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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嬌寵 抱走柴犬 2446 字 5小時前






明謙和不是說等結果出來會電話聯係她嗎?而且距離結果出來應該還有幾天時間吧,他這次來會不會是有別的事?

殷宛音轉身平躺,鼻息間還有蔣丞屹的味道,鴕鳥心態瞬間湧上,試圖說服自己明謙和的出現可能是有別的事?畢竟明謙然在這,他過來也情有可原。

但是……

剛剛在電梯裏他們對視的那個眼神,分明是有話要說,分明是和她有關。

殷宛音反複思考,困意襲來,迷迷糊糊地睡了起來。等再醒的時候房間的壁燈也關了,身後是蔣丞屹綿長的呼吸,他的胳膊置於自己身上,沒有緊摟,卻占有欲十足。

殷宛音悄悄將電話拿出來,就快十二點,這戲劇性的一天馬上就要結束了。

這一覺她睡得不算安穩,再醒來也實在睡不著。掀開被子起身,身後的蔣丞屹收回手臂,換了個姿勢。他的眉頭緊皺,睡夢中像是有解決不了的麻煩事一樣。

殷宛音繞到他身邊,彎腰替他把被子蓋好。一瞬間,像是有了去找明謙和問清楚的勇氣。

……

JH酒店區別於大多數酒店的一點是他擁有24小時開放的行政酒廊,隻是對進入客人的身份要求很高。

明謙和坐在靠窗沙發位置,這裏是整間酒店視野最為開闊的地方,夜間能看到全城燈火輝煌,清晨能看到日光拔地而起。

他穿著一件米色開衫,裏麵是白色T恤,麵前一杯檸檬水,手邊一份裝在牛皮紙袋中的文件。

密封嚴實,很嚴肅,很莊重。

他專注地看著外麵的夜景,看著燈光照射下河流起伏閃著波光粼粼。直到窗上映出殷宛音的身影,才回過頭。

“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

此刻的明謙和已褪去之前的疲憊,臉頰乾淨沒有一絲胡茬。

“沒事,我還沒睡,要不要喝點什麽?”

他招呼侍應過來,殷宛音點了杯溫水。等這杯溫水送達,周遭空氣好似被緊張壓縮到極度稀薄。

殷宛音的焦慮不安在注視到他手邊的檔案袋時愈發加深,思來想去半刻,終究是忍不住問道:“結果在那裏麵對嗎?”

順著她的視線看向檔案袋,明謙和點點頭。

她握著水杯,視線盯緊那檔案袋,無神且空洞,“要不,你先告訴我,有……還是沒有?”

明謙和麵色平穩,看不出什麽波瀾,他調整一下坐姿,剛要開口說出答案,殷宛音卻朝他擺擺手,“算了,給我吧,我自己看。”

她很緊張,心臟狂跳到了嗓子眼。端起水杯猛喝一大口,連手腕都是抖的。

杯底與桌麵發出的聲音有點大,可她顧不上,接過檔案袋便解開繞線。

文件不薄不厚,她抽出的動作迅速卻毛躁,表麵上是急切地想知道答案,可隻有殷宛音知道,她大腦此刻完全是一片空白,隻是憑借著身體本能,打開袋子,抽出文件。

第一頁寫著她的名字,再往後翻,是各項檢測名稱、數據講解、表格、圖標、數不清的彎曲折線、看不懂的專業術語。

她一頁頁地翻,直到最後結論部分,“正常”兩個字的出現頻率逐漸增多,殷宛音額頭浸出一層薄汗,臉頰滾燙,她不時抬頭看向明謙和,直到文件翻完。

殷宛音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壓了壓心口的難受。

“沒有是嗎?我沒有這個致病基因對嗎?”

明謙和點頭,“你很健康,不會得這個病的。”

一塊沉重的石頭從她心口搬離,殷宛音覺得呼吸都開始順暢。

從得知自己會有可能得這個病的恐懼,到鼓起勇氣去做基因檢測,再到對結果的擔憂,一切的情緒起伏終被這份報告和明謙和的話終結。

殷宛音不感覺喜悅,她隻覺得如釋重負。結束了,這些日夜困擾她的問題終於結束了。

她勾著唇角,不經意流露的微笑卻是格外惹眼。

相比於她的輕鬆,明謙和的表情卻比之前更為嚴肅。

他沒多解釋什麽,雙手握著水杯,到底讓殷宛音注意到了他的不對勁。

“怎麽了嗎?”

殷宛音問完,明謙和抬手撓了撓頭,似乎很難開口。

意識到應該是個很嚴肅的話題,殷宛音再次拿起報告,又翻了一下。

“你別嚇我,是不是我身體出什麽問題了?”

“不是,沒有,你很健康。”

“那怎麽了啊?”

殷宛音焦急地問,明謙和伸手將報告拿回來。

“我不知道這事要怎麽開口,但我覺得你得知道。”

緊張的感覺又一次要將她包圍,殷宛音蹙眉.

“基因檢測的前提是要有生物學家庭關係。”

明謙和翻開報告,指著一項數據說道:“你看,你母親的血型是a型、父親血型是ab型,那麽你的血型可能是a型、b型或者ab型。”

順著明謙和的指示,殷宛音看到表格上的血型標注,她那欄寫的不是“a”不是“b”更不是“ab”而是“o型”。

耳邊還有明謙和措辭回音,他對o型結果的描述是“絕不可能”。

“報告顯示你身上確實沒有攜帶這種致病基因,不是因為你沒有遺傳,是因為你和殷叔叔之間沒有生物學家庭關係。”

明謙和看著殷宛音的反應,說之前他顧慮很多,但到了這一刻不能再把話說得模棱兩可。

“換句話說,殷叔叔不是你的親生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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