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兩劍相抵發出清脆的聲音回蕩在山穀之間,夏念招招狠絕直取人的性命,右護法有傷在身,反應已不像方才,漸漸緩慢,一個不及閃避,旖鴻劃破他胸前的衣襟留下血印。
夏念不停,手挽劍花,直取命脈。
“哼……”難以置信的盯著貫穿自己腹部的長劍,右護法欲要張口卻先噴出一口泛著腥氣的鮮血。“赤天一直認為是自己欠了霍紫的……所以他曾對老夫……說……說過會讓你繼承樓主之位,他好來於都陪著霍紫……也是因為他的話……老夫才……才加緊了安排……不想卻是個陷阱……咳咳……”
“赤天是個癡情的人。”
“是啊……赤天對霍紫情深之至,對你像是對親生女兒一般,雖看起來不冷不熱,卻在背後為你鋪平了道路……咳咳……他……哈哈……原來老夫一直沒能鬥過他……即使死他也要替你除了老夫……”再次咳出一口鮮血,右護法抓著旖鴻的手垂了下去,“原以為他在老夫的局中,卻不曾知道其實老夫才是他手中的棋子……”
墳前,夏念倚著樹喃喃自語,“赤天,夏念不像你想像的那麼脆弱,,你又何必……算了,也許你是真的想陪著霍紫吧,也好。”
“青綾。”曲封幽然現身,手中捧著一盆花,花朵如雲,花蕊呈現褐黃色,比起花瓣,花蕊更顯嬌豔。
“這就是雲狐?”
雲狐,花瓣可入藥,花蕊乃劇毒。
側目看了眼緊挨在一起的墳,夏念隱去難過,挑了唇角,“赤天你記住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廖向玄昏迷數日才轉醒,第一眼見到的便是擺在床前的雲狐。曲朗站在側首,見他醒來說道,“青綾答應你的已經做到,不要再糾纏她了。”
艱難的坐起身,傷口泛著疼痛,“青綾人呢?”
“她馬上要繼承樓主的位置,很忙。”曲朗對廖向玄沒有過多的接觸,但他知道自己不喜歡這個人,“當日若不是你出來攪局,青綾也不必多費那麼多心思,還差點……總之,有些人還是不要太過自己為是的好。”
“你喜歡青綾?”曲朗和曲封長得一樣,廖向玄此時以為曲朗便是曲封。
曲朗知道他將自己認作曲封,也未否認,“是與不是都與你無關。”他哥哥對青綾的感情明眼人都能瞧得出來,隻是他們之間身份的差距太懸殊。如果她僅是青綾還好,可偏偏她擁有另一重身份,讓人望塵莫及。
“她可還在於都,我想見她。”
“我會轉告的,但是她願不願意見你,是她的事情。”
轉日,夏念從外麵回來站在廖向玄的門前,猶豫再三才推開門扉,“廖大哥,傷可好點了?”
“你來了。”原以為青綾不願見他,沒想他還是來了。“好多了,隻是偶爾有些疼。”
在床邊矮凳上坐下,夏念見他真的無事才放心,“當時見到那一幕真的太嚇人了,幸虧你沒事。”
廖向玄想起昨日那名男子的話自嘲的一笑,“我也才聽說,其實是我差點亂了你的計劃。”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攏了下耳邊的亂發,夏念看著他,“不過相較於那些,你沒事最重要。”
“青綾,我說的是真的,你再考慮考慮與我回廖國的事情。”抓著她的手將人拽到身前,見她慌張的模樣,廖向玄明了了她的心意,“你心裡有我,不是嘛?”
“當心,彆壓到你的傷口。”夏念慌張的躲開,生怕碰到他致使傷口再度崩裂,“廖大哥,沒錯,青綾也許對你有些許的好感,可是我始終不可能與你回廖國。”
“因為玄樓?”
咬著下唇,夏念道,“不全然因為玄樓。”
“難不成是曲封?”廖向玄蹙了眉頭,如果真的因為那名俊朗的黑衣男子,他不在乎讓一個人消失。
夏念緩緩搖頭,“不是的,青綾不能與你說明其中的緣由,也許總有一天你會明白,青綾有自己的執著。”
“沒有理由,我便不放手。”原來廖向玄也是任性的一人,他的執著夏念不能理解。
“五年,五年後你若此情依舊,我便重新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