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去!”她道,“說好了,我們去看歌星,結束後各自回家,你不能失言
“好景元釗笑道。
她回房更衣。
深秋夜風寒涼,顏心換了件新做的夾棉旗袍,又拿出紫貂皮坎肩。
她略微用了點脂粉和胭脂,一張臉越發濃豔。
又拿出一頂淑女帽。前些時候去逛百貨公司買的。
往後,這種帶著麵紗帽簷的淑女帽,會很流行。
景元釗定定看著她。
“珠珠兒真美他讚歎說。
她頭發綰成低髻,用掐絲琺琅的簪子彆住;藕荷色十樣錦的旗袍,花紋不顯,略微素淨;可外麵的貂皮坎肩,貴氣十足。
年輕女郎穿這樣的貂皮,富貴逼人,又青春活潑。
“多謝誇獎顏心道。
兩人便去了新開的歌舞廳。
歌舞廳設在宜城最繁華的街道上,書著“神仙樂歌舞廳”的招牌,裝了電燈,格外閃爍耀眼。
門口有印度侍者,五彩玻璃門寬大,裡麵燈火輝煌,樂聲與笑聲時不時飄蕩出來,點綴著整條街的繁華。
顏心和景元釗下了車,有歌舞廳的經理在門口迎接,請了他們倆進去。
景元釗的副官長提前給他們倆訂好了第一排最好的位置。
顏心戴上淑女帽,眉眼藏在麵網後麵,隻能瞧見她下頜與嬌豔紅唇。
有人在打量他們。
顏心走進去,下意識脫掉坎肩,想把它交給侍者,景元釗卻按了按她的手。
“有點冷,彆凍了,坎肩可以不脫他說。
顏心觀察了下,第一排角落坐了兩個客人,也沒脫外衣。
她才意識到,此前好像並沒有這樣的規矩;身後也沒侍者專門等著接她的衣服,差點鬨個大尷尬。
她道謝,和景元釗去了座位。
“……這個雲容小姐還有個外號旁邊的客人交談,聲音不低。
“‘雲容’不就是藝名?難不成還是真名,怎麼還有外號?”另一個客人問。
“雲容是藝名,外號是客人取的,叫魅魔
顏心有點好奇,側耳傾聽。
“怎麼叫這個?不是很吉利的樣子客人似乎頗為講究。
“等會兒你瞧見就知道了。她那身段模樣,媚到了極致,才叫這麼個諢號
顏心聽著,也有點期待了。
若這雲容小姐如此厲害,她後來怎麼不唱了?
是被某個大人物收下,從良去了嗎?
顏心拿出懷表看了眼。
距離午夜還早,雲容不會這麼快出來。
景元釗給他們倆叫了酒水飲料。
侍者端了酒水來,卻有一男子跟在身後,信步而來。
他穿長衫,氣質清雅。
顏心瞧見了,又見對方看到了她,衝他點頭示意。
周君望就走了過來,坐到景元釗旁邊:“天天請你,總是沒空,今天怎麼來了?”
“帶我妹妹看個熱鬨景元釗道,“那個什麼歌星,她怎麼還不出來?”
“明星都是壓軸的。她這麼早出來,我靠什麼賺錢?”周君望笑道,又說,“你想現在見到她,有個辦法的
“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