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樓裡的事情傳得很快,第二天就有人在庚子雅耳邊嘀咕上了。
為此庚子雅未曾有任何表示,夏念出手將人打昏也算不上什麼大事,要是真讓那不長眼的把夏念怎麼樣,恐怕這事才真是沒完沒了,夏念要不把他廢了,庚子雅覺得天下肯定能太平。
午後庚子雅仍在處理政事,就聽下麵傳報也不哪個國的君主前來覲見。等人進了大殿,庚子雅才意識到這不就是今早皇宮內傳得沸沸揚揚那件破事的主角之一。
這人來也不是為了彆的,晌午醒來發現後頸疼得厲害,問了侍從才知道是被夏王一掌劈的,原因居然是他調戲了夏王。可是那時候他喝醉酒也是無意的,小侍從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情急之下他直接去質問夏念。沒想方一進入回春閣隻見院子的小桌前圍著四個人,三男一女吃得倍兒香,身邊也沒人伺候。
上前就質問夏念為何打他,那女人倒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還反過來讓他檢討,褚王也說他昨日跟夏王在一起,看得清楚,還要給個交代。
從那邊撈不到好處還要遭指責,這人再一氣直接找到了庚子雅理論。
庚子雅支著頭愛理不理的模樣簡直是讓人抓狂,他總不能說夏王劈了你一張算是輕的,朕以為他會一掌拍死你。這話,庚子雅當然不會說。不是他向著夏念,而是實事求是。
三言兩語給人打發回去,庚子雅也沒說會把夏念怎樣,他能把夏念怎樣。弄急了,褚俊沒準幫著夏念把那小國滅了都是有可能的。
你說你一個小破地暖,更他們起什麼爭執。再說了,夏念是誰想肖想就能想得了的嘛,褚俊肯定劈了你。
庚子雅實在無奈,也沒有辦法,就當他向著自己人吧。天知道,他有多不想向著褚俊跟夏念這兩個倒黴人。從祖代開始藩王不好好做,獨立為王不說,到了他們這一代,褚俊跟夏念明眼要搶帝位,這倆野心勃勃的人還能時不時一致對外。
“我讓你們一致對外!”
倚在回春閣軟榻上的夏念也得知了消息,鈴鐺在一旁不停的笑,“嘻嘻,那人真逗,他居然還敢向陛下去告狀,結果還不是被哄了回來!”
沐若覺得那人真是夠丟人,還順便讓她家主子丟人,一掌算是便宜她的。
“我們要有同情心,估計他腦子不怎麼好使。”夏念話剛說完,回春閣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小城子惱怒的緊瞪著來人。
鈴鐺大怒,“外麵的人都是死的嘛!怎麼有人闖進來也不知道攔著!”
“屬下該死。”
回春閣地方不大實在容不下太多人,她自己也嫌亂,所以第二天就留了十人守著院子,其餘的人都哄到行宮去了。
夏念嚴肅警告過侍影,沒有她的命令任何人不準現身,所以在此人闖進來時,侍影是沒有出麵攔的。
而這人聲勢浩大,足足帶了二三十個人,夏念隻有十個侍衛自然起不到什麼作用,再者此人好歹也是個王,他們不敢強行動武。
夏念甩開裙擺從軟榻上起身,神色冷素,對著跪在門前請罪的侍衛冷聲斥道,“滾下去!”
聲音極冷,讓人不寒而栗。
不是夏念沒打招呼,而是她根本就想不起來這人是哪國的王。“小城子!”
“回主子,這位是東方緊鄰魯國與褚國的江王。”
所謂的江王一聽立即明白了,合著眼前的女子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你居然不知道本王是誰!”
他喊這句話的時候夏念已然走出回春閣寢室到了院子裡,“本王一定要知道你是誰嘛?”
笑話,她夏念不認識的人多了去了,管你是誰!
“你!”江王氣得顫抖不已,手指著夏念越發大聲起來,“你竟敢對本王不敬!”
笑話!她夏國萬裡河山,豈會對你一個小國尊敬。自己找不痛快,就休怪她不留情麵。“本王記得昨晚提醒過你,看好你家主子,否則彆怪本王手下不留情麵,看來你們沒當真啊!”
侍從低著頭,他就是個奴才,哪能管製主子的行動。而且,他也不如夏念身邊的小城子伶俐,更沒有那份獨有的驕傲。
誰都沒有注意沐若,小丫頭跑出回春閣直奔找褚俊去了,她覺得自家主子要吃虧。
“本王昨夜不過是與你拉扯一下,你竟然出手打傷本王,到現在本王後頸還火辣辣的疼著了!”
回春閣院子裡人越來越多,都是一些看熱鬨的,包括多國的君王,也包括小奴才侍衛無數。
夏念冷笑,“你要是在做了彆的,也就看不見今早的太陽了。還能在這陽光明媚的下午,跟本王據理力爭,簡直做夢!”
“你!”
夏念的囂張在眾所有人有目共睹,可她偏偏就囂張了。
她身為夏王,她的驕傲與尊嚴都不可能任由彆人欺辱,更何況是當眾的,即使那人是因為醉酒沒有意識的,也不行。
“昨天在場有許多人,你是非要本王說出來丟臉是吧!再說了本王也不過是把你打昏避免後麵更多的不快,你還不滿了。”夏念一口一個你,完全沒有給江王留麵子。
院子裡站著一個人,夏念不認識,但卻記在了心裡,這人將昨天的事情全部講述出來,雖然他說的沒錯,但夏念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