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擊鼓鳴冤後來人(1 / 2)

折月 隻今 1210 字 6個月前






王家大娘子上堂,出乎許多人的意料。</P>

顏裕道:“你這婦人,不要以為惺惺作態就可以瞞過眾人的耳目。</P>

若你家果是一門忠烈,又在乎什麼生死?弄出這等曲折來,尚且滿口義正言辭,本官看你就是個奸詐之輩!”</P>

“沒錯兒,一般婦人上堂要麼哭哭啼啼,要麼撒潑撒瘋,這個婦人倒像是被教授過一般,不卑不亢,言語甚有條理,這便足夠反常了。”楊印也隨之附和。</P>

“二位大人的話未免有些絕對了,世間人有百樣,隻憑一個人上堂的舉止態度就判斷這人是好是壞,未免太過武斷。”安國公玉壽說,“她呈上來的信件,想要鑒彆真假也不難。</P>

王誠的筆跡存世不少,兩廂一對照就能看得出來。”</P>

“國公爺,咱們之前不就說了嗎?就算這信是王誠親筆寫的,所說的也未必就是真的,他故意拿死來做偽證,這樣的事也不是沒可能。”楊印雖是笑著,卻在極力反駁玉壽。</P>

安國公怎會聽不出來?便直視著他問道:“那依楊大人的意思,該怎麼判斷真偽呢?”</P>

楊印笑了笑,隨即篤定地說道:“依下官的意思,應當堂對這婦人用刑。</P>

比如方才那吳萬端,之前不論如何詢問,隻是不開口。可是一旦用上了刑,是不是就交待了?”</P>

“楊大人不愧是刑部的長官,三句話不離用刑。”安國公反唇相譏。</P>

“國公息怒,不是楊大人喜歡用刑,實在是有些刁民奸猾得緊。”顏裕連忙幫腔,“您身居高位,久不與這些下三濫的刁民打交道,自然不知道人心能壞到什麼地步。</P>

我們兩個常年問案,都不知見過多少貌忠實奸的人了。</P>

至於用刑麼,不過是衙門裡一宗常備的手段。俗話說得好,人心似鐵,王法如爐。</P>

這刑罰本就是立威的,不叫他們知道律法威嚴,又怎麼能從心裡生出敬畏來?”</P>

“哼!這婦人剛上得堂來,你們不審證據,不行盤問。迎頭一棒就要用刑,我雖不問刑獄,可也知道斷案須得秉持公道,細審查、巧問訊,以常理驗之,憑常情推之。”安國公據理不讓,“似這等上堂來就用刑的,你要當真叫人開眼了。”</P>

“我二人也不過是考慮事情可能彆有隱情,以審慎為上,莫負聖恩。”顏裕道,“並無他意。”</P>

“是啊,國公爺,何況當初官差到他家去訊問,王誠死前可曾留下過什麼話或是書信,這婦人一再說沒有。</P>

如今忽然又有了,而且是兩封信。是她不信任朝廷在先,也要給她些教訓!”楊印好似咬住了肉的狗,死活不肯鬆口。</P>

安國公還想要再說什麼,王大娘子昂然答道:“民婦先前不說,是因為那些人到我們家裡如狼似虎一般,叫囂嗬斥,翻箱倒櫃。</P>

我丈夫死前也一再叮囑,要我千萬謹慎,不可輕信他人。</P>

不過民婦今日既上得堂來,便已將生死置之度外。</P>

二位大人若認為用刑能叫人說出實話,那民婦不怕用刑。”</P>

她說了這番話,顏裕和楊印對視一眼,彼此明了。</P>

堂上的衙役都是他們手底下的人,同樣的刑罰,手上的勁兒或大或小,結局可就不一樣了。</P>

剛才打吳萬端,雖然看著嚇人,卻隻是皮肉傷,壓根不曾傷到筋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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