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
僧人也清楚夏念所擔心的,便為他講解說明,“請女施主安心,盒子在開啟的那一瞬間,陣法已然失效,不信女施主請到高處看上一看,是否在任何位置都可以見到竹海與竹海深處的無名湖。”
就如同僧人所言,傲雪可以從任何地方見到正片竹海與碧波蕩漾的湖水。
“如果女施主放心,請將這個盒子交給老衲保管。”
夏念蹙了蹙眉頭,卻沒有拒絕。“自然。大師之後要去哪裡?”
僧人朝竹海深處隻道,“老衲要去湖邊,為了那些無辜枉死的人們做一場法事,為他們超度。”
“大師慈悲為懷,小女子感激不儘。”
近千年的謎題終於得以解決,驛站掌櫃也終於不用提心吊膽的生活在此。從此朱雀城郊外多出一片地域遼闊的竹海,以及一個大湖,因湖在朱雀城南麵,故名朱雀湖。
等一切結束,已將近午時,他們隻得留在此處用過晚膳再行啟程。
而就在這個時候,邢圳拖著一名店小二模樣的青年走到褚俊麵前,將人甩在地上,其態度十分惱怒。“此人行為詭異,怕是奸細。特此捉拿,請主子發落。”
夏念倒是覺得此人麵熟,忽然想起昨夜在園子裡好像瞧見他在修剪花木,那時還好奇為何他要晚上修剪,看來是沒那麼簡單了。“你是何人,昨天晚上為何在園子內鬼鬼祟祟!”
“夏王饒命!夏王饒命!”
店小二姓李,是附近村民家中的小兒子,自從六年前來到驛站,一直到如今,也是無意間發現那個湖,問過掌櫃才得知傳聞。
也正是因為此,他才會做出糊塗的事。
無論是夏念還是褚俊,自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非常強烈,即使閉口不言,也可以讓人難以忍受。何況此刻還有一個廖向玄在呢。
掌櫃也跪在地上,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但這孩子在店裡數年,勤勤懇懇的,即使做錯事情,應該也是迫不得已。掌櫃在邢圳的提示下將他的身世講了出來,也是個可憐的人。
“他姓李,家在附近的村子裡,因為十幾年前的戰亂,父親被殺,是由娘親一手將他們幾個孩子帶大的,可就在三年前,他娘親生了一場大病,花掉了家中所有積蓄,卻仍舊不治身亡。弟弟因為欠了賭債,被打斷了腿。妹妹也受到了牽連,原本定好的親事黃了。而且直到現在,家中仍舊欠著大筆賭債,若再還不出銀子,怕是他妹子要被抓去抵債了。”
“夏王饒命!夏王饒命!”
聽了掌櫃的話,大致上也能猜到,應該是有人利誘給了他好處讓他這麼做的。
對於已經不知所措的青年,根本無需多問,僅僅給他一個機會,他就會開口將一切都說出來。
“本王不知道是誰給了你多少好處,但你要知道,往往收人錢財,都沒命花的。”
夏念話剛落,寒月便將一名侍衛推了出來,他手中的暗器還來不及發出,就落在了地上。
這名侍衛邢圳也沒有印象,但他確確實實是穿著褚國侍衛的兵服。
傲雪冷笑,“這是要殺人滅口嘛?”
臉色越來越陰沉,褚俊知道迎親的隊伍中有張珊英的細作,但為了不打草驚蛇,他一直放任。可沒想這一次張珊英卻是要夏念的命。“可是太後派你來的?”
“王上明知,還問屬下做什麼。”緊緊是這一句話後,此人便沒了氣息,是服毒自儘了。
對於自儘的侍衛夏念沒有多做表示,畢竟張珊英是褚俊的母後,她不想將自己攪進去,那樣褚俊會更加難做。
她眼前,是要店小二交代清楚。
姓李的店小二哪裡見過這般場景,他混混沌沌中也明白,那人大概是要殺他滅口吧,就像王所說一樣。
他將自己所知道的都講了出來。“之前有人找到小人,說會給小人一筆錢來還清賭債。當時也猶豫過拒絕,可沒想他們說如果再不還錢就用小人的妹子抵債。所以小人接受了他們的條件,並且將竹海的傳說告訴給了他們。一開始他們也不相信,可在用活人做過實驗,他們也相信了。那人進去就真的沒有再出來,小人也被嚇怕了。昨日王上到了驛站之後,就是這人……”說著店小二指了指已經服毒咽氣的侍衛,“是他告訴小人,隻要在夜晚將那道暗門打開就好,其餘的什麼都不用做。”
所以昨夜夏念才會見到敞開一絲縫隙的暗門。可他們怎麼就知道她一定會通過暗門前往花園,甚至進入竹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