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十八章 卻可一用(1 / 2)

贗太子 荊柯守 1517 字 7個月前






這一句拋出,頓時讓齊王火冒三丈,連牙齒都咬出了聲音。</p>

齊王傅視若未睹,反有不勝感慨之意。</p>

“晉趙鞅取晉陽之甲,以逐荀寅與士吉射,荀寅與士吉何許人也?君側之惡人也!”</p>

“此逐君側之惡人,何為以叛言之,無君命也。”</p>

“諸位,清君側者……自古以來,儘是叛逆!”</p>

他的聲音並不大,卻說到了所有人的心裡,頓時就眾人一陣騷動,麵麵相覷。</p>

迎著這目光,齊王咬牙笑了。</p>

“孤有言在先,為社稷計,不顧細行……再說,事畢,孤自會待罪宗人府中。”</p>

“王上何以欺我。”</p>

這文士微微搖頭。</p>

“魯尚也對洛水發誓,劉爽全家又如何?”</p>

“再說自古清君側,從來不見有乖乖領罪……王上所說言論,都是叛逆,又何必粉飾?”</p>

“非議聖賢,蔑視祖訓,沒有法度……你真不怕死?”齊王咬牙問著。</p>

“我為王者傅,導王以善,如師禮,雖拜不臣。”</p>

“不能讚導王上回歸正道,自是死罪。”</p>

“好……好……王傅果是忠臣,但孤也不是小人。”齊王大怒,一揮手,冷冷下令,聲音擲地有聲。</p>

“送孤王之傅,去見先帝,自由先帝評判。”</p>

“不勞您,我已服下毒酒,現在也該毒發了。”齊王傅眼耳口鼻之中,逐漸滲出血液來,他似若未覺,眼神迷茫。</p>

“天子守社稷,郡縣死城門。”</p>

“皇帝委我為傅,我不能教誨,本就該死,就先走一步,麵見太祖皇帝領罪……”</p>

話未說完,已經摔了下去,就此氣絕。</p>

“厚葬了吧。”齊王心中有些冰冷,又有些不詳,不過,轉眼就恢複了過來,笑了。</p>

“王傅果然忠臣,可惜對孤有些誤解,可惜,可歎。”</p>

他又望向下方。</p>

“諸位可還有不明?”</p>

所有人都是沉默無言。</p>

“那就繼續。”</p>

“是。”</p>

新一輪的盟誓,在繼續。</p>

盟誓完,靜悄悄的退下去,下一批又至,不時有慘叫,尖叫,怒吼,直到半夜,才一切寂靜,大家都歸於各院,連燈火都不敢點。</p>

一人同樣不點燈,徑自回了房,粗重透了一口氣,在椅上半躺下去。</p>

“夏兄?”良久,門外傳來低低的聲氣,二人就默不作聲的進入,歎息一聲沒有言語。</p>

這時天上下雨,黃豆大的雨點打得院中青磚劈啪響。</p>

天上一個明閃,轟一聲,電光透過打開的窗戶,照在室內,從窗戶可以看到,庭院裡映照一片白色,仿佛堆雪。</p>

三人看見四周無人,這才壓低了聲音,坐在桌邊細聲討論。</p>

“王傅向來忠言直諫,可惜了,今日誰也救不了他。”有一人歎息著。</p>

“不僅僅他,今天庭院,死了二十三人!”</p>

“我大鄭至今已二代,國泰民安,波折不起,陛下英明神武,大家都是清楚……我料齊王必敗無疑。”</p>

“不如儘早出首,免得惹事。”還有人遲疑,開口。</p>

“可齊王畢竟是陛下愛子,陛下年事已高,未必就一罰到底,那樣的話,我們出首,怕是齊王饒不了我們。”</p>

這也是真切的顧忌,幾人頓時又沉默了下來。</p>

齊王的性情與手段,他們是再清楚不過了。</p>

那些年為爭奪大位,明裡暗裡,風風雨雨,不知鬥了多少次。</p>

都是親身經曆過,在座的人,誰還敢有半點僥幸?</p>

如果有,也不敢邀到這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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