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內夏國與廖國士兵偶爾有小的摩擦,倒是沒有一場大的戰役。
飄溢居的院子內,夏念身著白色襦裙,負手立於院子正中央,身後站著十名樓眾,皆是一身黑衣。
飄溢居的院門敞開,五道身影快速掠了進來,在夏念麵前停住。
“青綾見過五位師傅。師傅遠道而來辛苦,本應該弟子回去的,卻因要事走不開,隻得請了您們過來。”
莫嫌上前扯過夏念的手腕,強硬的將手指搭在夏念的脈上,由開始的擔心到最後的憤怒。
“莫嫌師傅不必擔心。”
“不用為師擔心的話,何必讓吟嬈書信至深西!”莫嫌沒有懸壺濟世的心,但他卻有起死回生的醫術,他是神醫,卻不隨意救人。莫嫌秉性素來溫和,對夏念更是關心,這是頭一次對她發脾氣。“你倒是說說看!這些年你怎麼照顧的自己!”
驚訝過後,夏念知是自己的錯,“讓師傅們擔心,是青綾的不是。”
吟嬈從裡院走出,“樓主,五位師傅的房間已準備妥當。”
“知道了。”夏念側開身子,讓出道路,“五位師傅稍作休息,綾兒已讓人去準備午飯了。”
三娘上前牽過夏念的手,“多年未見,十七可想三娘?”
“自然是想念的。”想掙開三娘的手,卻奈何內裡被封,無奈的任由三娘拉她往前走去。剛邁出第一步,腳腕處的玄鐵鐐銬與堅硬的地麵發生碰撞,聲音詭異響亮。
“什麼聲音?”身後背著大刀的刀狂師傅一臉凶狠的模樣,神情戒備。
仇琴是跟在夏念身後的,第一時間發現聲響的來源,掩不住愕然與狠戾道,“十七,你腳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夏念被三娘拉著往前走,襦裙的長擺還是沒能掩蓋住扣在腳腕上的玄鐵鐐銬。
夏念淡笑不語,沒有一點想要解釋的樣子。
“他們到底是怎麼保護的你!”三娘原本媚眼如絲,卻在瞬間變得銳利無比,“通知下去,不論那四個混蛋再做什麼,都讓他們立即趕過來!十日,十日不到直接去刑堂領罰!”
“十七,他們四人居然沒一個在你身邊保護的……”
玄樓的人都清楚,那四個人指的是疾風、冷霜、傲雪、寒月。侍影剛要領命下去,因夏念的一句話停住腳步,“不必了!本座對他們另有安排,現下本座的身邊有吟嬈,無事的。”
“十七!”三娘對夏念十分不滿,她居然自稱本座,也就是說樓主的命令無人可以違抗。
鬼林道人久久不語,隻道現在才開口,“三娘!不得對樓主無理!”
夏念離開深西的時候十五歲,是名剛剛及笄的少女。自從離開過了六年,深西夏念一次也未回去過,那個小小的玄十七從玄子成為樓主,他們確實差點忘記,她不再是玄十七,而是青綾,是玄樓的樓主。
“請樓主饒恕。”
“三娘說什麼呢,青綾未曾生氣。”
吟嬈被三娘喊到房間內,“四兒……吟嬈,到底在樓主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深西,吟嬈乃玄四。
“吟嬈不知。”
“樓主,未曾帶你們在身邊也就算了,為何也不派侍影去保護!”
“之前傲雪也曾派過人跟在暗處保護樓主,但都被樓主趕了回來,而且警告過不準再派人跟著。”吟嬈低著頭,沒有保護好樓主,是他們的錯。無需自找理由,可是他們太過相信,太過相信那名女子的能力。“請師傅責罰。”
“等事情結束,你去刑堂領罰。”說話的是鬼林道人,鬼穀五子的第一人。“樓主不責怪,但為師不能。樓主出事受苦,錯在你。”
“吟嬈明白。”吟嬈並不覺得冤枉,即使跟在樓主身邊時間不長,但是她真的很好。
飄溢居夏念的寢室內,莫嫌再一次慎重的為夏念搭脈,封住她內力的手法詭異,想要破除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旦失誤也許會傷及性命,必須要小心謹慎。“三日內,莫嫌必將想出解決之策。”
莫嫌是神醫,即使賭上神醫之名,賭上性命,他也要她好好的。
“好,青綾相信莫嫌師傅。”
仇琴緊緊地盯著玄鐵鐐銬,“既然要三日,不如今天先替樓主取下這件破東西。”
“啊哈哈!也隻有仇琴師傅會管玄鐵打造的寶物稱之為破東西。”夏念心情不錯,起碼開玩笑的心情還在。
“綾兒,你告訴三娘是誰做的,老娘非得宰了他不可!”
不再是十七,因為赤天曾給了她名字,青綾。三娘聽傲雪他們喊青,覺得這樣不適合的稱呼不覺寵溺,所以自顧自喚她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