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係戰士秦霧風被沈墨單手提起直接從二樓陽台“丟”下去。
“啊”了一聲,“砰”了一聲!
葉丹青被嚇壞了,緊張的躲在父親葉校長身後。
同樣剛剛到家的沈建國被兒子無禮暴躁舉動驚住了。
見沈墨恍如“冷麵殺神”一般往葉校長麵前走,頓時氣得七竅冒火,
“小墨,你做什麽!給我站住!”
“做什麽呢你!瘋了是吧!”
沈建國吼著,一衝上去狠狠拽住沈墨胳膊。
“你個小兔崽子,衝我乖孫凶什麽!天天不知道回家!還敢凶我乖孫!”
沈老太太一聽沈建國亂吼,舉起拐杖就去打沈建國屁股……
場麵瞬時一片混亂。
沈君瀾是真沒想到,哥哥被觸犯底線會脾氣會這麽暴。
但可以理解的。
一方麵,沈墨的特戰兵,就像是緝毒警一樣,手上染血,容易遭到報複。
他的家屬住址信息需要高度保密,哪怕內部人員知道,也不該貿然來找。
另一方麵,即便是沈建國同意這些人來自己家,但他們的目的不就是那些嗎?
公事牽扯到家中老弱婦孺身上,還要怎麽過份?
說得好聽,叫“想走後門”,說得不好聽,叫“威脅”?
是不是,沈墨不答應,待他和沈君瀾進了副本。
這些人就可以肆意上門騷擾沈母和奶奶?
“沈家小子,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和你父親是多年弟兄,這回送他回來,順便帶著丹青來探望老太太。”
葉校長朝著沈墨擺手,完全是扯淡不看時間,大半夜把人家八十歲老母吵醒,叫“探望”?
“爸,你這個貧富差距太大了,葉氏集團的總裁丈夫是你兄弟~牛啊!”
沈君瀾看熱鬨不嫌事大的開口。
什麽概念呢,大概就是一個普通家庭的人,突然和跨國航材貿易的百億身價大老板成為了“兄弟”。
沈家幾代都種地的,年邁的沈父也不是大官,在部隊裏做過幾年警衛員,後來一直都是協理員。
沈墨選拔進特戰隊的事在末日前處於嚴格保密階段,也就可以說他們沈家在社會處於中層,就是怕沈君瀾上不了大學,反季節草莓舍不得買普通家庭。
突然與名利雙收的葉校長是多年朋友……
咳咳,還能再扯一點嗎?
窮在鬨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就是,我看你爸就是在胡鬨,不知道祖宗姓什麽了。”
沈母見到閨女兒子,眼眶紅得厲害,快步上前握緊沈君瀾的手,實在太想她了,不忘指責丈夫一句。
“兒媳婦說得對,老娘沒你這樣的兒子,你給老娘滾蛋,滾蛋!”
沈老太太冷哼一聲,一把丟了拐杖,抓住孫子沈墨的胳膊,樂嗬嗬道,
“奶奶的乖孫又長高了,隨咱們家老頭子,真俊啊!”
全場最委屈的人是“老好人”:沈建國。
他原本就在北部邊域,練新兵忙得不可開交,連女兒的戰鬥都隻看了有危險的前半段,實在是任務繁重。
這幾天倒好了,不斷有部門領導拐彎抹角的找他談話,讓他提高思想覺悟……
沈建國不好得罪這些熟人,直接說沒有女兒聯係方式,心有餘而力不足。
今天部隊突然給他批了一天假。
他也想回家看看年邁的母親和妻子,意外的是,有過幾麵之緣的葉校長意外的提出順路載他。
一路上沒少給他噓寒問暖,但作為老好人,人家提出上樓坐坐就不好意思趕人家走……
還沒說幾句,本事大到逆天的閨女兒子都回來了,剛剛還歡喜見到自己的老母親,直抽他屁股……
誰懂啊,什麽委屈啊都是!
沈墨拍了拍老太太的手,麵容凜寒的對著葉校長說道,
“今天的事情,我會清楚寫份報告匯報軍務部,無論葉丹青有多優秀,以你們卑劣的行為,她都沒有資格代表國家,進入下次的戰鬥。”
葉校長此時還將沈墨當成晚輩,推了推眼鏡,端著長輩架子,略帶指責的解釋說道,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我們好心送你父親回來還有錯了,都是誤會,我們怎麽會有壞心!”
葉丹青長這麽大,隻見過從軍校畢業的那些大官們對自己父親點頭哈腰,從未見過有人敢指著自己的父親的鼻子說話!
一時間羞辱難耐,她的將父親拉倒身後,隱忍說道,
“你能不能有點禮貌?多少將領都要給我爸幾分薄麵,和我們家交好,對你們也沒壞處吧?!”
“再說了,我能不能進入下次戰鬥,也不是你說沒資格就沒資格!憑我是三星醫療師,參謀部會考慮我的申請!你不願意幫忙就算了,何必咄咄逼人,給我爸難看!”
沈墨眸光厲冽,語氣冰冷徹骨,
“這麽喜歡動用關係,我奉陪。我會動用我所有的人脈關係,拒絕你一切入隊申請,保證你無法進入百器藏兵!”
葉丹青徹底呆滯的望著不可理喻的沈墨。
原本她覺得隻要自己表現好就有將功補過的機會。
此番帶著禮物來就是想讓沈父、沈母勸勸這對兄妹,說幾句好話,挽回一下白天的事情。
沒想到又撞到槍口上了!
另一邊,沈君瀾感覺哥哥這是上頭了。
這下好了,別說退而求其次,葉丹青怕是會被“封殺”。
這會兒,要是這葉丹青再說點什麽蠢話,哥哥指不定還得動手。
她默不作聲的從空間裏掏出神兵“焚三世”,眸光幽幽的吹了下焚三世刀身燃起的烈火。
那架勢就像是土匪頭子陰惻惻的要殺人滅口一樣。
一瞬間,葉校長和葉丹青都被嚇壞了!
沈墨軍人出身,心理素質過硬,火氣再大也不會因為小事殺人。
盛氣淩人的沈君瀾……誰能摸得準!
“我們走……我們走!”
葉校長是見多識廣的,拉著徹底懵了的葉丹青的手就走。
解決麻煩,沈君瀾朝著哥哥豎起大拇指。
這事做的漂亮,提前掃清隱患。
滿心想爭名奪利的人真的不適合參加對關係極其重大的領袖副本。
明知道是一顆老鼠屎,還往鍋裏丟,才是真的蠢!
“現在的特殊時期,你不該連這點防備心都沒有,萬一有心人以奶奶和媽的安全,威脅我和君瀾的行動怎麽辦?!滿心爭權奪利的人,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
沈墨冷冷地注視著滿臉褶皺的沈父。
他認為父親不該被捧了幾句就找不到北,竟然會將這幫人人領回家,簡直就是蠢!
“小墨,也不怪你爸,總歸也沒出什麽事。”
沈母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替丈夫說話,似乎,不管怎麽說,丈夫讓兒女擔心了。
沈墨眸底寒涼依舊,抬手指著父親沈建國,
“不怪他?捫心自問,他配不配做兒子,做父親?明知道奶奶腿腳不行,他為了做老“好人”,還把一樓的房子換四樓!妹妹出生時心肺功能殘缺,但家裏的煙、酒斷過嗎?”
“奶奶從樓上摔下來,腿壞了不能走,他照顧過幾天?妹妹心臟重症住院,好多次差點命都沒了,他去醫院看過一次?”
“現在又是什麽時候?他還要做“好”人!喜歡做“好”人就不要娶妻生子!省的禍害全家!”
一字一句,凜若冰霜,徹骨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