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1 / 2)

我把戰神擄走後 清麓 2561 字 3小時前






第72章

劉枝雙手緊握,在牢獄前徘徊,直到引起獄卒的注意向他看去一眼,他才渾身一震,下定決心般走過去,掏出散碎銀子偷偷塞給對方。

沒多會兒,他被帶進裏間牢房,灰頭土臉的青年不經意間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抬眸瞧清來人,倏然紅了眼睛,“小爹!小爹!我就知道您一定會來救我!”

劉枝用力咬了咬下嘴唇,蒼白的唇上印出血漬,“阿升,你答應我一件事。”

曹高升點頭如搗蒜,一副無有不應的模樣,“我答應,我什麽都答應。”

“小爹,您今日要是不來,孩子往後就再也見不到您了。”

他抹了抹眼淚,雙手顫抖地握住劉枝因常年乾活而布滿老繭的手。

劉枝深呼吸一口氣,深深凝視他的眼睛,“此事了結,我們就離開這兒,淩息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今小爹做出這般豬狗不如的事,再沒臉見他,你得帶小爹離開此處重頭開始生活。”

“好!您放心,我本就打算離開,從今以後您不必再操勞,隻用安心享福就好,孩兒一定會孝順您。”曹高升拍著胸脯再三保證。

劉枝眼眶濕潤,盯著曹高升的眼睛,重重點頭,聲音嘶啞,“好,小爹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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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息的熱潮確實來了,整個人跟八爪魚一樣纏在霍琚身上,扯也扯不下來。

霍琚肌肉結實的手臂上竟被淩息抓出了紅印,久久無法消散,那是淩息嫌棄他太磨蹭,一個翻身調轉位置,居高臨下俯視男人。

舔了舔殷紅的唇,墨色的眸洇開絲血色,宛如狩獵中的野獸。

看似纖細的窄腰,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力量。

霍琚猝不及防,猛地咬緊牙關,險些城門失守,“淩……淩息……”

他伸手試圖抓住淩息手腕,強行製止對方的動作,然而換來的卻是少年更加瘋狂的進攻。

淩息俯身,白皙的手掌扣住男人古銅色的手臂,霎時,霍琚恍然以為自己被鐐銬牢牢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霍琚在戰場上經歷過無數次生死,已經許久未曾嘗到這種被動的滋味兒,以至於他下意識反抗,禁錮住他的並非玄鐵,僅僅是一雙看似柔弱的雙手,然而這雙手無論他如何掙紮都紋絲不動。

霍琚再次清楚意識到他與淩息間的力量差距,大腦尚未思索出個所以然,淩息浪淘般洶湧的攻勢便叫他肌肉緊繃,呼吸顫抖,倏地用力攥住床單,手背青筋暴起。

淩息說得對,熱潮和春-藥壓根兒不是一種東西,他徹底相信淩息不但可以走動,大抵還能再割五畝地的稻子。

努力到天色將明,卻被淩息掀翻,用事實證明,自己前半夜的努力都是白瞎。

日光照進屋裏,霍琚意識消失前的唯一念頭就是,下次得換個結實的床。

是的,二人成婚時新做的床,被他倆弄塌了。

估計因為他們這段日子吃飽了,吃好了,身體變強壯了,折騰起來威力自然更大了。

沉睡中的霍琚不曉得,淩息趁著他休息間隙,把曬在院子裏的稻穀收了,如果倒黴遇上下雨,今年就算白乾了。

餓得嘰嘰喳喳叫喚的小雞也給喂了,順便澆了菜苗,拿筆寫了幾個字貼在門口。

“有事外出,歸期不定。”

忙完家裏事,淩息火急火燎提著獵物去找村長,讓他幫忙送趟貨給縣城合宴酒樓,附上一封書信,說明近日有事暫時無法送貨,並留了一隻兔子給村長家做答謝。

“舉手之勞,哪用得著一隻兔子,你快拿回去!”村長追著淩息跑出門。

淩息現在急得很,出門特意換了條寬鬆的褲子,生怕被人瞧見以為他變.態,哪有閒工夫和村長推拒,情急之下冷聲嗬斥:“閉嘴,給我收下。”

村長被吼地愣住,瞪圓了眼睛,渾身皮-肉繃緊,顯然被嚇到了。

路過的村民也被嚇得一哆嗦,腳一崴,跌進旁邊河溝裏。

等他好不容易爬上來,早沒了淩息人影,拍拍身上的草屑,畏畏縮縮湊到村長身旁八卦,“霍琚這夫郎太凶了吧,連村長您都敢吼,您不給他點厲害瞧瞧?”

“是啊村長,要不您麵子往哪兒擱呀?”

“村長,淩息硬要你收下啥東西?莫不是害人的玩意兒?”

村長回過神,聽那些愛傳閒話的人越猜越不著邊,故作平淡地回答:“沒啥,就是請我幫個小忙,硬要我收下一隻兔子,你們說這哪合適?也就淩息那孩子心眼實誠,我不收還跟我置氣。”

忙著編排淩息壞話的幾人表情不約而同變得酸不拉幾,居然有這種好事!?早聽聞淩息大方,卻沒人想過能大方到這種地步,簡直是散財童子啊。

有好事的婆子特意把這事兒說給趙秀娟聽,趙秀娟聽了後,恨得牙癢癢,請村長幫個小忙就能送一隻兔子,咋不見老大兩口子給家裏送點東西回來。

再過些日子她家小兒子快回家了,在外讀書辛苦,可不得吃點好的補補身子,尤其是肉蛋這些,霍永登現在賺錢不行,家裏隻出不進也不是個法子。

於是當晚她便吹起枕邊風,鼓動霍永登找霍大郎要錢,無論鬨得多難看,到底是血親,打斷骨頭連著筋,真以為說斷就能斷乾淨。

何況霍常榮是霍大郎親弟弟,弟弟要讀書,他做哥哥的理應掏錢,往後霍常榮做了大官,霍大郎肯定要跟著沾些好處。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在山林裏的霍琚,壓根兒想不到自家便宜爹娘又在算計他。

“山下的房子離村子到底近了些,今日我去村裏辦事,離我們家近些的嬸子問我家裏是不是遭了賊,昨晚聽到我們那邊傳來不小的動靜。”

淩息從霧氣中走來,雪白的皮膚好似披了件薄薄的紗衣,上麵清晰可見豔麗的花紋,仿若勾魂攝魄的精怪,偏偏他長了張學者般斯文冷靜的臉,說話語調尋常淡然,叫唯一的觀眾生出極大的割裂感。

熱意迅速爬上霍琚的耳朵,視線一時不知該落在何處,這個人他明明已經徹底熟悉,這般情況下仍會羞紅臉。

淩息的話進入他腦子又立馬出去,半點沒停歇,啥也沒留下。

下巴突然傳來高熱的觸感,霍琚被迫仰起頭,與淩息四目相對,少年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鳳眼含笑,同他不過一截小指的距離,“你臉皮到底多薄啊?昨晚不剛和我談了一筆大買賣嗎?”

霍琚的臉噌地一下紅透,熱度透過指腹傳遞到淩息身上,淩息怔了怔,笑意更深,沒忍住整個人撲在男人懷裏笑得開懷。

霍琚身體僵硬成木樁,耳朵麵頰紅得滴血,從前叫無數人聞風喪膽的戰神,完全沒了威嚴,呆愣愣地不知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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