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夏念一直處於魂不守舍的狀態,連奏折都尚未批完,也未用膳,倚在軟榻上漸漸地睡熟了。小城子與沐若小心的伺候在一旁,寒月卻安靜的坐在軟墊上。
他們無法為夏念分憂,能做的是儘可能不要打擾到她休息。
禦案上擺著一封蠟封好的書信,上書褚俊親啟。信安靜的躺在那裡,沒有夏念的吩咐無人敢亂動。夏念寫信的時候寒月有見到,她提起了西南山穀的事情。但她隱晦的並未多說,隻是告訴褚俊是庚子雅暗中傳給連若海的消息,被她知道了。
寒月猜她是想聽聽褚俊的說法吧。
畢竟,這件事再當沒有過是不可能的了。
夏念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入夜的事了。朱雀殿後殿因為她的關係沒有點燈燭,一片漆黑。小城子他們應該是怕打擾她休息守在殿外了。她起身後才發現倚著軟榻坐在地上的寒月,難不成一直坐在這裡?
寒月的聲音清朗,沒有任何渾濁,“青,你醒了?”
“是啊,你一直守在這裡?”
夏念赤腳走在柔軟的地毯上,將滑落在地上的外衫撿起來重新披在身上。幸好她這人沒有多少潔癖,否則還要勞煩小城子去拿一件新的。
寒月知道她不習慣彆人伺候,即使身為王者,很多事情必不可少,但她仍舊喜歡自己動手。
“我想多陪陪你。”就如果以前咱們並排坐在一起聊天、發呆,可後來久而久之,我們連麵對麵的機會都很少了。“對了你現在是不是要回長央殿?”
看了眼擺在禦案上還未處理的奏折,夏念搖頭,“不了,已經睡得夠多了,再說今天的事情還沒處理完。”
夏念自從打算奪回夏王這個位置時就明白,她要擔起的責任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