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廟周圍傳來打鬥的聲音,霍義也知道能得到褚俊青睞的女子不會單純的是個繡花枕頭。她很厲害,霍義覺得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若不是他們人數上占有優勢,根本不會平分秋色。
在霍義帶來的人準備圍攻夏念的那一刹那,樹林中掠出三道身影,兩男一女,皆是容貌出色。與他們容貌並不相稱的是他們的武功,一個個心狠手辣殺人如麻。
霍義見自己的手下一個個死去,不禁急躁,若是在這樣下去,他遲早都會落敗。
“你分心了。”
清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霍義腹部一疼,旖鴻劍擦過他的腰側,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殷虹的血流出,腥氣衝鼻。
“可惡。”
華年在蒙麵人中兜轉,遊刃有餘,看來生育對她來將並未產生多大的影響。此刻,華年身上儘是鮮血,隻是這些血跡沒有一絲一毫是屬於她的。
她身邊不遠處是齊翰,同樣被蒙麵人圍在中間,從齊翰的神情來看,他並不擔心華年,應該說是信任的。
而石嵩在離夏念不遠的地方。
地上躺滿了屍體,血將土地染紅,在月明之夜明亮月光的映襯下,格外妖嬈。
大概是霍義覺得形勢對自己愈發不利,他一咬牙,刺出的長劍順勢收回,從袖子中揚起一道白色的粉末,就在夏念驚訝閃躲之際,長劍重新挽了劍花再次刺出,劃過夏念的手臂。
幸虧她閃躲吉時,否則那一劍恐怕就不會是劃破手臂那麼簡單。
望著逃遠的身影融入夜色,華年想追卻被夏念攔下。“不必追了。”
而相對石嵩卻注意到她白色衣袖被割破,血染紅了衣袂。“主子受傷了?”
“小傷,無礙。”
對於霍義,夏念也不算是放虎歸山,她隻是覺得畢竟是褚俊的人,他不好處決。“石嵩。”
“臣在。”
“著人盯緊霍義的動向,他的一言一行都要向本宮彙報。”將人控製起來,夏念覺得他也生不起風浪,畢竟城南的院落已經被控製。
帝都上空漂浮著淡灰色的薄煙,正是冷殷的信號,事已成,他們也該回宮了。
當霍義帶傷回到帝都內才發現,城南的院子已被重兵圍困,而且裡麵漆黑一片,似乎是所有的人都不在了。
跟在霍義身後活著回來的人隻剩了十幾名。
“夏念!”
夏念回到宮中,月櫻宮燈火通明,緋蟬早已請了太醫在殿內等候,“主子,先讓太醫為您包紮吧。”
“皇後娘娘。”
做到軟榻上,白衣被血染得鮮紅,夏念道,“勞煩太醫深夜過來。”
“臣惶恐!”太醫用剪刀將破損的袖子剪掉,傷口並不深,已經止血了。“娘娘傷口的血已經止住了,容臣給您包紮。”
將她手臂上的傷口上藥包紮,太醫告退前囑咐緋蟬與鈴鐺道,“皇後娘娘的傷口不深,切記不要沾水,這一兩日吃些清淡的就可。”
“勞煩太醫了,鈴鐺你去送送太醫。”
緋蟬遞上一杯熱茶給夏念,“娘娘也太不小心了。”
在緋蟬的印象中,夏念很厲害,怎麼會輕易受傷。
好在傷得是左臂並不耽誤夏念自己自力更生,可惜也逃不過緋蟬的太關心,“娘娘,讓奴婢來。”
這不一大早洗漱,夏念當真就像個廢人一樣被完完全全的伺候了。
幸得早膳緋蟬不在,鈴鐺隻是給她布菜,“娘娘慢慢吃,膳房聽說娘娘受傷,特意準備了些滋補的,但並不會影響您的傷口。”
“還是鈴鐺好。”
鈴鐺雖然看起來人活潑不拘小節,馬馬虎虎,其實也是個心細的姑娘,她知道夏念並不喜歡人伺候,“緋蟬姐是太擔心娘娘了,想將您照顧得無微不至。”
用了早膳夏念去上朝,滿朝文武見她端坐,想起昨日帝都城內傳得那些風言風語,越發覺得不可信。
“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她習慣性的抬起手臂,不禁蹙眉,咽下疼痛引起的悶哼道,“眾愛卿平身吧。”
佟喜仍舊是那句,“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佟喜知道夏念傍晚出宮,並不知道她回宮的時間,更不知道她受傷,佟喜隻是單純的覺得夏念今天的狀態並不算好。
“臣有本。”冷殷像側麵誇了一步,“昨日帝都城內所傳的不利於皇後娘娘的傳言,臣奉娘娘之命已查明,是從帝都城城南一處院子內傳出,臣率兵包圍院落,並控製上千餘名參與者,據其中有人供證,皇上遇刺正是他們領導者霍義所為。”
清冷的聲音自上麵傳來,“如今霍義在何處?”
石嵩道,“霍義昨夜受傷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