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2 / 2)

我把戰神擄走後 清麓 2500 字 5小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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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著一背簍芥菜回家,淩息馬不停蹄找來盆子,把芥菜全部倒進去,以流水衝洗。

“這麽多芥菜,你要做什麽?”霍琚轉動輪椅到淩息身旁。

他自不會認為淩息打算和他今晚吃這麽大盆芥菜,看淩息的架勢,應該準備做什麽新奇的東西。

淩息袖子擼得高高,頭也不回地說:“酸菜,我準備醃酸菜。”

果然又一道沒聽過的菜,霍琚好奇詢問:“通常怎麽吃?”

聊到自己喜歡的話題,淩息眉飛色舞,津津樂道,“吃法那可多得去了。”

“最簡單的空口吃,配上稀飯饅頭,爽脆可口,複雜點殺條魚,與酸菜一鍋煮,鮮香味美,或者同肉絲一起炒,開胃下飯……”

饒是霍琚不重口腹之欲,光聽淩息描述,也給聽饞了。

“酸菜做起來難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淩息擺擺手,“沒事,你休息,這個技術含量不是特別高,我自己能行。”

接下來,霍琚眼見淩息把芥菜洗乾淨,便由著它們泡在水裏不管了。

“就這樣放著?”

淩息擦乾淨手,“先泡兩……一個時辰,把泥沙泡出來。”

他進屋拿了背簍和刀,看樣子要出門,“我去趟山裏,摘點茱萸回來。”

“好,注意安全。”霍琚囑咐,在淩息離開後,把賬本拿到院中整理。

秋日的太陽暖烘烘照在身上,和煦愜意,霍琚很快沉浸在賬本中。

“砰砰砰!”

賬本翻了沒幾頁,門外突兀響起敲門聲,動作粗魯異常,霍琚擰了擰眉,眸色沉鬱。

“霍大郎,你快給老子開門!”

“你弟弟受你那喪門星夫郎牽連,現在還重病在床,你竟然在屋裏裝王八,你有沒有良心!?”

外麵大喊大叫的赫然是霍永登,霍琚眉心皺得更緊,什麽意思?他為什麽沒聽淩息提過?

得虧淩息新建的房子位置偏僻,無論霍永登如何破口大罵,都不會擾民,他罵得嗓子快冒煙兒了,懷疑地問趙秀娟,“你確定他在家?”

“我親眼瞧見他和淩息從村長家回來的,確定淩息上山去了才把你叫過來。”趙秀娟惹不起淩息,特意趁淩息不在家把霍永登叫來。

以前霍大郎多聽話,多好使喚啊,自打娶了夫郎就開始跟他們家對著乾,霍大郎那性子長到十五歲也沒變化,怎麽可能一夕間天翻地覆,鐵定是淩息在背後攛掇。

況且,村裏誰不曉得淩息雖然是個哥兒,但賺錢本事厲害,霍琚不過是個吃軟飯的,肯定得乖乖聽話,這下淩息一走,霍琚不得被他們狠狠拿捏。

趙秀娟打量著淩息家新建的房子,別提多眼熱,她家的青磚瓦房羨煞多少人,淩息這房子一蓋,愣是襯得她家黯然失色。

既然修得起這樣好的房子,淩息手裏肯定有很多錢,隨隨便便漏點給他們,她家常榮能吃多少肉,買多少筆墨。

霍永登休息會兒,舉起手繼續敲門,憤慨地罵罵咧咧,就在他以為霍琚會繼續裝死時,大門驟然開了。

明暗交界中,一張過分英俊的臉顯露,光影襯出他格外立體的五官,一雙眼鷹視狼顧,如同隱沒在暗處的大型野獸,等待一擊命中獵物。

門外兩人全然未注意到男人正坐著,撲麵而來的肅殺氣息叫人肝膽俱裂,通身氣度不怒自威,尋常人難以逼視。

夫妻倆血液逆流,渾身冰涼,好似剛死過一回,大門徹底打開,融融日光傾瀉在男人身上,方才給他裹上層活人的溫度。

兩人汗流浹背,寒毛直豎,大腦一片空白,恍若兩頭呆頭鵝支棱著脖子傻愣愣定在原地。

“我與你們已經斷親,還來找我作甚?”霍琚明明坐著,卻無端讓霍永登夫妻感覺他高人一等。

“斷……斷什麽親!”霍永登結結巴巴,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舌頭,大概發現霍琚並不能拿他如何,氣焰再度囂張起來。

“我是你老子!你必須給老子養老送終!”

霍琚眯了眯眼,靜靜凝視他脫唾沫橫飛的樣子,霍永登當即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發不出任何聲音。

怎麽回事?霍琚不是去治腿嗎,咋回來後比他見過的那些老爺們還嚇人?

趙秀娟發現霍永登慫了,恨鐵不成鋼,不得不親自站出來,“大郎,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咱們永遠是一家人,誰家沒點齟齬,遇上難事最後不都得一起麵對嗎,你切莫再說這種話傷了你爹的心。”

他這後娘管會使軟刀子,無聲無息捅你一刀,你壓根兒不曉得她是何時動的手。

霍琚不接她的話茬,趙秀娟難堪地想罵人,但她得忍住,努力擠出笑容,“實在不是我們故意為難你,常安前個兒因為你夫郎被人打傷了,這會兒還躺在床上呢,也怪我們做父母的不中用,你爹年紀大了,做不了貨郎,你小弟念書需要銀錢,家裏著實拿不出銀子給常安治病,不得已才求到你頭上。”

“就算你不待見我這個後娘,常安可是你一母同胞的兄弟,你忍心看他纏綿病榻嗎?”

霍琚對趙秀娟的話向來聽一半留一半,聞言眸色沉了沉,“誰欺負淩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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