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在最後關頭,一心二用,一邊輸送陽元,一邊將陽粕轉化成陽元,他今天的命都要交代在這兒。
用陽元治病,壞處就在這裏。
如果對病人情況判斷失誤,導致體內陽元不夠用,輸送陽元的這個人就會被吸乾,然後直接猝死。
想到這裏,陸閻不禁一陣後怕。
今天真是好險。
陸閻心神沉入打坐中,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十分平靜。
跟陸閻相比,白棘的爺爺和奶奶,就十分不淡定了。
他們想張口說些什麽,全被白棘阻止住,並示意他們等陸閻醒過來再說。
二寶臉上還掛著淚,坐在白棘的腿上委屈巴巴。
他已經5歲,不是什麽都不懂,他知道哥哥這是因為救人受了傷。
所以,他很不高興,不想讓哥哥這麽做。
可是,他太小,幫不上什麽忙,也沒什麽話語權,隻好自己委屈。
兩個小時後,陸閻睜開雙眼。
他的臉色已經恢複大半,呼吸重新變的綿長、和緩。
身體也不再綿軟。
白棘看到陸閻臉上的病態消失。
哇的一聲哭出來,眼淚止都止不住。
“陸哥,嗚嗚嗚…對不起!陸哥,你沒事吧!”
陸閻無語,強勢捏住他的嘴,不讓他號。
“閉嘴,吵的我頭疼。”
被捏住嘴的白棘不能說話,不斷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陸閻見他止住了眼淚,才放開手。
“陸哥,你真的沒事嗎?你剛剛都吐血了!”白棘焦急詢問。
“哦,那你待會讓護士來,換個被子。”
“陸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陸閻知道,他是故意的,他知道白棘心理愧疚,所以故意岔開話題。
救人於他而言,隻問心無愧四字,無他耳。
所以,他不需要白棘的愧疚。
兩人鬨完,陸閻把自己的情況如實說了。
大事沒有,但至少得休養2個禮拜,才能恢複原樣。
這2個禮拜,陸閻都不能再動用陽元。
在京城等著的病人們,都需要往後拖。
陸閻歎了口氣,接受現實。
好在,京城的病人沒有急診,治療時間往後延延不要緊。
白棘滿心感激,一直在道謝。
最後,陸閻直接把他吼出去買飯菜。
他餓了。
白棘走後,白棘奶奶扶著床就要給陸閻跪下。
陸閻趕緊攔住,“奶奶,您這是要折煞我啊!”
奶奶抹著眼角的老淚,看到兩個月以來,一個好覺都沒睡過的老伴,像個嬰兒一樣,沉沉睡在床上,多少感激都化成哽咽,無法言說。
陸閻趕緊扶白棘奶奶坐下,仔細跟她囑咐爺爺的護理情況。
讓奶奶做到心裏有數,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哪些能不做,儘量避免。
這次治療,過程雖凶險,結果卻是好的。
白棘爺爺的身體底子修複後,身體本身的自愈能力回歸。
之後,再配合施針吃藥,爺爺的身體就能緩慢恢複。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不能再化療。
否則一次化療下去,陸閻這兩個半小時的拚命就全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