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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嬌寵 抱走柴犬 2617 字 5小時前






強烈的荷爾蒙氣息夾雜著酒氣瞬間裹挾住殷宛音,沒等反應過來,蔣丞屹禁錮住她就這麽吻了下來。

殷宛音嘴唇吃痛,張嘴的下一秒蔣丞屹的舌長驅直入。他起身,邊親著邊摟著殷宛音往臥室走。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殷宛音頭重腳輕的,等反應過來人已經躺在床上。

今晚的蔣丞屹和平時大不一樣,他從不是個猴急的人,但眼下動作粗暴絲毫不顧及殷宛音,欲望來的強勢又直接,她幾次她哭出聲來,蔣丞屹也沒放輕半分。

他似乎憋著一股火,又在壓抑著某種情緒。似乎在生氣,眼底又有溫柔。殷宛音感覺有什麽事要發生,卻又沒心思細想。她試圖安撫他,可體力和他相比太過懸殊,隻能任其擺布。

“泊於……”

細碎的聲音上一秒傳出,下一秒又被蔣丞屹儘數堵回。殷宛音感覺耳邊有海浪擊打岩石的聲音,她就站在岸邊,潮水湧入,衝刷著她的雙腿,又試圖將她帶到海中。

她腳步踉蹌,危機關頭是蔣丞屹拽住她的胳膊,護住了她。

黑夜中強烈的喘息聲被無限放大,蔣丞屹緩了好一會兒才抽身離開,直接進了浴室。他甚至頭都沒回,絲毫不管身後就要破碎的殷宛音。

水流聲衝刷著牆壁,殷宛音抬手擦乾眼淚,借著月光撿起地上的衣服,三兩下套上。

襯衫裙子有被撕開的地方,但好在外套完好,能穿出去。

她剛離開臥室,蔣丞屹便從浴室走了出來。洗了個澡,酒勁兒褪去不少,腦子也清醒了些。

客廳傳來跌倒的聲音,他走出去,見殷宛音因為腿磕到桌子角而跌坐在地上。

洗完澡的蔣丞屹腰間圍著條浴巾,站在她麵前,低頭打量。見她腿上磕破了皮,才拿來醫藥箱,單手一撈,把人抱到沙發上。

蔣丞屹將殷宛音的腿放在自己腿上,裙子往上一掀,上麵除了傷口,還有大大小小,或輕或重的吻痕。

蔣丞屹眸色一深,倒是移開了目光。

“音音,你有沒有什麽事騙過我?”

殷宛音沒什麽力氣再和他吵,也不想過度思考,於是脫口而出,“沒有。”

蔣丞屹嘴角一勾,是意料之中的反應。

“上次我們吵架,明謙然勸我說你壓力大,要我多讓著你。我聽了,也覺得在很多事上,在改變了。”

他說著話,手上的動作也沒停。

“但是音音,你有考慮過我嗎?”蔣丞屹替她貼上創可貼,“記不記得你看過我奶奶的那本古籍,總結說人與人相處無關對錯,是緣法第一,忠誠第二。”

蔣丞屹抬頭對上殷宛音的目光,“你覺得我們之間有緣分嗎?我們之間真的做到忠誠了嗎?”

“你這話什麽意思?忠誠?你覺得我們不夠忠誠?”

殷宛音覺得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有些嚴重。

“不夠坦誠,也就不夠忠誠。”

殷宛音將腿拿下來,腳掌碰地,牽扯的腿有點疼。

“我母親的確在你父母麵前說了一些過分的話,她也受到教訓了。可是你呢?你有讓父母知道我嗎?”

這次換殷宛音不說話了。

“音音,我蔣丞屹是多拿不出手嗎?我們是什麽違背公序良俗的關係嗎?我為什麽要這麽偷偷摸摸的?”

蔣丞屹質問的語氣,“還是你說,你從來沒想過和我結婚,和我或許有感情,但不足以支撐你往婚姻裏走?”

殷宛音搖頭,她不是這麽想的。

“殷宛音,你這麽藏著掖著不肯讓家裏人知道,到底是你來路不明,還是我丟人現眼?”

蔣丞屹不過惱火的一句話,隨口而出的“來路不明”卻像一把尖刀,直直插入殷宛音的心臟。

她想到孤兒院裏的那些孩子,都已經從人販子手裏解救了下來,卻找不到自己親生父母,可不就是來路不明。

殷宛音知道自己也有很大可能是這種情況,多難聽的四個字,她自己都不敢想,卻被蔣丞屹就這麽說了出來。像是替她麵對了眼前的現實,替她認清自己的人生,替她直麵自己的不堪。

血珠兒成串往外,殷宛音直直地看著蔣丞屹,像是不相信自己愛人會成了最終殺害自己的人。

她對他完全的信任,付出了全部真心,她沒有想隱瞞,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時機。

一邊是養大自己的父母,另一邊是想要托付終身的愛人。

她一直想找一個合適的機會,不會傷害到兩邊任何一個人,可沒想到到頭來,所有人都被她傷到了。

“蔣丞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知道,我可以再說一遍。”

蔣丞屹心裏帶著氣,殷宛音站起身,“你收回,我當你沒說過。”

“收不回了。”

殷宛音站起身,顫抖著手臂,“如果我說,收不回我們就分手呢?”

蔣丞屹抬頭看向她,“你想分手?”

殷宛音沒再開口。

蔣丞屹今天從醫院回來一直反複思考著無意間聽到的那句話,原來,殷宛音從來沒想過和他結婚,所以才沒把他們的事告訴家裏。

他蔣丞屹自幼驕傲,任何人,任何事都拿不住他。唯獨殷宛音,不是她有什麽了不起的手腕兒,是他願意,願意低頭,願意被她拿捏。

獻上真心本就是件殘酷的事,有一定概率得到相應的回報,更有一定概率會受到難以言說的傷害。

蔣丞屹沒想過會有這一天,可如今真的感覺到了,滋味確實不太好。不過是自己選的,怨不得旁人,但是他也能重新選擇,及時止損。

就像……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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