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小貓兒一樣，在他的唇間舔舐，祈湛的火很快被她勾起來了，握著她的腰往桌上一放，直接欺身而上……

夜深了。

祈湛一臉饜足地從竹院裡慢步走了出來。

近身侍衛張酒陸在院門口守著，看到他出來，立馬跟了過來。

“都查清楚了？”祈湛負著雙手，慢聲問道。

“她是虞恒的二女兒。她母親是虞恒當年從江南帶回來的商戶之女，在她五歲時病逝。昨晚賞荷宴是想把虞歌獻給祈老侯爺，沒想到她會主動找到大人。那盞藥是準備給虞歌的，藥方已經查過了，並無異樣，就是尋常的迷情藥方。所以屬下又去查看了藥渣，果然發現裡麵被多加了一味藥……”

張酒陸從懷裡掏出布帕，利落地揭開，露出裡麵的藥渣。

“讓白隱看過，這藥叫烏簡，是大寒之物，能讓女子不孕。巧的是，這毒能激發大人體內的沉毒，所以才會讓大人無法自製，而且這毒得一月才會散儘。虞姑娘起碼得在這裡留一個月。”

祈湛停下腳步，接過包著藥渣的帕子看了一眼，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弄了幾下，眸中寒過一抹涼意，“看來是虞府的人不想讓她生。如今人已經到我這兒了，先養著吧。”

“她要在這裡呆一個月，那長公主那裡要不要過一下明麵？”張酒陸提醒道。

祈湛扭頭看向張酒陸，淡聲道：“你對這些事倒是流程極熟。”

張酒陸怔了一下，趕緊抱拳認錯：“是屬下多嘴了。”

祈湛把帕子砸回張酒陸的懷裡，慢吞吞地說道：“通房而已，母親不會管的。”

……

一大早，虞歌睡得正香，突然聽到了外麵的腳步聲，起身一瞧，院中不知道何時站了好些婢女，麵前還放了好幾隻大木箱。

“虞姑娘醒了，這些是大人送給姑娘的。”為首的大丫鬟上前一步，朝著她行了個禮。

虞歌走過去，揭開一隻托盤上麵的錦布，盤中赫然放著胭脂水粉，首飾釵環。

“一百件衣裳。”大丫鬟悄然打量著虞歌，指著大木箱說道。

真給她一百件衣裳？

虞歌眸子震驚地睜了睜，一把掀開了箱子。

裡麵明晃晃的，鮮亮亮的，全是她沒見過的好料子。

回想起來，這些年虞歌就沒穿過幾件新衣裳。

她記得有一回太皇太後壽誕，宮中給五品以上官員家眷都賞了新衣。當時府中有位嬌豔姨娘當年正得寵，故意和嫡母作對，把虞歌也帶過去討要新衣。

那是虞歌第一次看見那麼好看的衣裳！鮮亮亮的緞子，擺動間似有水波湧動，鱗波閃閃。那天她壯著膽子摸了一下，手都被打斷了……

“長公主說，虞姑娘既得了大人的青眼，以後要好生服侍大人。”大丫鬟看她一臉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嫌棄地皺了皺眉，“不過，每日的避子湯不可忘。”

她說完，直接端了一碗黑漆漆的避子湯過來，遞到了虞歌麵前。

虞歌記得祈家老祖宗說過，隻要懷上祈湛的孩子就有三千兩黃金。

她不像彆家的庶女，從小能學讀書識字、琴棋書畫，女紅廚藝，而虞府什麼都沒教過她！她會認字，全靠撿回來的書紙，一個字一個字求著會識字的丫鬟教她，繡花製衣也靠自己偷學。有朝一日離開祈府，她需要錢安身立命，可除了母親給她的這副漂亮皮囊，她沒有彆的路可走。

“快喝了吧！”大丫鬟麵色不善地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