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我把戰神擄走後 清麓 3304 字 3小時前






第64章

“砸!給我狠狠地砸!居然敢戲弄我家老爺,我看你們是活膩了!”男人粗獷的聲音響徹院子。

“哎喲,別別別!別砸了!你們這是要了我老曹家的命啊!”曹老頭兒衝上去阻攔,被人一把推倒在地,摔得頭暈眼花。

曹老太見狀立馬躺地上撒潑打滾,可她忘了這群人不是村裏人,隨她撒點潑就會放過她。

“滾開!”曹老太被人一腳踹開,得虧她躲得快否則那一腳下來非去半條命不可,這一腳總算叫她認清了形勢。

涕泗橫流地抱住領頭人的大腿,“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麽?各位要這般糟蹋我家!”

領頭人惡狠狠瞪她一眼,冷笑道:“你不曉得你們做錯了什麽?你再用你的腦子好生回憶回憶呢?”

曹老太聞言懵住,她做了什麽?

呆滯的眼睛緩緩瞪大,瞳孔震顫,難道是以次充好的事跡敗露了?

鐘老板要的酒水家裏量不夠,曹老婆子又舍不得不掙那份錢,眼珠子一轉,乾脆往酒裏摻水,這樣量就夠了。

那麽多壇酒,誰會一壇壇檢查,哪怕事後有人找上門,事情也過去一段時間了,他們大可不認。

萬萬沒料到東窗事發得如此快。

領頭人見曹老太麵無人色,嗤笑道,“老子真是開眼了,幾個泥腿子竟敢算計我家老爺,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曹家被砸成廢墟,別說前麵的酒坊,連同後麵曹老太兒子住的屋子也沒被放過。

一群高壯漢子凶神惡煞進入屋內,一言不發開始砸東西,曹貴直接嚇尿了褲子,尿騷味兒將漢子們逼了出來,他因禍得福,成了家裏房間保存最完好的那個。

由於鐘老板派來的人聲勢浩大,愣是沒人敢靠近瞧熱鬨,偷偷從自家門縫露出雙眼睛,確定那群人浩浩蕩蕩離開,陸陸續續往曹家聚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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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曹家被砸得乾乾淨淨,連片遮雨的地方都沒有,你是沒看見那群人多凶惡,嚇得好幾個小娃娃當晚發起燒,嘴裏說胡話。”趙丹桂和劉淑芬坐在淩息家院子裏聊閒天,談到村裏近日的熱鬨話題。

淩息坐在院子裏手搓蚊香,連著下了幾天雨,樹葉竹葉腐爛在河溝裏,滋生了不少蚊蟲,昨天夜裏他被叮了一手臂包。

霍琚反而沒被咬幾下,據霍琚說,從前基本他在哪兒,蚊子跟著他飛到哪兒,頭一次遇上蚊子不愛叮他的情況。

淩息聽得胸口一堵,稍作思索便明白,霍琚血熱,體溫高更容易招蚊蟲叮咬,偏偏最近他熱潮期將近,溫度更高,可不得把方圓百裏的蚊子全招來。

撓了撓脖子上的蚊子包,劉淑芬曖昧地笑了笑,“淩息,真看不出來,你家大郎挺厲害啊。”

淩息茫然抬頭,趙丹桂一手肘懟上劉淑芬,“少當著淩息麵胡說八道,他那明顯是個蚊子包。”

“沒到歲數呢,你咋就老眼昏花了。”

劉淑芬湊近仔細瞧,真是蚊子包,“哎喲,擦藥了嗎?咋這麽嚴重。”

淩息皮膚雪白,在尋常人身上無甚存在感的蚊子包,放他身上又紅又腫,中毒似的。

“擦了。”淩息點頭,抬了抬手,“這不是被咬怕了嗎,趕緊做點驅蚊香出來。”

劉淑芬和趙丹桂雙雙張大嘴巴,“這是驅蚊香?”

兩人看淩息在旁邊玩泥巴一樣折騰半天,壓根兒沒敢想他是在做驅蚊香。

這東西縣城有賣,但和香一類牽扯上關係的東西都不便宜,不是平頭老百姓用得起的,淩息自己就會做,那得剩多少銀錢啊。

二人深吸一口氣,淡淡的藥香鑽入鼻子,沁人心脾,非但不刺鼻,反而很好聞。

她倆打起眉眼官司,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半天沒好意思開口。

哪個女人小哥兒不愛塗脂抹粉,香香的東西對他們天然具有吸引力,何況這東西還能驅趕蚊蟲,尋常人家要麽用艾草洗澡,要麽在屋裏燒一燒艾草,熏一熏,不僅刺鼻,而且煙氣重。

“你們不是說曹家被砸了嗎?他們得罪了誰?”淩息記得自己八卦聽了一半。

提起八卦劉淑芬來了勁兒,“嘿,前些日子不是在傳他們家攀上高枝兒了嗎?”

“謔喲,你是沒見著,曹老婆子出門都是拿鼻孔看人的,跟她說話愛答不理,偏生村裏真有些軟骨頭,跑去巴結她,叫他們家好出了陣風頭。”

趙丹桂撇撇嘴,“因著他家飛黃騰達,不少喪良心的幫著曹家說話,對劉枝指指點點,劉枝他娘還偷偷跑去找過劉枝,讓他去曹家認個錯。”

淩息手上動作頓住,眉頭蹙了蹙,“我沒聽劉阿叔提。”

趙丹桂嘆了口氣說:“他肯定不想你擔心,故意瞞著你。”

“劉阿叔怎麽說?”淩息壓低眉宇問。

趙丹桂理所當然道:“肯定拒絕了呀,劉枝也不傻,聽他娘的跑回去找曹家,嫌現在日子過得太好了不成。”

劉淑芬在旁幫腔,“就是,前兩天我見著劉枝氣色明顯好了,人也胖了點,比從前日子過得好多了。”

淩息眉心舒展開,如今這個時代萬事孝為先,他擔心劉枝家裏人用孝道壓人,同樣擔心劉枝心軟,太顧念親情,做出錯誤選擇。

“瞧我,還沒說到正頭上,人老了就是羅裏吧嗦。”劉淑芬拍拍自己腦門兒,似乎怕隔牆有耳,壓低聲音小聲道:“我聽聞曹家得罪的是之前上他們家門的那位老爺。”

趙丹桂手中針線活停下,稍稍回憶了下,道:“上回駕著馬車來的那位是吧?搞得村長家的小孫子天天吵著要騎大馬。”

霍繼學吵得村長腦仁兒疼,乾脆把熊孩子丟給他爹,“找你爹騎大馬去,爺爺沒錢。”

熊孩子拔高音調嚷嚷:“我知道,爺爺的銀子都在奶奶手裏。”

“嘿,你個臭小子。”村長老臉通紅,差點追著人屁股打。

得虧熊孩子爹給力,買不起真馬,把人放肩膀上,騎了一下午大馬。

好在霍繼學知足常樂,拉著他爹的袖子說:“爹你多攢點錢,以後好給我娶媳婦兒。”

把家裏人逗得哄堂大笑,隻有村長一個人笑不出來,這小子還惦記人小蜓呢,小蜓媽可不省心。

劉淑芬連連點頭,“對對對,好像是縣城做生意的大老板,姓啥來著?”

“周?卓?”

劉淑芬摳了半天腦殼愣是沒記起,還是趙丹桂靈光一閃,“應該姓鐘吧。”

“對對對,姓鐘,姓鐘。”劉淑芬一拍巴掌,斬釘截鐵衝淩息道:“鐘老板。”

淩息在腦中逡巡一圈,從記憶角落扒拉出,姓鐘的大老板,好巧不巧,正是合宴酒樓的對家,德善酒樓的東家。

詩會那日他家管事曾向淩息拋出橄欖枝,淩息接下了紙條後麵卻沒有聯係對方。

手裏動作慢慢停下,淩息心中升起一個荒唐的猜測,曹家遭殃該不會因為自己吧?

那些想要他手裏荔枝酒的商家肯定會想方設法尋找他的下落,打探到鄰水村,尋找村裏會釀酒的夫郎。

貌似同劉枝對上了。

完全沒思慮那麽多的淩息傻了,他以為沒人找上門是因為這個時代信息傳播速度太慢,逼得他不得不主動出擊。

有沒有可能,人家主動找上門來,卻找錯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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