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薩米基納用自己的力量將雪山上的地脈重新修補好,使鮮紅妖冶的彼岸花盛開在枯萎的白銀古樹身邊後,她方離開雪山,向著輕策走去。
誰知遇見了一個十分令人意外的身影。
神裝持槍,麵上冰冷,殺氣騰騰的摩拉克斯。
薩米基納:怎麽感覺像是要和哪個魔神乾仗一樣?
她這麽想,也這麽問道:“你這是要和迭卡拉庇安開戰嗎?”
摩拉克斯看著薩米基納,沉默了片刻,說道:“如今金山灘布入歸離原,我擔心芬德尼爾的覆滅會對金山灘附近造成破壞,所以前來查看一番。”
哦,這也正常。
薩米基納指著雪山對祂介紹道:“沒事了,芬德尼爾……已經覆滅,我來這裏把破碎的地脈修補好了。”
她頓了頓,補充道:“不會波及到別的地方。”
其實原本的龍脊雪山出事也不會波及到璃月。
她垂下眼眸,濃密纖長的睫毛將那雙淺金色眼眸中複雜的情感遮蔽起來,她道:“我們走吧,你放心,山上什麽事也沒有。”
以後……如果沒有巴巴托斯的改造,這裏大概還是雪山。
蒙德本身的氣候就是如此。
隻是比原本那座雪山更暖和一些,沒有了那麽多的危機和丘丘王而已。
她微笑了起來,主動牽起了摩拉克斯的手。
“走吧走吧,你應該能感覺出來這裏沒事了,我們快回去吧,他們都要等急了,話說你怎麽突然離開歸離集了……”
薩米基納無比自然地握上摩拉克斯覆著岩文的手。
纖細柔軟的手如同一塊溫玉。
笑顏如花。
摩拉克斯心頭一動。
自從那一天後……
她與摩拉克斯之間仿佛有了一道無形的隔閡,禮貌,溫柔,看似一如既往的親近,卻在態度上展現出了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淡。
這樣親密的舉動再也沒有了。
祂回握住薩米基納,收起了槍,目光望著已經是一片廢墟的芬德尼爾,眼瞳中岩印一閃而逝。
沒有什麽問題。
但是……
天空,祂,與薩米基納又有什麽關係。
摩拉克斯向來尊重別人的。
哪怕薩米基納將自己的一切向祂攤開,任其使用,祂也堅決不會隨意亂取。
而薩米基納有意隱瞞……
隻要她並不是違反了契約,破壞了摩拉克斯的行事準則,那祂就無權乾涉。
畢竟說到底,祂並非薩米基納的父親。
也不是丈夫。
祂默默在心裏對自己說道。
少女仿佛找回了最初降臨在這個世界上的悸動,對摩拉克斯親昵地說著一些自認為很有趣的大大小小事物,比如她救下的那隻青色小團雀,原來身邊一直都是小女兒突然換成了兒子,還真不知道怎麽養,幸好魈自己爭氣,幾天就有了圓滾滾的樣子。
輕策的梯田好漂亮啊,哪裏還長著好多絕雲椒椒,水車新開發了磨豆腐的功能,等會我們去吃豆腐羹啊。
比如魘,他最近總是很嚴肅的樣子,連水也不怕了,主動去幫忙做水車……
摩拉克斯沒有回答她也不惱,依舊笑眯眯的,頭上呆毛愜意地晃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