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蟈蟈不錯，說吧，想要什麼。”他牽著虞歌的手往房間走，隨口問道。

“我要賣涼茶。”虞歌立刻說道。

“準了……”祈湛懶洋洋地應了一聲，可話還沒說完，他突然反應過來，飛快地轉頭看向了她：“你要什麼？”

“大人已經準了。”虞歌抱住他，仰起小臉兒，笑眯眯地說道：“大人堂堂男子漢，一言即出，駟馬難追！”

“你要銀子，我給你就是，賣什麼涼茶。”祈湛打量她一眼，說道：“就一次機會，說個數，不說以後都沒了。”

“我想要賣涼茶，東集市上的一個小茶鋪子要兌出來，盤下來隻要三十兩銀子。”虞歌說道。

祈湛：……

誰家通房妾室在外麵賣涼茶的？

“眼皮子真是淺。”他皺眉，把她從身上扒拉了下去。

虞歌知道他嫌棄自己，但她也清楚地知道，就現階段的她做不了彆的生意。如今正是酷暑，她隻要動作快一點，還能賣兩個月的涼茶，等到了秋天她就可以賣梨湯梨膏，冬天就更好說了，熱氣騰騰的羊肉湯，喝一口舌尖都能鮮掉。

“大人，鋪子盤下來隻要三十兩。我算大人入夥可好？不然就算我找大人借的。我打聽過了，那個鋪子急著出手，地段也不錯，三十兩真的很劃算。”虞歌緊跟上他，殷勤地幫他寬衣。

“不合規矩。”祈湛垂著眸子看她。

他比她高了一個頭，看著她彎著白皙的脖子在身前忙活，心尖又軟了軟，繼續道：“以後再說吧。”

以後她出府，他給她置辦個鋪子也行，小姑娘也有個謀生之路。

“哦。”虞歌耷著眉眼，軟軟地哼唧一聲。她沒指望他能馬上答應，銀子是小事，難的是讓他同意讓她出門。

秋韻帶著小太監打了水來，服侍他洗漱。虞歌站在一邊遞帕子，燭火映在她嬌美的小臉上，一雙水浸的眸子看向他時，顯得又嬌又媚。

“葉朗給你二十兩，你怎麼不要。”祈湛收回視線，走到榻前坐下。

“我把涼茶賣給他，隻該賣一兩銀子，當然不能多收。”虞歌輕聲道。

“這麼怕和他扯上關係？”祈湛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躺下來。

虞歌褪了衣衫，慢慢地拱到他懷裡躺下。打了個哈欠，這才慢悠悠地說道：“我是怕和他母親扯上關係，他母親罵人太厲害了。我若和她對罵，顯得我沒禮數。我若不罵，那又虧待了自己，所以隻能躲著他們一家。”

祈湛的手探在她的衣衫裡，不緊不慢地揉捏著她的細腰，忽爾就低笑了起來。他想過不少理由，就是沒往這方麵想過，小東西給的答案總是讓他意外。

“草蟈蟈我是真心送給大人解悶的。那晚也真的給大人留了一碗涼茶，我還特地加了糖霜。可惜裡麵落了隻小蟲子，就不敢端給大人喝了。可後來我又想，大家都有，唯獨大人沒有，未免顯得我很沒良心。所以就自作聰明端了碗白水……”她靠在祈湛懷裡，聲音越來越小。

“繼續說。”祈湛垂下長睫，視線掠過她緋色的小臉，看向她散開的肚兜。

裡麵風景旖旎，格外香軟。

草蟈蟈固然有趣，但遠不及虞歌有意思。祈湛真想一口一口把她給吞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