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帳內,翡翠倒在桌子上一動不動,讓人不禁懷疑是否還有有命活著。
陸風走過去探了下她的鼻息,又檢查了她的身體,還好隻是昏過去了,並無生命危險。“啟稟王上,翡翠隻是昏了過去。”
“王上!暗門的守衛儘數被殺!”
不同於上一次的慌忙,看來這次她是事先有了準備的。
廖向玄來到暗門前,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了幾具屍體,陸風帶人在周邊巡查,尋找線索。
“王上,守衛皆是被一刀斃命。”
他們彙報的事情廖向玄聽完不禁心中一冷,走上前去。土地上留下的腳印清晰,應該不是夏念的,當時主帳中沒有發現鐐銬,證明她根本無法取下,是一同帶走了。沒有內力的夏念,更是無法拖著沉重的鐐銬,還能如此輕易的解決守衛的性命,看來是有人潛入軍營將她帶了出去。
到底是誰?
“你們出去繼續搜!”
在剛發現夏念不見時廖向玄已派出一批人馬去追尋,希望可以將她帶回來。可是如今,廖向玄卻不報多少希望了。
很快又有侍衛來回報,“王上,屬下等一直追蹤腳印來到幾公裡外的樹林,發現那裡有馬蹄的痕跡,從馬蹄的痕跡來看,應該隻有兩匹馬。”
“有沒有派人去追?”
“是,陸大人親自帶兵追了上去。”
天蒙蒙亮了,旭日從東方緩緩升起,將大地籠罩在一片祥和的暖霧中。
迷藥藥效退去,翡翠緩緩睜開眼睛。現在是什麼時辰?為何會突然間犯困睡了過去?想起來那個總是笑著的白衣女子親手衝泡的茶,似乎隻有自己一個人喝了。
翡翠的心頭泛起難以言喻的苦澀,原不過是她在茶中下了藥吧。
整理下褶皺的衣服,翡翠為自己簡單的洗漱一番後出現在主帳帳外。
小士兵見到翡翠出現,立刻打起精神,“翡翠姐。”
“嗯,昨夜有什麼事情發生嘛?”
老天保佑,請不要是翡翠猜的那樣,對王上來講太過痛苦。可事事總是不儘人意的,小士兵道,“昨晚上有人逃跑,陸大人帶了人去追,到現在仍未回來呢。”
想起她最後的話,翡翠不太明白,為何要說自己遠比她來得好運呢?是因為愛慕王上,翡翠可以留在王上身邊,而她不能嘛?其實隻要想,就一定可以的。
“勞煩通傳一聲,就說翡翠求見。”
“翡翠姐實在是客氣了。”
一言不發的跪在廖向玄麵前,翡翠低著頭,上麵無形的怒氣壓頂而下。翡翠不由自主顫抖著身體,承受無言的責怪。
“王上,陸大人回來了。”
滿麵風塵的陸風匆匆走進帳內,瞥了眼跪在地上的翡翠,他道,“回稟王上,陸風一路追去,並未發現青綾樓主的影子,想必是逃出了我軍的守備範圍。”
這樣一來,想找回那名女子幾乎是難上加難。
“發現其他線索了沒?”明明是疑問句,但廖向玄說得意外肯定。
“是,如果按照追尋的方向繼續前進,會進入夏國的範圍之內,一直往前則是溢城。”
廖向玄從王座上起身,負手走下台階,“也就是說青綾去了溢城,嗬!玄樓的力量果然不如小覷,竟然能潛入我營而不被察覺。”
“王上!是翡翠不好,翡翠沒能替王上看好青綾樓主!”
“起來吧翡翠,不是你的錯。”恐怕這天下根本沒有一人能困住她,到底是自己癡心說夢。以為能留下她,結果用儘心機手段,還是一敗塗地。如果折斷她的羽翼呢?玄樓再強也不過是在武林,等到手握天下大權時,一個玄樓也不過是隻蟲蟻。
天下將亂,為了你,我廖向玄甘願去爭。
廖向玄走出營帳,要將自己的野心闊得更大,大到足以蓋住整個天下。
吟嬈手握府衙令牌,溢城城門緩緩而沉重的打開,將她們兩人迎進城內,隨後城門再一次關閉。
城內百姓的生活照舊,似乎外麵的戰亂並沒影響到他們。
“樓主,您是要直接前往府衙,還是先到玄樓落腳的地方?”因為夏念的失蹤,玄樓先後派了不下三十人前來溢城,他們不能進入府衙,所以諸葛鴻給他們安排了地方。
純黑的披風包裹住夏念的身體,“先回我們的地方。”
“是。”
駿馬優雅的踱著步子,差點與從街角拐出來的馬車相撞。
一眼認出駕車的男子,被披風遮住的鳳眸一暗,夏念想不到會在溢城遇到他們。
刑圳隻是覺得眼前女子所散發出的氣場很熟悉,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抱歉,差點撞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