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2 / 2)

我把戰神擄走後 清麓 3153 字 6小時前






男人話語粗俗難聽,即使成親多年的婦人阿叔也聽得直皺眉。

“放你娘的狗屁!你個滿嘴噴糞的混蛋!”一道黑瘦的身影暴戾地一拳打向男人。

男人臉上挨了一拳頭,嘴角溢出鮮血,他好似沒有痛覺,反手一拳擊中霍常安的太陽穴,抬起膝蓋頂上青年腹部。

“嘔……”霍常安腦中一片空白,猛地吐出一口酸水,身子搖搖晃晃支撐不住。

即將重重砸向地麵,忽然有股力道拽住他的腰帶,將他向上一提,他勉強扭頭,眼前忽明忽暗,看不真切來人。

淩息把人攙扶到旁邊,交給大堂哥霍常勝。

“你乾什麽去?太危險了……”大堂哥見他往混戰中心去,皺眉叫住他。

淩息麵無表情,周身氣息如冰霜雨雪,沒有人看清他怎麽閃避開其他人,驟然出現在壯碩男人麵前,下一秒,眾人眼睜睜看著約莫有兩個淩息那麽高壯的男人,被細胳膊細腿兒的少年提起衣領在地麵來回摔打。

“邦!邦!邦!”的響聲逐漸令嘈雜的現場安靜下來。

最後僅剩淩息麵無表情砸人的聲音,聽得所有人心驚膽顫,毛骨悚然。

在淩息一頓操作猛如虎之後,無人再敢鬨事,規規矩矩排隊,老老實實送糧領錢。

至於帶頭鬨事的男人,他一直在縣城給人當護院,收了東家銀錢,讓他找機會把淩息的生意攪黃。

淩息的望嶽酒坊橫空出世,導致許多酒坊的生意日漸慘淡,由於淩息的合作對象多是大酒樓,小酒坊壓根兒不敢招惹他,不過一些家裏有根基又拎不清的大酒坊受不來這氣,背地裏開始使些陰暗手段。

估計沒料到淩息不好惹並非靠背景,純靠自身實力。

得知前因後果,淩息帶著受人雇傭的漢子前往衙門報官,漢子和雇主誰也想不到淩息會報官,這類事通常是私了,擺到台麵上多難看。

於淩息而言,麵子難看的是別人,跟他有什麽關係。

田縣令對淩息印象深刻,一升堂,尚未問清楚案件詳情,心已經不自覺偏了點。

至於堂下被告者,他同樣認得,黃氏酒坊的管事,每年都會親自上門送禮。

商戶給本地官員送禮打點關係,是一種默認的潛規則,禮物無非真金白銀,珠寶綢緞,價值高低全看商戶用心。

田縣令稱不上清正廉潔,分文不取,但也算不得貪官汙吏,每年意思意思收點,他膽子小,怕收多了沒命花。

眼前這位單管事送的禮在所有商戶中排得上前列,是以二人視線一對上,單管事便諂媚地笑笑,朝他使了個心知肚明的眼色。

“咳!”田縣令快速移開目光,清清嗓子,琢磨接下來該如何斷案。

從淩息口中了解完事情經過,田縣令大概清楚事實應該與淩息講的無差。

單管事卻抵死不認,咬定半月前已經把馮瓦辭退,馮瓦所作所為與他毫不相乾,更同黃氏酒坊無關。

馮瓦收了單管事的錢,理應替他隱瞞,但他被淩息打得鼻青臉腫,不成人樣,血呼刺啦躺在木板上,被淩息盯一眼,立刻渾身觳觫,倒豆子似的將單管事的陰謀和盤托出。

單管事眼珠子快瞪出來,“你……你……”

“大人!您瞧馮瓦這副模樣,必定是這姓淩的哥兒將他屈打成招!您萬萬不可相信他的話啊!”

田縣令捋了捋胡須,他自是不信一個哥兒能將漢子屈打成招,不過馮瓦這樣子確實可疑。

“馮瓦,何人將你打成這副模樣?你儘管說出來,本官可為你做主。”

馮瓦眼珠子往淩息那邊移動,隻一下,身體便本能地瑟縮,“我……我自己摔的。”

“胡說八道!你自己怎麽可能摔成這樣!你莫要替這哥兒隱瞞!”單管事氣急敗壞,不明白馮瓦為何頻頻為淩息說話。

馮瓦一口咬定,“真是我自己摔的,和……和旁人無關。”

緊接著,馮瓦將單管事何時給了自己多少銀子,他又花到哪兒去了,再細細講述他是如何挑唆村民,激起眾怒,其中有幾人還收了他的銀子,目的就是搞壞淩息的名聲,讓他無法順利開酒坊。

田縣令派衙役一查,案情迅速水落石出,單管事眼瞅著事已成定局,乾脆心一橫把此事全攬到自己身上,絕不牽連東家半點。

證據確實無法證明此間有黃氏酒坊東家的手筆,淩息追責不到對方身上。

單管事被判賠償淩息一筆銀子,又被關了幾日,被東家撈出來時,身形佝僂不少,丟了管事工作,好在東家憐他扛下所有事,將他派去莊子上做事。

下了堂,田縣令遞給師爺一個眼神,師爺湊到他耳邊小聲道:“方才王爺在後麵聽了全程,前腳剛走,得虧您沒偏袒單管事。”

話音一落,田縣令差點端不住手裏的茶盞,冷汗浸濕衣衫,幸好升堂後他不經意間瞥見寧王的衣擺閃過,當時沒有當做錯覺,否則頭頂的烏紗帽恐怕不保。

“主子,您看上那哥兒了?需要屬下為你打聽一二嗎?”侍衛殷勤地詢問。

寧王斜了他一眼,抬起手裏的扇子敲他的腦袋,“胡言亂語,小心王妃知道打你板子。”

侍衛縮縮脖子辯駁:“屬下見您獨自在外,身旁沒個體己人照顧,那人雖是平民小哥兒,但容貌身段不俗,王妃想必能體諒您。”

“你話太多了,換去茅房當差吧。”寧王自幼癡迷武學,於情愛方麵一竅不通,旁的兄弟通房侍妾成群,他仍沉迷舞刀弄槍。

他父皇實在看不下去,叮囑母妃快些為他定下婚事,本以為他成親後能懂溫香軟玉的好,結果王妃三日回門過後,他便馬不停蹄回軍營去了。

以至於寧王二十四了,仍無所出,其它皇子瞧他這樣,齊齊把他排除爭儲圈,畢竟誕下皇孫是非常重要的爭儲條件。

自從上回去醫館探望霍琚,確認對方有一大家子親人後,寧王便將懷疑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也不催王侍趕回來了。

霍將軍是個孤家寡人,亦是一匹獨狼,軍營中人幾乎人儘皆知。

找了這麽長時間,依舊毫無霍將軍下落,或許是時候該換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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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醫館艱難複建的霍琚對此毫不知情,他來醫館時暑熱未消,現在已隱隱感到絲涼意。

“回去後要繼續堅持,不過忌劇烈運動,別乾重活兒。”柳仲思給霍琚做完今日份的按摩,起身清洗雙手。

他手上沾滿黏糊糊的藥膏,在霍琚做完每天的複建後,需要給他按摩放鬆肌肉。

“這套手法還是淩息哥教我的,回去後你不必擔心自個兒沒法按摩。”

柳仲思背對著霍琚,全然未察覺霍琚微變的神色。

低沉的嗓音藏著絲喑啞,“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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