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隨後的一句話,讓二位大人怔住,難以置信。
“十三年未見,單丞相和諸葛將軍認不出本郡主了?”好笑得望著他們僵掉的動作,搖頭繼續道,“也是,那時本郡主不過才七歲,是個孩子。日子過得真快,一轉眼十三年都過去了。十三年,本郡主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想起那一日的大雨磅礴,血流成河。想起那個人害得她國破家亡,害得她親眼目睹親人死在麵前。想起那恨,總讓她夜不能寐。
“你是……夏念郡主?”單丞相有絲猶疑,記得那日他得到消息說郡主夏念投河自儘,屍骨無存。
“怎麼,不相信?”
“不!”看著她絕美帶著些許稚嫩的麵容,確實像王後蘭?c。“隻是,您當時不是投河了嘛。”
“投河又不一定會死掉。”夏念這麼說的時候想起香兒,那個替自己死去的小女孩兒,心底抽搐的疼了一下。“當時不是也沒找到屍體,本郡主命大被人救了下來。”
“三叔在王位上呆了十多載,為何總是覺得自己的王位坐不穩妥,還不是因為他覺得本郡主沒死,有一天回來跟他搶王位。再者,代表夏國王權的虎符丟失,他也不過空有其表的坐在王座上。”
諸葛鴻方才回過神來,木訥道,“您真的是郡主殿下?”
給了他們一記就知道你們不信的眼神,夏念手指微微一動,英華短匕滑出袖口,落在手中。“諸葛將軍可還認得此物?”
望著眼前在熟悉不過的短匕,諸葛鴻愕然的點頭,“英華短匕。”
他們記得當時隻有周歲的郡主殿下,坐在長桌上,對金銀珠寶、胭脂水粉、文房四寶、琴棋書畫皆無興趣,卻唯獨對夏王的英華短匕愛不釋手。
“父王曾指著夏國萬裡河山對本郡主說,要我好好替他守住夏國。本郡主既然答應過父王,就一定會做到!”
而諸葛將軍也知曉,夏王當年屬意的繼承人正是郡主殿下。
單丞相與諸葛將軍對望一眼,二人同時在夏念身前跪下,“殿下之後有何打算?”
他們知道,殿下若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回來的,更不會費儘心思找到他們。
“本郡主要拿回屬於我的一切。”夏念掃了跪在身前的二位大臣一眼,他們皆是父王的心腹,她應該能夠信任他們吧。“不知二位大人可願幫本郡主一把。”
“臣唯殿下之命是從!”
“二位大人皆是父王的心腹,夏念信你們。對於之前的事情,我在此道歉。”夏念在適當的時候選擇退一步,將自己放低,作為晚輩謙卑一下。“我在外多年,雖然也知道一些關於夏國的事情,但並不全麵。還請二位大人給我講講三叔登基後的事情。”
夏念聽他們說著夏國近幾年的事情,讓她最擔心的是南蠻。
“廖國近年來一直擾亂邊境百姓的生活,也多次和夏國的士兵發生摩擦。最近似乎有大舉進攻的意向,前一陣卻不知為何沒了動靜。”
“我得到過情報,廖國新王不知為何身受重傷,應該需要休養一段時日。正好在此期間,我們可以做足準備,以防萬一。”
“可是,王上若不下命令……”
“將軍,本郡主實話告訴你,虎符在我手中。我也不想說什麼救民於火海的屁話,本郡主隻有一個目的,就是奪回原本屬於我的東西。自然,如果得到了,本郡主就會完成與父王的約定。”夏念自信的笑著又言,“目前,我不想暴露身份,先讓三叔在那個位置上再坐一陣子好了。”
諸葛鴻一愣,對於夏念的自信無可奈何,但並不擔心,總覺得她能說到做到。“臣知曉該怎麼做了。”
“臣亦是。”
摩挲著茶杯的邊緣,夏念沉思片刻繼續道,“二位大人往後稱呼我青綾就好,玄樓樓主青綾。”她從懷中取出兩樣信物分彆交予他們,“之後我會離開王城,二位有事要聯係本郡主,拿著此信物到祥滿樓找冷霜,他會將消息轉給我的。”
“青綾……”
“寒月,讓陸墨之過來,說本座有事找他。”
單丞相聽到她自稱回本座,也明了那名叫陸墨之的人並不知曉她的身份。
“墨之是本座之前在外偶然遇見的,他留在身邊的時間並不長,初步了解的情況下此人天資聰穎,是可造之材。”
“此人可信?”
夏念對單海鵬的疑問沒有做出正麵的回答,微微一笑。
眉目俊朗的男子推門進來,對廳內出現兩名陌生人並不感到驚訝,想來與偏室的兩名孩子有關吧。“青綾,你找我?”
“墨之,此二人是夏國的單丞相和諸葛將軍。”對男子眼中的詫異以及震驚當做沒見到,夏念繼續道,“你今後跟在單丞相身邊。”
“青綾?”陸墨之難以置信的望著麵前的白裙女子,她絕美的模樣讓人癡迷。
“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