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2 / 2)

我把戰神擄走後 清麓 4352 字 6小時前






姐妹倆可以待在一塊兒混口飯吃,哪顧得上那麽多,痛痛快快按了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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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鄒旺與胡三往來多時,如何不知他的情況,即便是賣兒賣女的人家,寧願把孩子賣進窯子裏也不願意嫁給胡三,前者多半能留條命,後者,沒瞧見胡三前兩個老婆咋死的嗎?

鄒旺諂媚地咧開嘴,牽扯到傷處,疼得他五官扭曲,“就我那小師弟,鹽哥兒,您應當見過。”

胡三回憶了下,眯了眯眼睛,“你小子,那可是你師父的獨哥兒,哪會便宜了我。”

周鹽他的確見過,模樣算不得頂好,勝在清秀,一雙眼睛尤其靈動,透著不諳世事的單純,他就喜歡親手毀掉這種純真的小白兔,看他靈動的眼睛布滿恐慌,絕望,痛苦。

確實很有趣,但周鹽是周順的獨哥兒,家裏人千嬌百寵著長大,哪容易得逞,何況周順到時候可不得找他拚命,對於周順他還是有幾分忌憚。

“胡哥您高大威武,哪個小哥兒不喜歡,周鹽見了您,肯定會被您的男子氣概吸引,周鹽是我師父的獨哥兒,正因此您有沒有想過,若您和周鹽喜結良緣,您可就是我師父的半個兒子,往後他的工坊,他的銀子都是您的。”鄒旺不停鼓動胡三,告訴他其中好處。

胡三當真動了心,但他尚有一絲理智,狐疑地看向鄒旺,“這種好事你不留給自己,反倒告訴我?”

鄒旺苦澀一笑,“實不相瞞,我師娘看上了我二師弟,準備撮合他和周鹽,我卻因為得罪了師娘的親侄子被趕出師門,胡哥,您同我親哥無異,這事兒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您,往後若是成事,還望您多照拂一二。”

如此一番解釋,胡三笑容越發燦爛,搭上鄒旺肩膀,“好兄弟,你放心,有哥哥一口吃的,絕對不會忘了你,這事兒如果成了,你欠的剩下那些錢哥哥替你做主抹了。”

鄒旺眼睛驟然放光,“多謝大哥!您放心,我鐵定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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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哥,霍夫郎,我替大師兄說聲抱歉,他其實沒啥壞心,就是衝動了些,說話不過腦子,你們二位別放在心上。”三徒弟高通一邊趕車一邊偏頭同二人道歉。

師娘經常把霍琚夫夫掛在嘴邊,高通再愚鈍也曉得師娘對他們的喜愛,偏生大師兄脾氣大,愛麵子,拉不下臉,他做師弟的能幫襯一點是一點,畢竟師父一直告訴他們師兄弟間要和睦友愛,互幫互助。

霍琚沒開口,淩息偷瞄他一眼,接下高通的話,“沒事,我沒放心上,睡一覺就過去了。”至於某人過沒過去,他不好說。

高通聞言臉上神情一鬆,霍夫郎果然如師娘所言,人美心善,很好說話。

水車直接拉到河邊,需要安裝在河水湍急處,他們先回了趟家把小姑和村民們送的東西卸下,高通和淩息去河邊安裝水車。

他倆拉著這麽個大家夥,道路間人來人往,紛紛湊過來瞧稀奇。

“淩息,這是個啥?”

“這是哪家的漢子?淩息你咋單獨跟他出來?”

對於好奇水車的人,淩息和顏悅色解釋,對那些無事生非的,淩息自然沒好臉色。

他冷下臉轉向陰陽怪氣的夫郎,挑了挑眉問:“怎麽,你看上人家了?拐彎抹角跟我打聽消息。”

“你!你少胡說八道,明明是你不守夫道,光天化日單獨跟個漢子同乘一輛車!”那夫郎麵紅耳赤,氣得跳腳。

淩息不以為意地掃他一眼,不急不緩地說:“解釋就是掩飾,若非心虛,你急什麽?”

沒等人想出反駁的話,他故作好心地安慰道:“你放心,就算你看上人家也晚了,人家已經成婚了。”

話鋒一轉,他勾了勾唇角,譏誚地說:“心裏想什麽,眼裏看到的是什麽,心臟的人看什麽都臟。”

“你!你!”那夫郎暴跳如雷,眼淚都快下來了,偏生罵不過淩息。

隻能眼巴巴望著淩息離開的背影越來越遠,同村夫郎拍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你說你招他做什麽,那是你惹得起的人嗎?”

鄰水村人人皆知,惹誰都別惹淩息,他狠起來是真會動刀子。

霍忠全在家帶孫子,一個小蘿卜頭滿頭汗跑進來告訴他,淩息帶了個叫水車的大家夥進村,聽說能灌溉田地,大家全在河邊瞧稀奇呢。

事關田地,霍忠全哪顧得上教孫子認字,毛筆一扔,急吼吼跑出去。

霍繼學鬆了口氣整個人癱在椅子上,“太好了,終於不用繼續寫了。”

小蘿卜頭緩過氣,興衝衝湊上前,“我們出去玩吧。”

霍繼學跳下椅子,兩眼冒光,“走走走,找小蜓玩去。”

小蘿卜頭臉一垮,怎麽又要找小蜓呀,每回有小蜓在,霍繼學都不愛搭理他。

大人們可不清楚小孩子們的苦惱,人擠人地圍在河邊交頭接耳。

“真有那麽神奇嗎?”

“騙人的吧,要有這種好東西,從前咋沒人用?”

高通聽不下去,吊高嗓門替淩息正名,“不是騙人的,是真的,水車一做好就放到我們大岩村河裏試過了,特別好用!”

眾人一聽,大岩村居然用過了,那必然做不了假。

“小夥子你可別糊弄人!”

高通笑著擺擺手,“我師父是十裏八村出了名的木匠,我哪敢頂著他徒弟的名頭信口雌黃,而且這水車就是我家小師弟做出來的。”

“你家小師弟比你厲害啊?”

高通豎起大拇指說:“我家小師弟是師父的獨哥兒,傳承了師父的手藝,自然比我厲害。”

村民們這才聽懂,高通口中的小師弟居然是周鹽,一個小哥兒!

伴隨水車開始運轉,嘈雜的現場倏然鴉雀無聲,長久的安靜後,響起此起彼伏地驚呼。

“天啦!動了動了!真的動了!”

鄰水村村民們的反應同大岩村村民有過之無不及。

村長霍忠全親眼見到這幕,呆愣在原地,嘴巴微張,眼睛直勾勾盯著水車。

年輕時的抱負,曾經的雄心壯誌,壯誌未酬的憂傷,接受平凡的釋然,無數情感摻雜在一塊兒,胸口又酸又脹。

“好啊。”

“好好好。”

連說了幾個好,霍忠全抬起袖子拭去眼中的熱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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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你答應讓大岩村造水車了?”霍忠全一早上悲喜交加,大起大落,差點沒背過氣去。

淩息點點頭,不解村長為何反應這麽大,“嗯,水車畢竟不是我創造的,我不過是借先人智慧,我借得,旁人自然也借得。”

霍忠全神情一頓,不由高看淩息幾分,果然不是鄉野人家養得出的哥兒。

“我並非指責你,隻是擔心你不清楚水車的價值,輕易被哄騙給了出去。”

淩息展顏一笑,“多謝村長關心,您放心我知曉輕重。”

“況且,一個水車而已,往後還會有更多好使的工具。”

村長目瞪口呆,一個水車他尚未消化,淩息竟告訴他,不止水車還有別的好東西!

老天爺,他們村怕是來了個金娃娃吧。

臨走前,淩息為了安村長的心,補了一句,“小鹽巴製作水車需要時間,您放心,咱們村是大盛第一個擁有水車的村子。”

“第……第一個!”村長結結巴巴,失去語言組織能力,“還是整個大盛?”

他神情恍惚,仿佛踩在雲朵上,似乎下一刻整個人就要飄起來了。

老天爺,他不會是在做夢吧?

村長掐了下自己,疼得他一臉傻笑。

好疼,是真的,沒做夢。

淩息目睹全過程,生怕繼續刺激到村長,準備悄無聲息離開,身後猝不及防傳來村長納罕的聲音,“等等,整個大盛?”

“淩息你不是說水車是你老家曾用過的東西嗎?”

“你不是大盛人?”

村長話音落下,空氣陡然凝滯,淩息笑不出來了,身體僵硬如鐵板。

完犢子,嘴瓢了。

他該如何解釋?

多說多錯,以後儘量少提老家相關話題。

腳步聲漸漸靠近,淩息大腦空白,裝死的話能糊弄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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