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臨時政府總統的裡克是真的害怕,槍打出頭鳥,徐傲雪這來勢洶洶,根本不把臨時政府的命令給放在眼裡,顯然是野心勃勃要搞大事的。
他給陳漁打去了電話,然而,對方的態度卻是讓他感覺到有些絕望。
陳漁好似壓根不把這件事給當一回事,讓他隨波逐流。
於是,裡克也沒了辦法,隻能坐以待斃,等到徐傲雪的軍隊開進嘎達市來,看看是什麼情況吧。
徐傲雪一路過來所遇到的抵抗都是零零星星的,形不成什麼規模,到了後來,甚至都隻是象征性抵抗一下,然後便直接繳械投降了。
南洋國內,針對華人的這場暴亂,也在這段時間停止了下來。
雖然齊等閒等人未雨綢繆,解救了不少的同胞,但還是有幾乎十萬人在這場暴亂當中喪命,畢竟,他們也不是神,不可能每個人都關照得到。
不過,不管歸不管,陳漁卻還是時刻關注著徐傲雪的動向的。
“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她真的跟趙家達成了某些合作,一條路走到黑了,那怎麼辦?”陳漁看了齊等閒一眼,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讓齊等閒也不由有些犯難,若是對手並非徐傲雪的話,他大可尋個機會,直接暗殺了事。
南洋的局麵好不容易有了個反轉,現在卻是因為徐傲雪而變得難以揣摩了起來。m.vipkanshu.
“不是,現在不是應該由你來操心這件事嗎?畢竟,陳家的根基在南洋。”齊等閒把皮球踢了回去。
“我沒什麼可操心的,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如果事情不按照我的想法所發展,那我也沒有任何辦法。”
“人世間的大多事情,往往如此,從不以你的意誌為轉移。”
“幾乎所有事情,都是一次又一次的命中注定。”
陳漁的態度顯得非常看得開,她淡淡地說道,一副風輕雲淡的氣質,宛如看透了功名利祿的世外高人。
“我這輩子精彩過了,而且在南洋的事情上也儘力了,如果最後沒有得到一個我想要的結果,那我也能坦然接受。大不了,離開南洋,去做點彆的事情。”
“徐傲雪是個有野心的人,她跟趙家合作,不會聽命於對方的。而趙家,也是個隻崇拜權力的存在,他們會想辦法奪走徐傲雪手裡的大權。”
“所以,南洋的局麵,縱然被徐傲雪把持,之後縱然變壞,也壞不到哪裡去的。”
齊等閒聽著她把話說完,不由微微點了點頭。
“說得再難聽點,縱然南洋這裡一敗塗地,你最後也未必會見得就陷入劣勢當中。畢竟,向冬晴那邊的坑挖得這麼大,帝都的那些權貴,一個個迫不及待往裡跳,到時候收割了,把土一埋,占優勢的反而會是你。”陳漁一笑,說道。
心情輕鬆而且愉快的陳漁沒再去管那些權力鬥爭的事情,帶著齊等閒在嘎達吃喝玩樂,享受生活。
晚上的時候,陳漁還開了一瓶紅酒,這是什麼波爾多莊園來的鎮莊之寶,喝一瓶少一瓶。
陳漁那國色天香的俏臉讓酒氣稍微一蒸騰,立刻變得粉粉嫩嫩的,好似用手一掐,便能滴出水來般嫩滑。
齊等閒心不在焉地跟她聊著天,左手卻是逐漸逐漸蹭著柔軟的沙發往她撐在沙發的手背上挪去。
片刻後,指尖傳來了細膩的觸感。
陳漁麵不改色地端著紅酒杯輕輕抿上一口,轉過頭來,笑嗬嗬地看著齊等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