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音音準備回房間的時候,男人的聲音又在她身後響起。
“我回來的時候,看到秦三爺的座駕停在了樓下,現在,他應該還在樓下等著。”
沈音音的腳步一頓,她的聲音比剛才更淡漠了。
“嗯,我知道了。”
房門關上,薄晏西眼眸裏的陰雲未散。
當他得知,沈音音被FBI帶走後,他就立即打了電話,去調查局詢問。
詢問清楚情況後,薄晏西就知道自己並沒有保釋沈音音的資格。
但他那時候還很放心,秦妄言就在拉斯維加斯,作為那三個孩子的父親,秦妄言肯定會將沈音音保釋出來的。
可薄晏西等了一天,也沒有等到秦妄言去調查局保釋沈音音。
他就向調查局申請,探視沈音音。
見到沈音音後,他才了解到,沈音音和秦妄言之間還有賭約,那個男人早就料到,FBI已經盯上沈音音了。
秦妄言不會主動來調查局的,他在等著沈音音打電話去求他。
薄晏西就提出了,他來做未出生的那個孩子的父親,以這個名義,先帶沈音音離開調查局。
FBI手中也有不少,關於沈音音的資料。
沈音音和薄晏西有著十多年的交情,薄、沈兩家還差點聯姻了,再加上薄晏西現在定居在拉斯維加斯,隻要薄晏西是沈音音的戀人,他就符合擔保人條件。
而且,薄晏西也四處奔走,求了當地幾位小有名氣的公務人員,為沈音音做第二,第三擔保人。
現在,法院可能不會硬性要求,沈音音做羊水刺穿,和薄晏西做DNA鑒定了。
但五個月後,孩子生下來了,到時候的DNA鑒定顯示,孩子不是薄晏西的,薄晏西就會被取消擔保人資格,沈音音也不能繼續待在,他名下的公寓裏。
為今之計,是他們能在這個月內注冊結婚,對外說,他們從戀愛關係步入正軌。
即便沈音音的孩子,都不是薄晏西的,但在法律上,薄晏西也屬於她的伴侶和孩子的監護人。
這樣,沈音音和她的三個孩子不會分離,她也能安穩的住在公寓內。
沈音音回到房間裏,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走到了窗戶邊。
公寓大樓底下的馬路邊,停著一輛黑色的邁巴赫。
秦妄言已經從車上下來了,他靠在車門上,抬頭望著薄晏西的公寓,所在的樓層。
兩人的視線好像就這麽交彙上了,可這裏是十二樓,再加上窗戶有一定的反光作用,秦妄言是看不到,窗戶裏麵還站著一個人的。
但沈音音莫名的有一種感覺,好像秦妄言正在注視著她似的。
她的唇瓣揚起了譏嘲的笑意,臉色比之前更蒼白了幾分。
她贏了賭約。
以欺騙的方式,獲得了保釋,並在48小時內,沒有向秦妄言求助過。
可這個男人如今又出現在公寓樓下。
說好了他輸掉了,就徹底放過她。
怎麽還這麽陰魂不散的呢?
沈音音低嗤一聲,她聽到不知道是哪隻崽在睡夢中低喃著“媽咪……”
沈音音連忙回到床上,睡在兩小孩中間,把他們都擁入懷中。
就這樣過了三天,沈音音待在薄晏西的公寓裏,無法外出,外麵的世界是什麽樣的,她並不清楚。
而秦妄言每天都來,公寓樓下聚集著很多媒體,他們都看到了秦妄言,並對這個男人總是出現在公寓樓下,感到好奇。
秦妄言不像是住在這棟公寓裏的。
他像是在等人,而且一等就是十幾個小時。
有時候,夜深了,媒體記者準備收工離開了,就發現,秦妄言直接睡在了車裏。
第四天,薄晏西出來購物,回到公寓樓下,他被秦妄言叫住了。
“我要見她。”
若不是秦妄言的聲音,一如既往,高高在上的在對薄晏西下達命令。
薄晏西都要不認識眼前的男人了。
男人明顯憔悴了許多,眼下有淡淡的陰影,領帶鬆鬆垮垮的,掛在褶皺淩亂的襯衫衣領下方。
這也使得他身上冷冽的氣場更加鮮明了,讓人覺得秦妄言變得越發危險可怖!
薄晏西聞到了,男人身上森冷的煙草氣息。
他知道這幾天,秦妄言每天都來,在公寓樓下,一等就是十幾個小時。
因為每天早上,薄晏西在公寓裏頭,都能聽到清潔工大媽在罵人,因為清潔工大媽每天來掃地,都能在邁巴赫的車門邊,發現一地的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