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 / 2)

我把戰神擄走後 清麓 2582 字 3小時前






第90章

一模一樣的動作手法,柳仲思給霍琚按摩時,霍琚隻覺是件再正經不過的事,現下換成淩息,霍琚的視線卻不自覺跟隨那雙白皙修長的手。

腦中浮現一句“皓腕凝霜雪”。

淩息的皮膚好似曬不黑,別人下地乾活時時刻刻戴著帽子,他卻全憑心情,記起就戴會兒,記不得就不戴。

上山下河,割稻曬穀,淩息從不假於人手,他的日子過得別提多粗糙,即便如此,他的膚色仍然雪白透亮,宛如品質極佳的羊脂玉,非尋常人能高攀得上。

偏偏就是這樣一雙手,正認認真真給他一個粗人做著按摩,分明是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此時此刻在霍琚眼中,無端生出幾份褻瀆的罪惡感。

“你可以加大點力氣嗎?”霍琚掩飾著嗓音裏的啞意,若無其事詢問。

淩息愣了愣,語帶詫異:“我還擔心力氣太大把你按痛了。”

霍琚沒多言,隻說:“沒事。”

淩息猶豫片刻,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霍琚眉心微動,頃刻恢複如初,快得幾乎叫人懷疑是錯覺。

淩息抬眸正巧錯過那一絲微不可查的變化,見霍琚一臉平靜,當真以為自己方才力使小了,放心地大開大合。

殊不知霍琚作為脆弱的人類,不合時宜的念頭確實煙消雲散了,自己整個人也差不多快碎了。

一場酣暢淋漓的腿部按摩結束,淩息腳步輕快去洗手,霍琚在他轉身的剎那,神情驟變,仿佛剛從十八層地獄受完刑回來。

淩息重新回到房間,察覺霍琚衣衫濕漉漉,詫異複建原來那麽耗體力。

“現在洗澡嗎?”

霍琚渾身汗涔涔,正想沐浴,聲音略顯虛弱:“洗。”

淩息攙扶著他進入浴室,周鹽他們用的是客人專用浴室,淩息他們主屋這邊另外修了間,兩邊互不影響。

“我幫你洗?”淩息視線落到他腿上。

霍琚婉拒,“不必,我自己能行。”

淩息不太明白他為什麽要拒絕自己,他倆又不是沒看過彼此,歪了歪腦袋盯上男人的眼睛,“你害羞呀?”

霍琚斂了斂唇沒吭聲。

淩息做出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輕輕撞了撞他胳膊,“不是和我不分彼此了嗎?怎麽還害羞?”

迎上少年促狹的笑,霍琚克製許久的情緒一步步遊走在崩壞的邊緣。

他轉回視線,濃黑的眼睫掀開,露出雙鷹隼般銳利,獨狼般危險的眼睛。

這一瞬,淩息皮-肉一緊,好似成了即將被捕捉的獵物。

與此同時,胸口噴薄出岩漿般滾燙的熱流。

後背驟然撞上冷硬的牆壁,淩息來不及躲閃,呼吸已被另一道灼熱的呼吸裹挾,胸腔的氧氣被掠奪,仿佛有位孤膽英雄提著刀大喇喇闖入他的地盤,刀光劍影,攻城略地。

淩息抓住男人整齊束著的長發,手上發力,指尖穿過發絲,發帶掉落,緞子似的黑發傾瀉而下,這似乎更加方便了淩息的動作,他抓住男人的頭發,將人扯開。

胸口重重起伏,大口大口吸入氧氣,少年唇色殷紅,像一滴血落在雪白的宣紙上,暈開穠麗的紅。

“你……你要吃了我嗎?”

淩息呼吸尚未平順,方才他從霍琚身上感受到濃濃的狩獵者氣息,他自幼受到的教育是消滅威脅生命的存在。

猶如兩頭公虎出現在同一個山頭,非得鬥個你死我活,他不喜歡被壓製的感覺。

少年眼中濃鬱的抗拒給了霍琚當頭棒喝,他穩了穩心神,拇指擦過淩息沾血的唇,垂眸凝視對方的眼睛,“抱歉。”

男人彎腰將腦袋枕在少年肩頭,烏發垂落淩息滿身,脖子上驀地傳來溫熱的觸感,連綿不絕,蔓延到柔軟的耳廓,“對不起。”

“我錯了。”

“原諒我好不好?”

自認識以來,霍琚何時這樣過,完全稱得上黏黏糊糊地撒嬌,同時伴隨著一個又一個親吻。

要知道,淩息就是個沒見過世麵的生瓜蛋子,哪遭得住霍琚這樣懇求,一分鐘不到便丟盔卸甲,氣勢全無。

難怪他那些手起刀落的同事喜歡在對象麵前裝柔弱,連營養液的蓋子都擰不開。

以前淩息不理解,現在淩息懂了,對外強得一批的人,隻對你示弱,試問誰遭得住!?

反正淩息遭不住,他恨不得抱住霍琚輕言細語哄:“抱歉,我剛才聲音太大了,嚇到了你吧。”

實際上,他也這麽做了。

心亂如麻不知如何是好的霍琚忽然記起,曾有位同僚與他訴苦,夫人指責他太偏愛妾室,莫非想寵妾滅妻,天天跟他吵架,他根本不想回家。

霍琚直言他無論何時都應該偏向正妻,因一妾室鬨得家宅不寧,實屬不應該。

同僚拿起酒壺喝了口,長嘆一口說:“我何嘗不知。”

“可我那妾室年紀小身子弱,又慣會撒嬌,每回同我道歉,怯生生的模樣別提多叫人心疼,我實在是狠不下心將她趕出去啊。”

平生不知撒嬌為何物的霍琚,一咬牙眼一閉,乾了!

正當他全身僵硬,汗流浹背之際,剛才還生氣的淩息倏忽回抱住他,反過來同他道歉。

霍琚瞳孔震顫,手背青筋鼓起,難以置信如此拙劣的伎倆,竟然真的有用,淩息他吃這套!?

冥冥中,男人抓住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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