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瞎，這就是你說的兩個朋友啊。”小白分別貼近胖子與無邪，想看的更仔細些，“也認識小大人？”

小黑微微把臉偏過去，小白這家夥幾乎句句不離“小大人”，這讓他很惆悵。

“黑爺，這是……？”突然來到陌生的地方，會讓人不安，但如果在這陌生的地方，看見了熟人，那心情就完全不一樣了，就像現在的無邪與胖子。

不過還好，這裏除了昏暗、陰冷之外，並沒有惡意之類的，眼前這兩位長袍男子，看自己的目光，更多的是探究和好奇。

“這裏是青銅門下麵的空間，啞巴和小長生已經進青銅門了，我們在這裏等就行了。”

無邪已經完全恢複平靜，“前輩，我不知道你說的小大人是誰，我是來找張啟靈和陳長生的。”無邪沒有說“小哥”，就是怕對方不知道是誰，還是直呼其名的好。

“對對對，你就是認識小大人，和我說說小大人。”

胖子對著黑瞎子擠眉弄眼，他真的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麽……，然後就是胖子與黑瞎子一起，嘰嘰喳喳的聊著，小白與小黑把無邪夾在中間，畫麵異常的和諧。

……

青銅門內，陳長生刻印下符篆的最後一筆，背靠棺材，青銅門內太大了，他和小哥還隻是探索了一小塊地方，他就已經刻印了一個又一個符篆，最後體內的炁宣告枯竭。

“小哥，你之前說青銅門內有終極，萬事萬物的終極，我進來看到的全是棺材和封印，各式各樣的。”

小哥臉上有瞬間的僵硬，“棺材不算嗎？”

回應小哥的隻有陳長生的白眼，這種莫名其妙的話說出來，會讓人不明覺厲嗎？陳長生仔細想了想，好像還真是，自己當初就有些好奇，覺得很厲害。

“這裏可能真的有終極，萬事萬物的終極，而這些棺材隻是表象。”

陳長生單手撐著下巴，才探索了這麽一點地方，就有這麽多的棺材，棺材裏躺著人也非同一般，“不會都是尋求長生之人吧？”

“小哥，需要在這裏待多久？”

“不知道，等。”

青銅門內沒有白天黑夜，隻是昏暗，永久的昏暗，沒有一點別的色彩點綴，顯得很單調，待久了會讓人很壓抑。

陳長生從古建築的地下一層出來，就靠在麒麟像上，仰望著上方的天空，很難想象，同一片天地，天空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或許不是同一片天空呢，陳長生看著自己的手掌，缺少光，手都不那麽好看了。

這樣的環境讓陳長生有種源於內心的悲傷，總覺得這裏不該是這樣的，這裏應該碧空如洗、草長鶯飛、鬱鬱蔥蔥才是，古建築也應該更加古樸、莊嚴和恢弘。

小哥站在一旁，倚靠著麒麟像，“想到什麽了？”這話更深了一層，小哥很確信陳長生肯定又想起了什麽。

“我以前一直覺得我的記憶很好，能清楚的記得我身上發生的所有事，見過的所有人，如果我願意，我還可以知道當時當地的所有情況，現在看來，我和你一樣，都是在找記憶。”

表情有些無奈，嘴角勾起淡淡的嘲諷，“小哥，我現在有你一樣的苦惱了，不對不對，是有你之前一樣的苦惱了。”

陳長生覺得真是風水輪流轉，之前他還同情張啟靈的，現在他也有點同情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