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沉吟,褚俊從懷中摸出一樣物件,青玉上是一條盤身巨龍。
“這……這是……草民有眼無珠,您樓上請。”
褚俊剛取出的是魯國的青龍令,盛澤統一天下,四國令雖已無用處,但偶爾出現還是有方便之處的。
而四國令,玄武與青龍在褚俊手中,白虎與朱雀兩枚令牌仍舊有夏念保管。
淮秀樓二樓,臨窗雅間,名為花陰閣,從窗而望,能將整個湖光風色儘收眼底,當真是美輪美奐,愜意得很。
花陰閣單間就要有平常酒樓雅間四五個之大,中間擺著一張圓桌,不多不少正好十個位子,一側是花架、瑤琴,另一側是軟榻方桌,桌上一應俱全擺了茶具以及期盼。臨湖的一麵通體開窗,無論是在哪裡,都能賞儘湖光。
賞著與遊船不同的湖光景色,夏念想花陰閣怕是淮秀樓中最上等的一間雅間,為的也是天下間尊貴的那幾人準備的。
褚俊點了六菜一湯,四素兩葷,以及一壺杏花釀。皆是老板極力推薦的淮秀樓名滿天下的特色菜肴。
想著不願不張浪費,兩人六菜也已是吃不完的。
“你若是喜歡,趕明我們再來。”
夏念同意,暫且不說彆的,但是外麵的湖景,就是夏念極愛的,十分的愜意。
不過,他們在青龍城怕是呆不長,沒兩日就要離開的。
他們兩人愜意,駱應整天埋首在書籍中,進了房間就像個姑娘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可就苦了齊翰和赫連容,在外奔波。
好在原青龍國在魯晟的治理下本就太平繁盛,雖不像夏念接手原夏國後那般快大刀闊斧的興江水利發展商業,但也算多年來平穩。
夏念在夏國興建水利時,在外人看來簡直是年少輕狂,不懂治國之道,可直到現在也無人知曉,她是如何在國庫赤字的情況下,還有龐大的財富來製成水利建設。後來幾次大戰,她宛如戰神的風采,掩蓋了她興建水利的壯舉。更何況,夏念在原夏國百姓眼中是謫仙一般的存在,無法被超越的。
“公子,菜都上齊了,您慢用。”
在夏念與褚俊對弈等菜的期間,十人的大桌已經被換成了兩人的小桌,圓桌雖小,但卻是精致的。
一桌子豐盛的菜肴,夏念頓時胃口大開,食指大動,少了外人在場,她自是開懷。
滿上酒盅,褚俊側首,她已是一塊東坡肉入口,滿是寵溺的問,“味道可好?”
“唔。”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她亦是被剛出鍋的東坡肉燙到。“燙,好燙!”
“有沒有事?”體貼的遞去涼茶,褚俊道,“再餓也得涼涼才可以吃啊,瞧瞧挨燙了吧。怎樣,好些沒?”
夏念點頭,麵上有些羞紅,她是真的餓了嘛,在畫舫上就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到了淮秀樓又是等了半個時辰之久,也難怪她會等不及涼涼再吃。“沒事,味道真的不錯,你嘗嘗看。”
看著麵前碟子中多出來的東坡肉,褚俊頗為無奈,卻也掩不住內心的喜悅。與夏念的不拘小節成鮮明對比,褚俊是十分注重禮節的,他隻是小嘗了一口,味道確實極好。“不錯,喜歡就多吃些。”
亥時已近,等在客棧中的齊翰與赫連容見他們還未回來,難免擔憂。本是以為傲雪會跟著,結果卻發現,傲雪也被勒令留了下來,那兩人肆意的去過二人世界。
“傲雪公子,你是否可以聯係到少夫人?”
之於傲雪,赫連容不明她具體在夏念身邊的地位,他是玄樓的長老,跟在夏念身邊保護安全,完全處於都他們樓主的保護,並不是針對盛澤皇後,儘是玄樓樓主。所以,傲雪在朝內沒有官職,隻是被允許跟在夏念身邊暗中保護。
傲雪站在房間內,隔著一道門對赫連容說著,“主子安全,你們可以放心。”
他剛剛收到夏念遞來的消息,稱他們將去南山,勿念勿尋。“主子與褚公子要上南山,明日清晨才會回來,讓咱們勿念。”
赫連容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赫連知曉了,多謝傲雪公子。”
房間內的傲雪麵前攤開一封信,是寒月親筆所書,信中提及的是今日玄樓的一切事項,讓他務必轉給夏念。經過長期整改的玄樓,如今已經些少有人叛亂,主要是兩位副樓主與四位長老手握重權且忠心耿耿的原因,他們沒人會背叛夏念,更不會背叛玄樓。
信中還提到一件令人想不到的事情,寒月與疾風兩人……
當初走出深西的人不多,夏念是與他們不同的,相比寒月與疾風在一起的時間,傲雪與寒月的更長,那時他們幾乎形影不離的陪在夏念身邊。傲雪喜歡寒月,即使不曾言明,但藏得也不深沉,明眼人一眼便可知道,可偏偏寒月從不曾察覺。
如今,寒月就在信中,喜悅的相與傲雪分享她的幸福。
可,傲雪的幸福又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