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心讓張南姝打聽下景元釗打架一事。
張南姝滿口答應。
也不知張三小姐怎麼打聽的,她極有可能是直接去問景元釗了。
以至於,這天黃昏時候,景元釗來了鬆香院。
“……聽說你很擔心,特意過來給你瞧瞧他笑容很足,梨渦深深看向她,“瞧見了吧,沒事
嘴角發青、微腫。
這一拳頭,盛遠山是用了力氣的,隻怕牙齒都酸疼。
顏心很想說,她並不擔心。
然而,她卻說不出口。平心而論,他待她有很好的時候,她無法對著他幸災樂禍。
“我看看她上前。
水潤眸光裡,閃動著幾分情緒,比最好的止疼藥都有效。s://.42z.la
景元釗心中柔軟,湊近她幾分,將頭微微低下。
呼吸中有淡淡煙草的清冽,灼熱滾燙。
他像個暖爐,無時無刻都在彰顯他的存在感。
顏心忍著情緒上的異動,輕輕按了按他的傷處。
“……不算嚴重顏心說,“我這裡有很好用的化瘀藥膏,你拿去擦,兩天就能消腫
“這點小事,還擦藥,娘裡娘氣的景元釗笑道。
顏心:“我還以為你想早點好,早點去營地
——迫不及待趕他走。
景元釗一把將她摟抱住,坐在她沙發上,“我明天就要去了,估計得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
顏心沒掙紮,手指又撫上他唇角的淤青:“不怕彆人瞧見了?”
景元釗:“旁人瞧見了,我就說床頭嗑的
顏心:“……”
“珠珠兒,周君望的歌舞廳開業小半個月了,捧紅了一個歌星,叫什麼‘雲容’,那種死貴的紅玫瑰,她一晚上收到幾百支景元釗說。
顏心對歌星、影星了解不多,隻偶然看看報紙,瞧見一二。
“雲容”這個名字,並沒有紅透宜城。大概是曇花一現,很快落幕了。
“要不要去看看她?”景元釗道,“我臨時去加個包廂,就咱們倆,也趕個時髦
顏心:“你真是土包子,歌舞廳不是戲院,包廂並非最貴的位置。最貴的,是靠近舞台第一排的座位,近距離看歌星和舞女。
等她們唱完了、跳完了,還需要下來給第一排的客人陪酒。樓上包廂,都是給有錢但沒什麼勢力的冤大頭準備的
景元釗忍俊不禁,低低笑起來。
他更加用力摟抱她:“大小姐懂得好多。帶我去見見世麵,可好麼?”
顏心臉一紅。
“不可取笑我她微嗔。
“沒有,我說真的他低聲笑道,“陪我去吧
“你自己去
“一起去景元釗磨蹭著她,“否則,我就想今晚在你房裡過夜
顏心一驚。
她真該死,她為什麼要憐憫他這種人?
他挨揍,純屬活該。
“你又不喜歡我伺候你,你更不願意伺候我。每次玩個花樣兒,還沒把你怎樣,就一萬個不情願他又說。
似在抱怨。
他並無資格抱怨,因為他不是她丈夫。
顏心恨不能捏他的嘴。
她頭發都發麻。
他為什麼可以如此肆無忌憚,把那些尷尬的話隨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