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歌，她從來沒坐過馬車！

她好奇地撫摸著馬車裡的一切，不時掀開馬車車窗的小簾子往外麵張望。

“大人，馬車跑起來是什麼感覺？”她興致勃勃地問道。

“你坐我腰上，我顛你的感覺。”祈湛直截了當地說道。

虞歌小臉一紅，輕聲道：“不可能。”

“你來試試。”祈湛拍自己的腿。

虞歌猶豫了一下，還當真跨坐到了他的腿上。

祈湛原本隻是想逗逗她，沒想到她求知欲太強，還真的過來試了。

此時馬車前麵有個小孩兒跑過去，趕車的侍衛趕緊拽緊了韁繩，馬車往後狠狠仰了一下。虞歌整個人摔進他的懷裡，和他貼得不剩半點縫隙。

“嗯~”他悶哼一聲，握著她的細腰，把她牢牢鎖緊。

“大人，方才是個孩子跑過去了。”侍衛小聲告罪。

“知道了。”祈湛把虞歌從腿上掀t?下去，長指撩開了窗簾往外看了一眼，貓腰鑽出馬車，低聲道：“你在這兒稍等，我去去就回。”

“是，大人。”侍衛應道。

虞歌也好奇地往外瞄了一眼，坐著沒動。

“你出來。”祈湛在馬車外麵敲了兩下。

虞歌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跟著祈湛下了馬車。

此時暮色如潮水一般鋪陳在眼前，街邊的店鋪都點起了燈籠，酒樓伎館生意最旺，有些胭脂水粉鋪子也開著，但明顯沒有吃喝玩樂的鋪子生意好。

虞歌跟在祈湛身後，她打扮嬌豔，路上的人都忍不住看她。尤其是那些男人，眼珠子恨不得黏在她的臉上。她有些後悔，應該穿得素淨點，白白這些狗男人的眼睛占了便宜。

但沒一會兒，虞歌就發現這些讓她討厭的視線就不見了，抬頭看去，隻見一直走在前麵的祈湛不知何時慢下了腳步，幾乎與她並肩而行。他一身玄衣，腰間佩著兩把短刀，大掌上挽著馬鞭，一身戾氣四散，那些人壓根不敢再往她這邊多看一眼。

“這邊。”突然祈湛停下腳步，握著她的手腕，轉身往路邊一家鋪子走去。

逛鋪子誒！

虞歌以前也逛。偷溜出來賣東西的時候，她曾經跑進去看過。但是看到好東西卻得不到，還要遭受掌櫃白眼的感覺太難受了，所以來過一兩回便不再進來了。她此生最奢侈的一次，就是及笄那天，自己在街邊地攤上給自己買了朵絹花。

“公子，夫人。”掌櫃一眼看到二人，頓時臉上笑開了花，半彎著腰恭敬地給二人行禮。

“拿幾身素淨大方點的衣服。”祈湛目不斜視地從掌櫃麵前走過去，坐到了一邊的太師椅上。

掌櫃轉頭看了看虞歌，馬上給虞歌推薦起了店裡最貴的衣裙。虞歌身上這一套料子極好，刺繡也是難得一見的精品。店中最貴的衣服，也不及虞歌一隻袖子。

虞歌看看這件，喜歡。看看那件，也喜歡！她果然是沒見過好東西的，眼皮子淺。她輕撫著衣料，忍不住想娘親。娘親以前也有幾身這種顏色的衣裳，後來衣裳變賣了，換了銀子給虞歌抓藥。再後來，娘親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賣掉……

如果娘現在還活著就好了，她肯定給娘買漂亮的衣裳回去。還有劉嬤嬤，劉嬤嬤的衣服都爛出了好幾個大洞，補了又補。

“不需太貴，出門方便。”祈湛見她一直摸衣服，出聲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