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燈撇嘴:“也是。”
“奴婢還算了下,就算買二十斤楠木碳,也隻要三兩銀子,現在完全用得起了。”
月燈說完又一頓,誇張的看著薑稚衣:“我怎麼現在竟覺得三兩銀子不多了?在裕陽,三兩銀子能買兩月的糧米了。”
薑稚衣笑了笑,又失了神。
回了侯府,薑稚衣便直接坐去桌案上,鋪開了白紙。
月燈看著薑稚衣動作,忍不住問:“姑娘又要寫信?”
薑稚衣默默的拿毛筆點了墨,靜目沉思,又看向窗外庭院。
樹欲靜,風不止。
薑稚衣思慮半晌後才終於落了筆。
她這回寫的很慢,每一字都要斟酌些許,好讓信上內容不那麼唐突。
寫完後她靜靜看著墨乾,又將信仔細的放入在信封裡。
她將信交給月燈,叮囑著:“你這回叫來福千萬彆弄丟了,讓他一路手上都捏著信,再不能出差錯了。”
月燈點點頭,又問:“要不讓來福順手從外頭買些碳回來?”
薑稚衣搖頭:“先不急,明日再說。”
月燈愣了下又點頭,將信放在懷裡就出去送信了。
外頭的禾夏端著熱茶進來:“天氣冷,姑娘彆坐在窗前了,去裡頭坐著吧。”
薑稚衣從禾夏手裡接過了茶盞,笑了下,起身去裡頭的靠塌上坐著。
她慢吞吞飲了一口,又看到對麵高架上的瓷瓶上插著梅花,正悠悠泛著香氣。
薑稚衣問:“梅花開了麼?”
禾夏笑道:“現在梅花還不是開的最豔的時候,不過也有些開的早,今兒姑娘出去,我們幾個丫頭沒事,就去折了幾隻梅花回來。”
“還接了些梅花露,姑娘現在喝的茶就是梅花露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