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稚衣一怔,低頭看著茶水,一股淡香撲來,她笑了笑:“難怪入口溫香,倒是雅致。”
禾夏就道:“姑娘要喜歡喝,明兒我們幾個再去給姑娘接些就是,後園子裡一大片梅林呢。”
“聽說常喝梅花露茶,對身子也好。”
薑稚衣笑了笑:“倒不必一大早去折騰,我也算不上多雅致的人。”
“隻是你們跟著我,怕是委屈了。”
禾夏一愣,忙道:“我們幾個都說跟著姑娘好呢,也不和以前一樣總挨嬤嬤們的罵了,這兒清閒,姑娘又脾氣好,我們巴不得一直跟著姑娘。”
薑稚衣抿唇,又悵悵一歎息。
觀鬆居內,元策坐在燈下看著鳴鶴遞過來的信封,斜斜看了他一眼:“你倒是快。”
鳴鶴笑,又道:“本來屬下還想將三姑娘給張元衡的信全拿來的,可惜章元衡也不知道藏在哪裡去了,屬下翻了半天也沒翻到。”
“也就今天這封,他還放在桌上沒來及的放,屬下這才拿了回來。”
元策聽著鳴鶴的話,眼神落在信上,越看臉色就是越沉,直到最後茶盞碎裂。
第二日的時候,薑稚衣沒如往日那樣早早起來,隻躺在床榻上叫來月燈,撐著身體對月燈道:“你去二夫人那兒說我病了,身上發虛,起不來床來。”
“再說我昨日回來時摔了,被樹枝劃了臉,今日不能去問安了,明日再過去賠罪。”
月燈聽了薑稚衣的話一驚,連忙往薑稚衣的臉上瞧,見著那張臉半點傷也沒有,這才問:“姑娘臉上沒傷啊,還有姑娘真的病了?”
薑稚衣冰涼的手指握著月燈的手:“病不病的也沒什麼差彆,你隻管這樣去給二夫人說就是了。”
“她要問你什麼,你隻將我的病說嚴重些,臉上的傷也隻說有紅印,最好也提了我膝蓋疼的事,但彆提薑昭昭來我院子裡毀了碳的事。”
“若是二夫人來了,你再說不遲。”
月燈不解的看向薑稚衣::“為什麼要這樣說?”
“要是二夫人過來瞧見姑娘臉上沒傷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