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結束,石嵩跟著褚俊來到後殿。
“怎麼有事?”
“你要納妃?”
褚俊點點頭,“怎麼了?”
想到夏念的所做,還有她現在的樣子,石嵩恨不得衝上去給他兩拳。“褚俊,你說你喜歡她,你愛她。但是你真了解夏念,不,你不了解。她所想的你完全不了解。你若是真的決定了,這樣也好,省得她繼續傻傻的付出,也省得被傷害。”
似乎是聽出石嵩話中隱含的意思,褚俊問道,“石嵩你什麼意思,你話裡什麼意思?”
什麼叫這樣也好,夏念為他付出了很多自己都知道,也充滿感激。
“沒什麼意思。”
石嵩連忙否定,差一點就被他說出來了。“你想過她的感受嗎?”
“石嵩,正因為朕喜歡她,朕愛她,所以朕才必須這麼做。”褚俊讓小城子出去守著,神神秘秘的道,“朕查到了一些事情,李大人與前朝餘孽似乎有所牽連,朕想借此機會讓李家小姐入宮,留在身邊盯著,看看他們下一步要做什麼。然後,一網打擊。”
見石嵩不明,褚俊解釋道,“李大仁是個言官,如果一旦他真的與前朝餘孽有所關係,那麼朕完全可以將語言等等所有事情推到他身上,說他編造謠言誣陷皇後。”
“你!”
如果這樣,確實可行。“你確定?”
“朕確定,你暗中著手調查,總有發現。”
這天過後沒多久,褚俊納了新人入宮,後宮很快熱鬨起來,卻唯有月櫻宮沉浸在冰冷的氛圍裡。
今日十五,難得褚俊過來。
兩人正下著棋,褚俊像是玩笑般說道,“念兒最近的氣色看起來好了很多。”
“不由皇上美人在懷……”話說出來才暗自懊惱,真是什麼不該說,說了什麼。褚俊在納新妃自己不是不知道,隻是生氣他從來沒有跟自己提起過,褚俊笑,就跟以往一樣,“念兒生氣了?”
“臣妾怎麼敢,皇上三宮六院本就是平常,臣妾不在意也不敢在意。”
她的話卻讓褚俊摸不準,是玩笑還是事實。
若是玩笑怎麼這般正經,甚至用了臣妾自稱,若是事實,她的改變為何會如此之快。
對於她的這句話,褚俊選擇了默視。
夏念越發惱怒自己口不擇言,他們難道真的回不到過去了?
最近褚俊很寵愛一名妃嬪,她是朝中大臣的女兒,而那位大臣是原褚國的臣子,姓李。
李氏剛入宮的時候僅僅封了貴嬪,卻三個月不到的時間成了李妃,與馬遙兒平起平坐。
李妃自恃得寵,對其他妃嬪視而不見,甚至有時口出惡言。
見了馬遙兒也不請安,上次馬遙兒不過說了兩句,她卻道,“不就是進宮早點,有什麼了不起的,到現在還是個妃子。”
馬遙兒倒是不在意,可傳來傳去,傳得越來越難聽。
趕巧夏念在禦花園見到了這位囂張的李妃。
要不是春天來了,畫兒半強迫,夏念也不會費勁來到禦花園,要知道她這一路走得多辛苦。
去不了煞風景的碰到了李妃。
夏念不知是不是該說她沒腦子,見到自己的一瞬間李妃不是跪下來請安,而是囂張的道。“喲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皇後娘娘。”
頓時,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李妃身邊的婢女全部倒吸了一口冷氣。
“嗬,本宮還當時誰呢,原來是李妃。”夏念在石凳上坐下,“怎麼李妃見了本宮不打算請安嘛?”
夏念見到她,不禁想起現代的一個詞,腦殘,用來形容她十分合適。
“本宮憑什麼給你請安,不過是個失了寵的皇後!”
褚俊是很久沒來月櫻宮了,甚至山個月連初一與十五都沒有來看她一眼,反而將褚胤青與褚宣綾從月櫻宮接了出去,由嬤嬤管教。
皇後就真的像失寵一般,半步不離開月櫻宮,也不再插手朝廷事務,甚至連後宮瑣事也不願理睬。
可他們沒有忘記,夏念身為皇後的威儀,與她的自尊,沒有人能侮辱踐踏。
“李妃,有本事你再重複一遍。”
李妃趾高氣揚,“有什麼不敢,本宮說你就是個失寵的皇後!”
冷冷一笑,夏念覺得自己太過放縱她們了,才會到這般任性妄為的地步。“小城子,給本宮掌嘴。”
“你敢!”
夏念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李妃似乎忘記了,本宮才是皇後,天下間也沒有什麼本宮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