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掐回去(1 / 1)

日夜相對 許筆筆 995 字 3個月前






陳清野不是一個人,身邊還有兩個狐朋狗友陪著。他是提前了幾天出院的,身上其他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唯獨右手的傷,還嚴嚴實實的包紮著,不敢隨便亂碰。乍一見到了陳敬洲的那刻,他臉上有一閃而逝的慌亂。瘋子也會害怕比他更瘋的人。自己乾過了什壞事兒,陳清野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意味深長的瞥了許迎一眼…不想在自己欺負過的人麵前,流露出半點慫樣。他做了個短暫的心理建設,挺直了腰背,漫不經心的說:“剛出院沒兩天,本打算出來散散心,誰能想到一出門,就撞上臟東西了。”說話間,淺淺的抿了一口酒。話話外在挑釁誰,也是不言而喻。陸立言逢人三分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走過去跟著沈述一起坐下,故意的哪壺不開提哪壺:“陳先生,既然身上的傷都好了,我看那律師函也沒必要再往中發了吧?”陳清野瞥他一眼。陸立言繼續道:“都是一家人,兄弟之間吵吵鬨鬨的,都是家事,何必要宣揚的人儘皆知呢。”語氣一頓,掛著禮貌的微笑,十分客氣的說:“沒這個必要不是?”陳清野臉色陰沉,緘默不語。倒是他那兩個朋友,聽出了幾分端倪,猛地一拍桌子:“哦!就是你們打傷了陳少對吧?”柿子專挑軟的捏。不敢去捏沈述,就指著陸立言的鼻子罵道:“你算個什東西,也敢上桌?我看你特是不知死活!”說著就要動手。可還沒碰到陸立言一根頭發絲兒,陳敬洲安排給許迎的那兩個保鏢,已有眼色的衝過去,一左一右地製服住那兩人,把他們的腦袋死死地壓在了桌台上!男人求救的大叫一聲:“陳少!”陸立言看樂了,拍了拍對方的臉:“狗東西,說誰不知死活呢?嗯?”陳清野的臉色愈發難看,那隻沒受傷的手,正死死地攥著酒杯,眼神陰翳的盯著手牽手走過來的兩個人,一字一頓的說:“把我的人放開。”陳敬洲挨著陸立言坐下。沒位置了,許迎就安安靜靜的站在他身邊。他牽著她的那隻手,始終沒鬆開過半分,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的手心,帶有幾分好整以暇的散漫。“讓你的人給立言道歉。”陳敬洲說著,有意停頓了一下:“跪下來道歉。”“道你媽!”陳清野幾乎是瞬間被激怒的,抓著手的那隻酒杯,豁然起身後,就要往陳敬洲的臉上狠狠擲過去!挨著他的沈述卻反應及時,他起身的那個那,立即伸手按住了陳清野!同時,給陸立言使了個眼色。兩人就這一左一右的鉗製了陳清野。沈述跟個笑麵虎似的,臉上堆滿了笑容,裝模作樣的勸道:“清野,都是自家兄弟,怎這衝動呢?冷靜點,冷靜點哈…有什話,咱們好好說。”陳清野隻有一隻手能活動自如,出院沒兩天,身體還虛著,是無論如何也剛不過沈述和陸立言兩個人的。他鬆開了那隻酒杯,冷靜了一些:“手放開。”話落,一左一右兩個人沒任何反應。他的憤怒頃刻飆升到至高點:“放開!”陸立言和沈述不言不語的、也不動。陳清野看向了與他相隔一個桌台的男人,姿態仍是驕傲不屑的,冷嗤了一聲,問:“怎著,打算在這兒給我設個公堂?”許迎在邊上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忐忑。陳敬洲卻始終平靜,慢條斯理地點煙,把玩著打火機,用那圓鈍的一角,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台麵。他回望著陳清野充滿憤怒的眼神,聲音分外溫淡:“一個人手握著權力的時候,可以肆無忌憚踐踏他人的尊嚴,甚至可以掌控他人的生死。”“但有一天從雲端跌落,就必須為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而付出代價。”說到後麵,咬字微冷,滿載著壓迫感。陳清野眉心一跳,臉上表情微變。“你什意思?”說著,有點急了:“你想乾什?!”陳敬洲緩緩地靠著椅背,左手拿著煙,手肘支著,姿勢有幾分閒適。他重重地吸了一口煙,眯著眼眸吐出煙霧時,拉了拉許迎微涼的手。“那天在醫院,他是怎掐你的?”他微仰頭,看著她的眼睛,言辭間溫和又縱容,說:“掐回去。”“……”許迎一下子呆住。陳清野氣的眼睛通紅:“你敢!”陳家的天之驕子,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更何況還是他最看不起的人。他怒不可遏的警告道:“你敢碰我一下,明天老爺子就會知道這件事!你以為——”“太吵了。”陳敬洲皺起眉頭,打斷了他的聲音:“把他嘴堵上。”陸立言一聽,立刻從自己的衣兜,掏出隨身帶著的手帕。和沈述兩個人,天衣無縫的配合著。一個掐著陳清野的臉,另一個精準無誤地、把揉成一團的手帕,塞進了他嘴!陳清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想罵人,卻說不出半個字,隻能發出些含糊不清的“唔唔”聲。許迎看著,整個人都有些昏聵。隻知道要完蛋了。等再回去濱海,陳家一定是要炸鍋了!她低頭看向陳敬洲,張了張嘴,想勸些什。他卻在她之前出聲:“過去。”溫沉的嗓音微微一頓,同她說話時,麵上還是含笑的:“他是怎對你的,現在還回去。”“我……”許迎遲疑、不敢、滿心的憂慮。她忍不住的,為了陳敬洲擔憂:“還是,還是算了吧……”她手指尖都在發涼,不敢去看陳清野。隻覺得他那雙眼睛,正惡狠狠地瞪著她…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那樣的憤怒!沈述見狀,無所謂的一笑,說:“許迎,沒什好怕的,敬洲在這兒給你坐鎮,天塌了有他頂著呢。”頓了頓,跟陸立言交換個眼神,囂張道:“我們哥倆兒也給你撐腰,你想乾什就乾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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