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拿著手機在講電話,神色嚴肅,見到沈音音出現後,她隻是稍稍點頭,無聲的向她示意。
陸雨桐身著白色針織羊毛衫,下身是一襲輕盈的風琴褶長裙,她雙手環抱著自己的雙臂,倚靠在雪白的牆壁上,看上去纖弱又無助。
陸雨桐往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看去,她見到沈音音來了,眉心的褶皺加深,立刻站直了身體,向沈音音走來。
“你被秦三爺放出來了?”
沈音音不想和她多說話,隻淡漠的應了聲:“嗯。”
陸雨桐愣了一下,表示不理解,“你之前不是被秦三爺直接綁走了嗎?現在你怎麽就能自由出入秦宅了?”
陸雨桐對她說話的語氣,變得鄙夷起來。
“我聽阿遇的手下說,他前去秦宅救你,當他離開秦宅的時候,他就受傷了。
司機臨時改道,帶阿遇去醫院,卻在路上遭遇爆炸襲擊,你在秦宅竟然已經是自由之身了,怎麽能讓阿遇,為了你兩次受傷?!”
另一邊,溫檸掛斷了電話,她放下手機來就開口道:
“陸小姐,你現在指責顧小姐也無濟於事。”
溫檸開腔後,陸雨桐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她的長相清冷纖瘦,當她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的時候,就顯得清瘦的臉龐,看上去略顯刻薄。
她轉頭就諷刺溫檸,“不愧是總統府的千金,容人之量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你的丈夫為了從秦三爺手裏,搶奪一個女人,而身受重傷。
你不僅能冷靜的,在這裏打半個小時的電話,聊工作上的事,還能幫著這個害你丈夫進手術室的女人說話!”
陸雨桐的聲音並不大,可她言辭激烈,諷刺的意味很明顯。
溫檸的臉上沒有多少情緒,修身的灰色西裝猶如冰冷的盔甲一般,將她包裹起來。
“我不是醫生,不能衝進去給我的丈夫做手術。
我也沒法像陸小姐你這樣,自怨自艾的站在走廊上,除了掉眼淚外,什麽也做不了。我的時間寶貴,在等待陸遇做手術的這段時間裏,我需要用來做些有意義的事。”
說到這,溫檸懶得再搭理陸雨桐了,她向沈音音走去。
“阿遇在秦宅內怎麽受傷了?”
沈音音推測出,陸遇受了槍傷這事,在未經他本能的允許下,他的下屬也不敢告訴溫檸。
沈音音便向溫檸,如實相告道,“阿遇在和秦妄言對峙的時候,有兩名溫家的保鏢突然衝上來,對我開槍了。秦
妄言拔槍防衛,不慎傷了阿遇。”
說到這,沈音音的聲音,變得生澀起來。
“秦妄言不是有意,要置阿遇於死地的,若他威脅到了阿遇的性命,阿遇即便受傷了,也會奮起反擊。
當時房間內情況混亂,秦妄言以為溫家的那兩個保鏢,是受阿遇的指示,要殺了我,他才選擇對阿遇開槍的。”
溫檸若有所思的,注視著沈音音,“你被抓去秦宅兩天,就為秦三爺說話了?”
沈音音連忙的解釋,“事實就是這樣的,溫檸小姐,我沒有撒謊!”
沈音音漆黑的瞳眸,明淨認真,仿佛在請求溫檸,能夠相信她的話。
溫檸打量著,沈音音那張被人皮麵具覆蓋的臉,在理智分析後,溫檸低聲感嘆:
“我現在完全確認了,你確實不是阿遇的情人,你和阿遇不是那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