪下來,淚都變成了淫液,浮澤就再哭不出來了,眼睛失神地微微上翻,張著嘴露出一小截舌尖,滿臉都是春意。時崤才覺得滿意,大發慈悲地加快速度,壓著穴心小幅度地衝撞,片刻後把他推上漫長的高潮,浮澤身體繃緊,腰身猛地一彈,之後就徹底脫了力。

時崤小心翼翼地抱住浮澤。

剛回到鬼府的時候,他一直在強迫自己耐心等待。最初以為浮澤馬上就會回到自己身邊,滿心歡喜地做了許多準備,誰知道等了又等,期待在等待中變成憤怒,憤怒又在等待中發酵成了偏執,分不清是十年還是百年,等到從人間帶來的那件衣服上已經完全沒有浮澤的味道,還是沒有等到他的仙君。

在人間的十世,他陪著浮澤長大,又陪著浮澤老去,他當過浮澤的丈夫、妻子,當過浮澤的父母、下人,無數個被依賴的日日夜夜,他曾經真的以為浮澤與自己是心意相通的。卻沒想到全都是不過幻影一場,十世的相處終究抵不過歸位這個小小的考驗。

鬼的情感遠比仙、人兩者來得更加直白、熾烈,他甚至幾次挖開自己的胸腔,查看裏頭為何感覺那麽空。

他的確瘋魔了。浮澤來之前的一段時間,他一直在後悔當初放他離開,後悔自己給了他選擇的權力,若不是浮澤真的來了,他或許就要再次闖到仙界,帶著鎖鏈,把他的仙君擄回鬼府。

他現在是歡喜的,懷中終於找回了熟悉的溫度,鼓鼓囊囊地填滿了他的胸膛。

他也害怕,害怕浮澤並不是奔向他而來,害怕浮澤又說出想要走的話。

浮澤閉著眼睛,許久沒有動靜,似是已經昏睡過去。時崤獨自冷靜,過了好久才勉強平複翻湧的心緒,起身親了親浮澤的唇,低落地問:“留在我身邊就那麽為難你嗎?”

又接連親了好幾下,正起身打算為他清理一下,手掌突然被一道暖暖軟軟的力道拉住了,時崤下意識順著力道俯下去,仙君主動靠進了他的懷裏。

“對不起。”浮澤的身體還在微微痙攣,聲音啞啞的,“我以為你不想要我來,所以才想走的。”

時崤僵住,裝出來的凶戾徹底散了。

雀躍遲來地注入他的身體,蓋住寒意,冷熱交替中就激發出了難耐的麻與癢,他覺得自己突然“活”了過來,無法形容的力量在胸腔中橫衝直撞,像極了激烈的心跳。手臂上的肌肉繃緊,又不敢想象地放鬆下來,他過了一會才訥訥道:“……我怎麽會不想要你來。”

浮澤就不說話了。

因為時崤遲遲不來見他,因為時崤很粗暴,不讓點燭火,還有以前交歡的時候,時崤從來都不會從後麵進入他。他好不容易邁出了這一步,卻沒有得到想象中的反饋,也不是怪時崤,就是覺得自己太難堪。

直到剛才,他才在時崤的質問中,察覺到對方憤怒之下比他更加強烈的不安。

“你剛才,太凶了。”浮澤說。

時崤終於遲鈍地反應過來了,忙反抱住浮澤,“我不是不高興,我隻是——”

“隻是生氣你這麽久才來。阿浮,我每時每刻都在等你。”時崤聲音在抖,忍不住用力收緊雙臂。被稍微推開,又想起剛才的舉動,急急忙忙摸到浮澤腿間,“是不是傷到了,可有哪裏疼?”

“沒有。”浮澤搖頭,聲音小了些,乖乖軟軟的,“……但是你弄得我好不舒服,肚子裏好酸。”

時崤後悔得要命,他把浮澤抱在腿上,手心在濕漉漉的小腹上輕輕按揉:“對不起。”

“……,就不難受了。”

“什麽?”時崤沒聽清。

就見浮澤鴕鳥似的把臉埋起來,“你再親親我,就不難受了……”

時崤的親吻永遠是最溫柔的。

浮澤喜歡他的吻,哪怕是在他們還處在強迫與被強迫的關係中的時候,浮澤也能從他的吻中感受到綿綿的愛與憐惜,除了時崤,再沒有誰能給他這種感覺。

長長的吻中,浮澤環住了時崤的肩背。

到此時此刻,他終於理解了時崤之前那句“阿浮才是掌權者”的意義,時崤把自己的情感都交給了他掌控,隻要他願意索要,對方就會將千倍萬倍的愛傾注過來。

吻從溫馨到粘膩,大概是為了抹去剛才的不愉快,時崤又抱著浮澤做了一次,浮澤也是配合的,隻是快結束的時候就徹底焉了,連清理也沒來得及,就在時崤的臂彎中沉沉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說】:

雖然我很想一口氣完結,但是這裏斷章比較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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